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襄微微皱眉:“我有话当面与你说就是了,何必写信?”
“呵,男人。”她哼哼了一声站起来,摇着扇子走了两步:“年少时整日跟着我,你还每日给我写信偷偷夹在我的书本里呢,现在就不乐意了?果真是人心易变。”
百里襄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一些:“妙常师父近来的确是给我写过很多书信,既有邀我去品茶下棋的,也有请教我一些问题的,但我与她并未见面,你怎么就醋歪了?”
“我可听说每日一封书信呢,你可真悠闲。”她转过来:“怪不得日日都要回去一趟,是回去回信的吧?”
百里襄站起来抢走她的扇子:“我并不曾日日都回信,我每日回去是去做其他的事了,景玉那孩子去向不知,我担心她被欺负,让人四处打探罢了,怕你不高兴,就一直避着你。”
女帝一把抢回扇子:“当真?”
百里襄甩袖转过身:“我还做不出夜里搂着你,白日去和其他女人勾搭的事情来。”
女帝稍稍沉吟了半刻,挪过来靠在他背上,声音也温和下来:“不就是逗你两句吗,怎么还发火了呢,我也没说你和她有什么呀?”
百里襄没搭理她,女帝干脆走到他前面来:“秦国来信了,你就不想看看写了什么?”
“不感兴趣。”
他生闷气的时候女帝很少能哄得好,摇了他几下把他拉回去坐下,当着他的面把书信拿过来,略微一扫就说道:“景玉在秦国?”
一听见那丫头的名字,百里襄立刻凑过来看:“胡言乱语,景玉怎么会指使游侠去刺杀秦王,那孩子只怕是路上出事把东西丢了,秦国无凭无据就血口喷人,是欺负她吗?说她勾结赢闵?胡扯,因为老秦王一事,赢闵给她送了三年的恐吓书,他们如何勾结?是欺负她无人撑腰就肆意冤枉吗?可恶。”
女帝淡定的瞟了他一眼:“你先别急着骂人,你先告诉我,景玉是和谁去秦国的。”
“自然是她一个人去的。”百里襄早就想到她会问了,为此把对策也想好了。
女帝勾了勾唇角:“一个人?她若真的是一个人,你还能在这坐着,只怕早就跑去秦国了吧?”
“说了你就是不信,她的确是一个人去的。”百里襄努力端着神态不让女帝看出来:“我现在才知道她去了秦国,如何跑去?”
女帝摇摇扇子:“那你是要安排人去保护他吧?就在我跟前吩咐吧。”
她打定了主意要盯着百里襄,百里襄自然不怯,叫了飞鹰骑进来嘱咐:“带五六十人去秦国找到景玉,她要做什么都别管,别让她被欺负了,她把我的令牌拿走了,记得提醒她千万别弄丢,若是秦国的人敢为难,直接动手教训,后果我来承当,还有,护送她的路上多多休息,那丫头身子骨娇,颠簸久了就不舒服,赶路时须得万分仔细才行。”
女帝瞟了他一眼,也不曾说话,等飞鹰骑领命出去了之后她才悠悠开口:“你对她太好,会被人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