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看看他的手,没什么太大反应,明淮见状,也就放心大胆的把她抱过来了。
“只是你太傻了,那么聪明的人,怎么遇上自己的事就笨了呢?”他靠着景玉的额头微微叹息:“有称霸一方的实力,却没有与女帝泾渭分明的决心,女帝对你的性子拿捏的分毫不差,你就不知道她是在利用你吗?”
“我知道。”她像个心虚又忍不住辩解的孩子:“可是,我若与女帝反目,损的是东川的国力,受苦的是东川百姓,我不想东川将士自相残杀。”
她自幼看遍了烽火狼烟,知道兵权就是说话做事的底气,也知道人命在刀剑之下脆弱无比,不管是韩润文对她幼时的敦敦教诲,还是这几年女帝在大局私利上的以身作则,都让景玉对大局为重这个道理刻骨铭心。
让她为了自己不顾大局,她办不到。
明淮轻叹一声淡淡苦笑,握住她的肩头无奈又心疼:“好吧。”
景玉看不清他的脸,羞答答的抓住他的衣裳,又小心翼翼的抱住他的腰身,静悄悄的靠过去,努力屏住呼吸让自己不要太紧张。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第二日拂晓明淮就起了,正穿着衣裳就见景玉也跟着起来了。
“这一大早的,你起来做什么?”
她拿了青盐漱口:“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昨日才回来,今日就要去上任,该拜访的人都没拜访,我又是你名义上的宠妾,跟在你身边的唯一一个女的,自然是要替你去攀攀关系了。”
明淮拿了盔甲套上,不太好系扣子,景玉擦了手过来帮他。
“带着苏鱼去?”
“对啊,你这里我就信任她,不带她难道带两个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对了。”她跑去前面:“我那些首饰可都是宝贝,我帮你去打点了,你可得赔我。”
明淮假装一脸嫌弃的捏她的脸:“小气,赔你就是了,回来就带你去买新的。”
她这才高兴,殷勤的替他开门:“那您慢走,不送。”
他拿着东西出去,景玉也忙梳妆,收拾利索了,让苏鱼叫了几个老实的人进来,把东西一一分下去。
“王后身份尊贵,这顶赤金九尾凤冠和这条东川独有的蓝玉项链才能衬得起,这可是公子在南阳时,特意命人去置办的,可拿好了。”
婢女把盒子小心捧着暂退一边。
景玉又拿了一只盒子出来:“丹夫人对公子的养育之恩,公子一直记得,这些年不能回来,心里也记挂着,知道夫人喜好芙蕖,特地寻了塞外客商,买了最好的绸缎回来,找了东川最好的绣娘缝制了一身衣裳孝敬夫人,也需拿好了。”
她把宫里的夫人受宠的不受宠的都送了东西,让人一一送进去,还不忘交代。
“记得替我在王后和夫人跟前请罪,就说我只是侍妾,不能进宫亲自拜见,还望王后和夫人恕罪。”
送东西的婢女都应了,一一拿着东西出去。
苏鱼合上记东西的册子:“华锦,除了王后有两样,其他的人都只送一样,会不会太吝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