明淮呆住,景玉已经爬上来了,还颇有些霸王硬上弓的架势,按住他的胳膊,在他唇上乱啃一通,迷迷糊糊的力道也不知轻重,把他的唇角都咬破了,腥甜溢满口齿。
明淮用力翻身把她按了下去,结果她一抬腿就攀住他,生怕他跑了一样。
“小鸾,别闹。”
他这个年纪最经不得逗弄,只是他现在哪里有半分心思。
他恨明宇害她。
他怨自己晚归。
他怒未护她周全。
他痛她被人侮辱。
她这样失态,定是被用了药的缘故,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竟迷糊成这幅模样。
景玉往他怀里乱蹭,把他的衣服扯的乱七八糟,紧紧的贴着他扒都扒不开,一直在哭,着实让人心疼。
寻到他的脖颈,就像小狗闻到了肉骨头一样,张口就啃,明淮呼吸一紧,立马把她推开。
“小鸾,别闹。”
她此刻哪里听的进去这些,扯着他的衣服呼吸急促,满眼盈泪,看的明淮心软,推她的力气一小,她又靠了过来继续啃。
“女君,女君。”
留下护着景玉的两个侍卫狂奔进来,进门就跪在地上,也不看屏风里面。
明淮殴打太子的事已经传开了,明宇叫嚣着要弄死明淮,他们本在校场,一问才知道是景玉出事了,这才急忙回来请罪。
明淮侧身朝里半撑着手,一手抱着景玉,恰恰挡住了她。
“飞羽呢,人都去哪里了?”
他呵斥出来,两个侍卫忙说道:“昨日,飞羽将军带人去了隔壁县帮他们剿匪,留下属下两人在这,今早属下二人被喊去校场练箭了。”
“胡说。”他似乎想要坐起来,被景玉拉着又起不来,只能继续半撑着床榻:“我这那么多人,被支使的就剩下你们两个,你们就谁都没起疑心?还去校场练箭?难道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必须有人随时守在这里吗?”
他们说不出话了,满腹懊悔的跪着。
“唔...”
景玉嘤咛了一声,惊得他们脸色白了又白。
明淮抱住她让她别乱动,开口说道:“她被人用了药,此时药效发作难熄,快去取一盆雪过来。”
他们立刻出去,急急忙忙拿了一盆雪就进来,放下又去屏风外跪着。
明淮躺平了,把手埋进雪里,景玉从大裘里蹭了出来,也不啃他的脖子了,趴在他的臂弯里不动。
她不乱动,机会也来了,明淮把手缩回来,按在她后腰上,她打了个哆嗦,越发往他身上蹭,似乎想躲开。
几次降温,她没方才闹腾了,慢慢的就自己晕了过去,明淮这才让她躺好,整理好衣服出来,那两个侍卫还跪在那里。
“你们跟了她多久了?”
他问了一句,那两个侍卫不知道是何意,但还是老实回答道:“七年了,属下等都是将军的部下,将军走后,尽数听令女君。”
明淮心里大致有数了:“若如此,那你们也该知道名誉对她的重要性。”
他们还有看一眼,抱拳齐说:“请公子吩咐。”
看他们信任自己,明淮稍稍放心:“马上准备东西,我们即可离开,今日之事,除了我们三人,再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你们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