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带着她的手,一点点的向下移去,穿过衣服下摆,落在了光裸的皮肤上。
风晚晴感觉到手下清晰的触感,虽然脸上还有一丝丝粉色,忍者心底的羞意,仔细摸了摸,一、二、三……七、八,他平时看起来瘦瘦的,居然有八块腹肌!
温凉的指尖落在身上,感觉清晰,一点点游移,又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心头痒痒的。
“好摸吗?”陈帆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风晚晴抽回手,仰头眼睛晶亮地看着他,笑眯眯的点点头,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既然开心了,那就睡觉!”陈帆握住她那只作乱的手,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搭在她毛茸茸的头顶。
风晚晴躺在他怀里,总算是安分了,闭上眼睛,药劲上来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陈帆又陪了她一会儿,确认她是真的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下了床。
出去拿了个电脑和一些东西,又回来坐在卧室窗边的坐在上,开始处理一些事情。
夜深了,陈帆又给她量了次体温,这次降到正常范围了,整日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只要不再发烧,再好好养上两天,就能彻底康复。
给风晚晴看病的医生告诉陈帆,她身体底子虚,一遇降温就容易感冒发烧,再一耽搁就很容易加重病情,像今天一样,平时可以适当进补,再多注意保暖,就不要紧。
次日,外面还是阴雨交加,好像比昨天更冷了几分。
在风晚晴还睡着的时候,陈帆就早早起了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给她量体温,看见温度正常以后,才放轻动作下床洗漱,又替她掖好被角,看她睡得沉,只是碰了碰她睡得红润的小脸,就穿上衣服出门了。
买完东西,做好早饭,看见她还没醒,想着她不能饿着肚子,只好叫醒她。
陈帆坐在床边,伸手把她从被窝里抱起来,一边叫道:“晚晚,起床了,该吃早饭了!”
意识到自己离开了温暖的被窝,还有人在耳边吵闹,嗡嗡的,像蜜蜂一样,眼睛都不睁开,两只手乱挥,在陈帆怀里乱动。
像被捉上岸的小鱼,挣扎着想要重新回到水里,终于,挣开了陈帆抱着她的双手,重新溜回了被窝里,还拉起被子盖过了头顶,缩在里面不肯出来了。
陈帆好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拉了拉被子,没拉开,才说道:“晚晚,再不起粥就凉了。”
风晚晴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不起,不想吃。”她今天虽然能发出声音了,但是嗓子嘶哑,声音还是很小,如果不是房间里安静,陈帆可能都听不见她的说话声。
“不行,你还没好,不吃饭怎么能行,我熬的南瓜小米粥,甜甜的,你一定喜欢。”说着,陈帆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拨开被子,露出她的脸,说道:“别闷在被子里了,小心喘不上气,快点起来了。”
风晚晴头发被蹭得乱糟糟的,陈帆帮她顺了顺长发,她的头发很顺滑,蹭成这样也没打结,见她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又叫道:“晚晚?”
风晚晴不情不愿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他,算是回应了他,然后又闭上了。
瞧她这副模样,陈帆乐得不行,轻笑着说道:“起来吃了饭和药再睡,好不好?”
风晚晴皱起眉头,哭丧着一张脸,特别勉强的睁开眼,很是怨念的看着他,说道:“就不能不吃?”
“当然不行,怎么能不吃早饭。”说完,掀开被子,抱她坐在床边,穿上拖鞋,抱着她去了浴室。
挤好牙膏以后,看着她又闭上了的双眼,问道:“晚晚是想我帮你刷牙吗?”
睁开眼,深吸一口气,接过他手里的牙刷,说道:“我自己来。”
风晚晴洗好出去的时候,陈帆已经在盛饭了,尝了一口小米粥,果然像他说的那样,甜甜的,很好喝,桌子上有包子油条,还有两个清淡的小菜。
吃完饭,在陈帆收拾东西的时候,风晚晴自己去了书房,窝在躺椅里,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陈帆忙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她不见了,以为又回去睡回笼觉了,端着她要吃的药和水杯,回房间找她,一推开门,没看见人,扭头看见书房的门开了一个缝,走过去一看,果然在这儿。
“晚晚,该吃药了。”
闻言,风晚晴转过身,伸过手接过陈帆递来的水杯,药放进嘴里,喝了口水一仰头,咽了下去。
陈帆放下水杯,走过去抱起她自己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问道:“在想什么?”
风晚晴靠在他肩上,小声说道:“在想以前小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只要一生病,就不能出去。”
陈帆握着她的手,想让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凉的双手。
“晚晚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声音轻轻的。
“家里待得最多,然后就是医院,就连学校都很少去,只要一生病,就很久都去不了学校,也没人跟我玩儿,他们都说我是小病秧子,不想带我一起。”
“妈妈怀我七个月的时候就早产了,所以我小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在我十岁以前,家里一直都住着医生。”
陈帆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睛里的心疼越来越浓。
停顿了下,风晚晴接着说道:“其实,我小的时候就想养一只猫了,就像小白那样,白色的长毛,蓝色的眼睛,叫起来声音又娇又软的。”
“可是他们都不让我养,说猫咪会掉毛,我还太小,万一吸进去会喘不上来气,对身体不好。”
“有一次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跑出去了,结果摔了一跤,擦破了手心,从那天以后,看着我的人又多了两个,我就再也没自己出去过了。”
“别说了。”陈帆抱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心像是被人揪紧了一样,难受的喘不过来气。
他都不敢想,不敢想他的晚晚以前,那幺小的孩子,正是玩闹的年纪,却不能跑不能跳,也没人陪她一起玩,只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