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明淮护着她不怕,可是赢闵害怕啊,他又没人护着,于是根本不搭理景玉。
景玉继续碎碎念:“待会儿谁来那谁就是还把你放在心里了,要是谁都不来,那你就是做人太失败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和秦王都没有一两个誓死效忠的随从,不过话说回来,估计有也早就被赢江除掉了,毕竟不为己用就除掉可是执政者都喜欢的手段,唉,你猜猜还会有谁来救你?万一没把你除掉赢甯会不会直接一杯毒酒撂倒你?”
赢闵头疼:“你话太多了,闭嘴。”
他一呛声明淮就怼了:“会好好说话吗?”
赢闵下意识要还嘴,可是又突然想到不能得罪他,于是沉默的闭嘴了。
景玉朝明淮笑的见牙不见眼:“还是九郎好。”
明淮只是笑了笑,诚然领受了她的夸赞,不过却一直盯着前方的山匪,时时做出备战的姿态。
他虽然不紧张,但绝对不放松,这些山匪人数太多,容湛他们不一定能够挡住,偏偏去往武关的路只有这一条,不除掉这些山匪根本不能前进。
若是换做他一个人,那杀过去也没什么难度,可是现在还带着完全不会武功的景玉,她的身份特殊,难保没人会不想借这个机会除掉她,为此根本不能放松大意。
再者,现在到了武关,那些守军会不会也被交代了对他们下黑手?他们是赢甯大婚下帖才来的,是走还是不走?
明淮拿不定主意,正想着就有山匪杀来,他立刻驾马迎上去,手起刀落砍下一人,直接把另外几个山匪吓懵了。
他目光炯炯,如狼眼鹰眸,嗓音略微沙哑:“我等敬诸位好汉,本不欲与诸位纠葛,诸位何苦来送命,岂不是让挑唆指使之人快哉?”
先礼后兵,这是他自诩“正人君子”惯常的作风。
景玉很是为这些山匪担心,要是他提醒了还不走,那待会儿估计就走不了了。
只是不识趣的人很多,眼前这几个山匪就是,不仅不走,还把眼睛往景玉身上乱瞄,不怀好意的目光似乎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在杀了明淮他们之后对待她了。
明淮右手一翻,手中长剑飞出,直接从最肆无忌惮的那人的眼眶插了进去,剑刃从后脑勺出来,还带了些许白色的脑浆。
景玉一阵恶心,微微低头不忍去看,明淮驾马上前,那些人下意识的后退,他拔出尸体上的长剑指着那些人,上面还沾着那人血丝和脑浆。
“不走,好,那就都留下。”
他是武将,就像他说的,从十二岁开始他就在杀人,他的招式花样不用,但每一下就是一条人命,六年时间,他都不记得自己杀过了多少人。
明淮一动手,赢闵的小怂胆就壮了,挥舞着大刀跟在他后面解决围着明淮不敢上前的人,景玉就淡定的坐在他身前捂脸不看。
江寒带出来的人,没有哪个是废物,跟着明淮在战场上混出来的那九个人,也不是废物,他们一行人中的废物,就是郑王安排的那三十个人,死的,也只是郑王安排的那三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