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上的情势越发紧张起来,猎物渐渐减少,很多人满载而归,也有人两手空空,到了最后争夺的时候,要么一举翻身,要么远超他人,所有个个都十分的尽心。
“吆喝~”
有策马远奔回来的少年儿郎回来,马上堆满了猎物,他们的箭囊已经空了,绕着木栏跑过,将猎物一股脑的丢下,奔腾而过时弯腰抓起木栏上的绳子再次冲出去,整个过程快速且潇洒。
景玉找了一圈没看见明淮,对这场秋猎就没多大的兴趣了,人又多又挤,浓重的羊膻味熏得她难受,只好挤出来寻了个清净的地方休息。
大叔拎着两壶马奶酒在她身边坐下:“那小子不错,虽然跑的远,却是一个人猎了头鹿回来,整个马场可就三只,不容易。”
“那是,我家九郎本来就很厉害。”景玉接过他递来的羊皮囊仰头喝了一口,又笑嘻嘻的说道:“当然也是大叔这些日子教得好。”
大叔一脸小得意:“你这丫头说好话的时候嘴甜,怎么?在东川也是这么逗女帝开心的?”
景玉笑意微微一黯:“不是,女帝从来不会和我说笑,我不把她惹生气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我哪敢和她随便逗趣?”
“手握大权的女人都有有点臭脾气,不理她,来来来,给你样东西。”大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玉坠:“这个和你脖子上挂着的玉坠是一对,我和他母亲一人一只,他母亲的给你了,这个你也拿着,这个算是我替他下的聘,轻薄了一些,你也别嫌弃,待会儿人多,也不方便给你,快拿着。”
景玉立马正色起来,放下羊皮囊双手接过来:“谢谢大叔。”
大叔欣慰的笑了笑:“原本以为他死了,可没想到他会回来,还能让我看着他成家,丫头啊,你比他心思活络,以后多多帮帮他,回去之后也替我谢谢他养父,不管他吃了多少苦头,人家总归把他养大了,只是这一点,我就感激不尽。”
景玉把吊坠收好:“我以后不骗他养父的地就行了,大叔放心吧。”
大叔乐了,也不曾多坐,又喝了两口就走了。
景玉依旧晒着太阳喝着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站起来,归云从帐篷那边过来,虽然距离很远,却与景玉的目光不期而遇。
她慌张的整理自己的裙子,局促的如同偷东西被人抓到了现成一样。
景玉一脸平淡的移开目光,把羊皮囊放在地上挤进人群之中,一点没有关心她的意思。
马场上的热潮越发激烈了,一匹尚未驯服的野马在里面横冲直撞,它强壮的躯干让许多的马都敬畏远离,马背上的少年儿郎们却被激起了最为勇猛的斗志,一一将手里的绳子投掷出去,一次次尝试翻上野马的背去驯服它却都以失败告终。
金狼族和乌塔族视对方为敌人,所以在马场上都会帮助自己的族人,相对于他们而言,明淮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异类了,可没人会为他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