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鸢笑意更大:“那当然,安国公夫人一看新娘子衣衫凌乱的进门,拜堂的时候连茶都没喝就走了,满堂宾客都要笑话死了,后来还把王献叫去单独说了好久的话,王献出来会客的时候,脸色冷的要杀人。”
虞姜出丑,她们是最开心不过的了,苏鱼笑道:“哪位英雄动的手,真是痛快。”
景玉把玩着团扇说道:“我也想知道是谁,要是王献查不出来,这个黑锅又要我背着了。”
灵鸢笑着过来:“公主,现在你的心里要好受一些了吧?就凭今日这件事,安国公府就没什么脸面可言了,虞姜公主日后可有的罪受。”
景玉摸摸下巴:“反正这个黑锅估计是背定了,不如咱们也做点什么吧。”
苏鱼笑了:“这有何难,皇亲国戚家出点什么丑事,市井百姓少不得咀嚼,说的多了,耳朵眼子都要扎坏。”
她们又笑起来,显然是有了主意。
新婚之日出了这样的事,安国公夫人是彻底不待见虞姜了,不过王献到没落井下石在新婚之夜冷落她,依旧去了她屋里。
只是他们夫妻俩的事景玉是不关心的,这些日子肚里的孩子已经会动了,她每日摸着肚子就能打发大半天的时间,也没那个闲心去管虞姜的事。
已经过去的事没证据也着急不到什么结果,郑国那边容湛已经去了,能做到什么程度她也掌控不了,至于什么杂七杂八的陈年旧事,虽然有百里襄盯着,不过景玉依旧去告诉了宁尘一声,让他也帮忙注意着,至于扶白...胤华咬死了他不放,虞姜的大婚一过他就又带人离开了,大有不抓到扶白决不罢休的决心。
所以,景玉就彻底吃闲饭了。
七月底的时候,陈威从安州送来了消息,话倒是不多,只有两个字:尽诛。
得到他的回信,景玉也算是安心了一大截,断了他们来往的消息,容湛那边也就容易许多了。
而且,紧随陈威之后,就是明淮的书信,信纸已旧,上面还沾了不少的血迹,送信的人刚到庄园时,侍卫还以为来了个要饭的呢。
明淮的字迹很潦草,似乎是赶着时间写的,但意思还是清楚的,问景玉好不好,嘱咐她好好休息好好吃东西,随意提了一句他现在很好,信的内容就戛然而至,似乎被什么打断了。
送信的人洗了手就大口吃起东西来,一个个精致的素菜小包子在他眼里还比不上大白馒头,漂着油花的鸡汤比白开水还不如,一碗一碗的往下灌,衣服上洒了不少。
灵鸢瞧他的吃相都瞧饿了,抿着嘴一声不吭的坐着。
景玉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问:“你家公子可还好?”
他倒是很老实,一边大口咬馒头一边摇头:“不好,突出重围的时候受了伤,那些军医一个都不靠谱,把腐肉草错当止血草用了,生生剜了一大块肉才保住命,伤还没好又是大战,都快死了。”
景玉勾了勾嘴角:“很好,来人,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