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到宗庙的时候郑王的銮驾还没来,见明惟皓站在门口,他也就下马过去。
明惟皓打量了他一阵就笑起来:“英武俊秀,难怪会迷了景玉的心,我若是女子,也要对你以身相许啊。”
他说话总是没有边际,明淮并不在意,与周围的大臣都见礼来往一番,就在明惟皓身边站定了。
“侄儿一走五个个月,不知新郑可还有什么大事发生?”
明惟皓摇头:“没有,现在又没什么战事,你那几个哥哥也都不中用了,能掀起什么风浪啊,咦,听说你惧内,都不敢回家去看看那些美妾,这就有点丢脸了。”
明淮眼底阴了几分,面上却依旧带笑:“皇叔,侄儿明明是关心军务,怎么就成了惧内了?景玉还未与侄儿定亲呢。”
明惟皓揣着手:“差不多了,天下人都知道她做过你的侍妾了,名声都砸在你身上了,你不娶她谁娶她?”
明淮笑起来:“说的也是。”
叔侄俩闲扯了几句郑王和王后就来了,他们今日都是盛装,下了銮驾,明淮上前见礼,王后扶住他的手,涂着丹蔻的手又嫩又白,并不像是一个深宫妇人的人。
王后看她的目光并没有过多的亲和,但却一路扶着他的手进了宗庙,等跨过门槛了才放开他,明淮就不得不跟在她身后了。
大臣们跪拜在地上山呼,郑王也没出声,一直往里走。
宗庙社稷庄重严肃,非嫡亲血脉不得入内,按理说明淮是不能进来的,可是今日郑王和王后就是带他进来呈禀郑国先祖的,为此他破例可以进来,其他公子就在大门口那里跪着。
宗庙里面有些阴沉,明淮并不是很喜欢,眉头微微轻皱。
走到最里面需要些时间,王后就主动说话了:“等你成婚,也需领着正妃来这里祭告先祖,到时候就是你带着她过来,我和你父王都不会跟来,可要记仔细这些礼节了。”
她这样一说,明淮立马来精神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以后能带景玉进来他也不能不听。
“是,儿臣多谢母后教诲。”
王后笑了笑,也没再出声,冬祭的礼数很多,而且还多了呈禀先祖明淮将是嫡子的消息,礼数更为复杂,明淮没做过这些,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一会儿叩拜一会儿点香一会儿点酒点茶,再加上呛人的烟味,让他很是头晕,郑王和王后出奇的有耐心,估计是在先祖面前不好发火,一样一样的指引他去做,只是跪下叩头就重复了许多次。
这样一弄,明淮就发誓带景玉过来的时候,让她叩个头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否则还不得累坏了。
在宗庙里弄完了,黄子杞才取了黄绸出去宣读,明淮依旧跪在蒲团上,听着郑王对他的“谆谆教诲”。
“本王老了,到现在也没个孙辈,先前你说景玉小产也是假的,等她进门了,最好立刻就生孩子,有了孩子才能定住心思,省得你降服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