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拍桌子:“胡说什么?吃饱了就出去,别拦着我们说正事。”
德阳赖皮不走:“母后让我盯着你,我才不走呢。”
明淮示意景玉不要和她闹,省的德阳一封书信又去女帝跟前告景玉一状,这样十分不划算。
景玉压了压火气才说道:“估计是我那日的话刺激到了赢江,他这一脉死的就剩他一个人了,所以传嗣这事仍旧要靠他,赢甯说赢江在外面新收了两房姬妾,年纪还小,不过十五六岁,都是能生养的人家了挑出来的。”
明淮阴了脸:“赢甯让你在她们身上想办法。”
“嗯,赢甯说,赢江隔些日子就会去那两个姬妾的宅子,似乎很急切的想要个儿子。”
明淮觉得有些恶心:“龌龊。”
景玉会如何对付赢江,这让德阳很是好奇,伸着脑袋问她:“阿姊,你打算怎么办?”
景玉摇头:“事情太突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办事显少会冲动,很多时候她只愿意独自待着把每一个想法都从脑子里过一遍,然后不停地找出里面的缺漏在进行补充,有了成型的几个主意才会找明淮商议,明淮不在就找容湛,总归是会让他们帮着看一看的,这次也不例外,吃完饭景玉就回屋了,飞羽被明淮牺牲出去陪着德阳逛街,好让她不要去打搅景玉。
飞羽出门之前还一脸悲壮:“公子你好狠的心,为什么偏偏是我。”
明淮扶额:“你就陪着她走走,该付钱付钱,该带路带路,越晚带回来越好,带不回来也算了,耳根子清净一些最好。”
德阳欢欢喜喜的拖上容湛叫上飞羽跟着她出去,半点都不管他们愿不愿意。
赢闵过来的时候,明淮就在景玉屋外的台阶上坐着,见他进来示意他坐下小声说话。
赢闵看了看屋里说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想事情呢。”明淮很清楚景玉帮赢甯的事情不能让赢闵知道,否则会让他对景玉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信任尽数坍塌,随意回了一句就问道:“你不是早上才过来嘛,怎么现在又过来了?”
赢闵笑起来:“我见过庄吉了,他说出征古达一事他去想办法,尽量不让赢甯察觉我们有合作。”
明淮摇头:“不妥,庄吉是你的心腹,这事赢甯怎么会不知道,你出征古达,却让庄吉为主帅,万一你生了其他的心思该怎么办?”
赢闵犯愁了:“可是不如此,万一指派了他人该如何是好?”
明淮也没什么主意,给他倒了杯酒,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喝。
景玉就在屋里,昏黄的烛火亮着,火盆里的火炭也烧着,她盯着面前的茶水许久不发一言。
赢甯求她的事情她本可以不答应的,可是被他一求自己还是心软点头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的大概就是她现在这样。
她答应了赢闵要帮他,现在却转头帮起了赢甯,如此没有立场,换做是她也不会信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