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拽着他的手摇来摇去,明淮知道她吃味了,稍稍往后挪了挪景玉就顺势靠在他背上抱住他了。
“归云姑娘,对阿蛮的事我们深表遗憾。”明淮瞧她哭的可怜把帕子给她:“只是你今晚不必去赴约的,戎族里有不少少年儿郎,你大可则一位夫婿保全自身,想必有了夫家依靠,你的日子要好过许多。”
归云面露苦笑:“行了婚嫁又如何?与人为媳,不仅要侍候夫郎,更要侍奉公公,所诞之人,或为兄弟或为儿女,比之现在更是凄惨。”
“什么?”景玉惊呆了,脑袋冒出来:“这也太乱了吧,是个男人也不能忍受才对啊。”
归云闻言,只做默默低垂。
明淮解释道:“他说乌塔族婚嫁无倨,历代都是如此。”
景玉正义感爆炸了:“这也太混乱了,自取灭亡,既然乌塔族这样,反正你在这里有没有什么亲人,干脆走了就是啊,那么大的草原,难道还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这里是我的家,我的根就在这里。”
“所以说你不想离开?”景玉撇撇嘴:“那我无话可说了,不想走那就得受着。”
归云眼圈又红了,明淮也说道:“我看你会些功夫的,如果你想走没人能拦得住,这个地方的确不宜久留,趁早离开才是。”
她依旧摇头:“这里有我的朋友,我生在这里自然就要死在这里。”
那你去死吧!
景玉腹诽,甩了个大白眼给她,靠在明淮后背不想说话了。
归云对着明淮哭了好一会儿才走,说是还要去照顾阿蛮。
她一出去景玉就把明淮按在地上了,跨坐在他身上打他:“她抱你了,我吃味了。”
明淮乖乖趴着随便她发火,等她打累了也趴下来后才说道:“你是不是很无语?”
她点点头,蹭的后背有些痒,明淮只好翻过来抱住她:“我也是,让她不要去赴约她不敢,让她离开乌塔族她也不行,明知道人人对此已经麻木无人会帮她,却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真不知道是我无能还是她太过天真。”
“这叫活该。”她说话还带了股醋味:“明知礼法不合,明知无人能伸张正义,明知此乃陋习,明知无人可依靠,却固守死理,既不想遵从陋习,又不敢反抗,我看她的模样,似乎知道戎族已经发生过很多这样的事情了,可因为还没有降临在自己身上,所以漠不关心,到了自己的时候,却又痛斥恶心,她口口声声为阿蛮打抱不平,但你可听见她为阿蛮求什么了?”
明淮明淮捏捏她的脸:“还吃醋呢?她扑上来的时候我也惊着了,不是立刻把她推开了吗?”
她哼哼唧唧的蹭了蹭:“当着我的面扑你,我都快醋死了。”
撑着地坐起来,明淮拉着她的手挂在脖子上,这才认认真真的看着她:“那给你多抱抱,我们来聊聊闲话。”
她别扭的动了动:“怎么?不想英雄救美啊,我瞧她来找你哭,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她说起这个明淮身子就有点发僵,若是让她知道族长想让归云嫁给自己,指不定又要和自己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