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拔,只需要连续触摸指环上的某个位置,指环就会再次放大,然后轻松取出。
拿下戒指,她松了口气,刚要说什么,突然传来一阵桌椅翻倒的声音。
听动静,好像是从隔壁传出的。
嘟囔一声:“这个云魅,不睡觉在搞什么。”
“不如你去看看他?”某人建议。
这么关心云魅?难不成,其实白珣景看上的人,并不是自己?
“算了,这孩子就喜欢瞎捣鼓,让他自己一个人玩吧。”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云魅天生武痴,有时候兴致来了,会直接在屋里练武,打坏几个桌椅板凳,那是常有的事情。
就是明天免不了要有些破费了。
“房里太闷,我先出去……”刚说了一句,一回身,发现白珣景正站在榻前脱衣服。
不行了,这心肝又开始砰砰乱跳。
“哦,你去吧,我先睡了。”一边说,一边褪下最后一件亵衣。
她眼角狂抽:“你要做什么?”
“睡觉啊。”
“为什么要睡我的床?”她磨牙。
“我不习惯睡地上,太凉。”嘴里说着凉,却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宿红莲拼命吸气,觉得无力的空气,都开始稀薄起来,“太凉你还脱衣服!”
“睡觉难道还要穿着衣服睡?”他问得理所当然。
“废话!你总要穿件亵衣吧,全脱了是怎么回事!”
“习惯。”
哗啦——
亵衣亵裤,彻底褪到脚下。
她又是一口倒抽气,下意识移开视线,余光猛的一瞥,又突然转了回来。
雪白的长发荡漾间,在某个隐秘部位,她看到了一朵缺了一角的淡蓝色六棱雪花。
果然,风长老没有忽悠她。
这个时候,她还真希望风长老是骗她玩的。
难不成,要确定他的疯病会不会发作,还得扒他裤子去瞧?
想想就恶寒。
“你在看什么?”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过身来问。
“你管我看什么。”真是讨厌,为什么他的头发那么长,把重要部位全都遮住了。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嫌我的头发太长了,挡住了你的视线。”
操!这家伙有读心术不成,把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全给抖落出来了!
她也不是什么矜持娇羞的小姑娘,索性承认:“是是是,的确是这样的,你要不把头发撩起来,给我好好瞧瞧?”
这种无耻要求,若是换了云魅,定会红着脸,惊恐不已地闪躲。
但是,她对面的,是白珣景。
一个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
“好,只要是红莲的要求,我都会答应。”说着,便伸手去撩头发。
“谁稀罕!”这一次,是她先退缩了,转过身,直接越窗而出,“我出去透透气。”
一阵夜风吹来,脑子清醒了不少。
突然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闪躲,她就不信,白珣景真能一丝不怪,把什么都给自己瞧。
就算他这能不要脸到这个份上,吃亏的也不是自己,有的看,干嘛不看?
说到底,还是自己修行不够啊。
在屋顶落足,见四下无人,这才轻轻吹了声口哨。
一只灰色的鸽子,扑棱着飞向她的手臂。
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纸笺,粗略一看,大惊失色。
七皇子赵禄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