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听着,心里有些难受,笑意微微苦涩:“这样也好,最少他经营起了自己的势力,在新郑也能自保了。”
苏鱼知道她心里难受,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劝她,只能陪着她一起难受了。
靠在景玉腿上睡觉的胤华眼皮微微动了动,不过依旧安静的靠着她,即便脸上落了几滴眼泪,仍旧是一副沉睡模样。
吃晚饭的时候,她们七个坐了一桌,自小到大都没这样一起吃过饭,为此谁都不自在。
景玉随意喝了半碗汤就放下碗筷出去了,瞧她一走,胤玄和朝姒也立马丢下碗筷跟着她跑了,就像是两条小尾巴一样。
景玉的人一走完,德阳就抢了胤华的筷子:“今日景玉的人和她说什么了?”
胤华把筷子抢过来:“我不知道。”
德阳不悦:“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就在她跟前睡着呢,快说。”
胤华还是咬着自己的话:“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又不关你的事问了做什么?”
他和德阳的关系还不如和景玉的亲近,为此说话也从不客气。
一直没说话的虞姜温声开口:“阿姊的事情,许多都是我们不知道的,今日本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是听了什么,竟然连饭都吃不下了,会不会还是流言的事?”
她有意引着德阳跟着她的意思走,胤华瞧了她一眼,继续吃自己的没开口。
德阳有些傻,自然就接话了:“她最好面子了,那些流言又直戳着她的命门,要不她怎么会需要躲到这里来养病?”
胤华白了德阳一眼,理都不想理她。
虞姜微微笑了笑,又迟疑起来:“不过,前些日子阿姊不是还好好的嘛,流言都被压下去了她才病,而且看着她似乎很累,就连胃口都不是很好,会不会是哪里不妥?而且又是从新郑回来,恰恰不满两个月。”
她这般点醒,德阳立马懂了,毕竟她也曾有过身孕,对有些事还是十分敏锐的。
瞧着虞姜有意无意的引德阳去想,再看看德阳眼睛发亮,胤华把筷子‘啪’一下拍在桌上:“你们又想干嘛?”
德阳立马吼回去:“关你什么事?”
胤华瞪着她,再看看虞姜沉默的坐在那里,火气不打一处来,丢下碗筷就走了。
德阳骂道:“没大没小的,什么臭脾气?”
虞姜微微含笑:“男孩子总归会是有些脾气的,姐姐别生气。”
德阳微微压低声音:“你是说景玉可能在外面做了丑事,所以回来才会这般安静?”
虞姜也不明说,倒也不忘提点她:“这个我倒是不敢说,不过王献曾在新郑见过阿姊,不过那时阿姊是郑国九公子,也就是姐姐先前有意联姻的明淮的侍妾,听闻还十分得宠呢。”
德阳如同听到了大秘密,直接把王献为何会出现在新郑这件事忽略:“你说的可当真?”
虞姜露出一副胆怯模样:“这个我也不敢说,但是流言传了那么久,虽然被压下去了,有些卖消息的店里应该还是可以查到的,而且,姐姐才说要嫁给明淮,阿姊就让人传了流言害姐姐,这其中难保不会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