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小跑到她跟前,蹬了鞋子钻上去:“我是来找你商议事情的,顺带过来陪你聊聊天。”
景玉往里挪了挪给他留了个位置:“商议什么事情?”
明淮一手垫在脑后,看着景玉说道:“今日在武关外的刺杀,我总觉得有蹊跷。”
景玉也像他一样平躺着:“自然有蹊跷,我们三个都不受待见,想让我们死的人多的是,一起合作让那群山匪来杀我们简直易如反掌。”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摇摇头:“我是说那群山匪,秦国仍在,秦王赢甯仍旧是老秦王的子嗣,但偏偏老秦王的陪葬品就被山匪盗了,你不就得奇怪吗?那群山匪有什么胆子去挖陵墓?他们又怎么会找得到地宫?赢甯又怎么会和侮辱自己父王的山匪合作?”
他这样一提,景玉也发现不妥了,立马坐起来:“的确说不通,赢甯再怎么是个傀儡,但是赢氏子孙仍在,谁有胆子去盗墓?而且明珠冠是老秦王带进棺材里的东西,难不成他们还把棺材撬开了不成?”
明淮也跟着坐起来:“所以这就让人想不通了,我今天问过赢闵,他说明珠冠是他亲手放入老秦王棺椁的,如果被盗,那说明老秦王的棺椁已经被毁了。”
景玉脊背一寒,立马挪过来抱住明淮:“你一说我就害怕,那玩意陪死人睡过觉,我竟然还摸过。”
明淮笑起来:“现在知道怕了?”
景玉点点头提议道:“那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和赢闵去好好商议一番啊?我总觉得咸阳可能出大事了。”
明淮想了想就下床穿鞋:“我把他叫过来。”
“等等。”景玉一把拉住他:“我和你一起过去吧,大晚上把他叫来我屋里也不妥当。”
“行,快把衣服穿上。”
明淮把衣服给她,景玉穿好了立马跟着他出去。
驿馆院子里还亮着灯,为了保护景玉他们的安全,还有守卫在着,赢闵的屋子离着他们不远,明淮带着景玉过去,敲敲门赢闵就来了,一见是他们,什么也没问先让他们进去。
“庄吉是我的心腹,可以相信的。”
不等景玉问他就是说了,景玉只是示意他坐下:“不说他,我们来说说明珠冠,你确定明珠冠是你亲自放入老秦王棺椁的?那你可有亲眼看着封棺下葬?”
赢闵眼圈周围有些红肿,面色凝重悲戚:“自然确定,我母后生我而亡,父王就一直带我在跟前,我与父王感情深厚,明珠冠是母后遗物,乃是父王此生所爱之物,我怎么会交给别人?我亲眼看着棺椁封棺入地陵的,怎么会有错?”
景玉默了默:“亲眼看着的?那你去地陵看过吗?确定断龙石放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出口了吗?”
赢闵愣住:“我...我没去过,修建陵墓的时候,乐君夫人正给我找麻烦,我在外处置没回来,等我回来时候,陵墓已经完工,父王也奄奄一息,他把传国金印放在我手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