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怡雪没别的办法,只能带着这艘船和马三宝一群人向里走了二三里,到了一个埠头停下来。住进了附近的客栈,然后发消息给自己的爷爷,让他尽快来一趟这里。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公孙厚之所以放心让公孙怡雪出去。就因为他知道公孙怡雪出去肯定会有公孙博文跟随。可是没半日的时间,公孙博文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二表哥。公孙厚就知道不好。听公孙博文回报以后,果断的就把二表哥扔到囚笼里,放在山寨的广场出公示时日。然后公孙厚就问询这次的的来龙去脉。听公孙博文说完,正好公孙怡雪的消息也到了。公孙厚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让公孙博文下去,第二日一早随他去那个埠头去见马三宝。
马三宝几人这几日在船上都没有休息太好,所以到了客栈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阿娇替了马三宝,马三宝这才回自己的屋里打坐养精蓄锐。过了一会儿一行人刚刚吃了早餐。公孙怡雪就陪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过来了。
“凤莲姐,这是我爷爷。爷爷这就是我那个姐妹,于凤莲。”公孙怡雪介绍道。
“见过老爷子。”
“见过公孙爷爷。”马三宝和惠文急忙见礼。
“不必客气。都坐下吧。”公孙厚说道。
坐好以后,公孙厚这才继续说道:“按说,无论从凤莲丫头还是官面上来说,马夫人中毒这件事我都责无旁贷。可是不是老朽不帮实在是有心无力。”
“这个?”于凤莲也是忍不住想问。公孙厚打断她的问话继续说道。
“这千日醉实乃我祖上传承下来的东西。这是因为我的老祖有一人走火入魔,因而失去本性。竟然弑杀成性。杀死了不少族中的子弟,甚至他的儿子。祖母实在没得办法,所以历经一月练出千日醉。让他服下。祖母甘愿伺候他到最后也不想让他屠杀本族的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公孙一族有了这样的一个不传的秘方。
但是经历了几代人。这个方子早就衍生出好几个不同的药方。虽然主药都是那么五六种,可是辅药可是差别很大。所以虽然都是一个名字。可是药性却大相径庭。如果药性相同,解药服下,药到病除。如果相克,则身似中剧毒而亡。所以马少侠和凤莲丫头过来,不是老朽不帮。只是不能确定到底是谁的配方。这千日醉配置以后旬半时日必须用掉,否则就会失去药性。可是雪儿接到信信之前,我们所有回配置这种药的人都没有出过寨子。
所以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是我那个逆徒所为。他曾经偷了我堂弟的配方逃走。所以我怀疑马夫人中的毒就是他配置的。但是我堂弟那一支已经没落,没有传人。所以我没办法为你找出解药。还望少侠原谅。”
公孙厚一席话把惠文和马三宝雷的外焦里嫩。没想到千里迢迢过来寻药,而配药的人不在这里。马三宝摇头苦笑。开口道:“公孙爷爷不必内疚,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跟着凤莲丫头过来找您。只是没想到这药这么多说法。我怀疑,配药的人就在成都府。所以我就不多打扰了,我立即回去寻找解药。希望我的夫人尽快醒来。”
“唉,如此也好。这是没办法的事。老朽给你一个方子,也算马少侠没有白来一趟。这是我的这一支配方。比较中性,但是也不是所有药都能解。”说完公孙厚把一张纸递给了马三宝。
马三宝郑重的接过来。看了两眼,双手一搓,纸团立即化为灰烬。这也是告诉公孙厚,他不会将配方告诉第二个人。
“多谢公孙爷爷。既然这样,我们就告辞了。”马三宝郑重的拱手施礼道。
“去吧,等马夫人好了,有空过来玩。”公孙厚点头道。马三宝点头答应,立即就准备带人再次上船返回川蜀。
“爷爷我也要去。我要找到那个败类,替家族清理门户。”突然公孙怡雪说道。
“你去干什么?捣乱么?”公孙厚显然不同意她出门。
“既然是我们族内的毒药,我们就脱不了干系。所以我要去找到那个人,找回解药,救那位姐姐。”公孙怡雪小脸通红,义正辞严的对自己的爷爷说道。
“这个……”公孙厚有点作难。这丫头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说这个,如果不让她去,就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
“好吧,你去也可以,三个月为限。到时找不到,你必须回来。而且,必须让你博文大哥陪你去。”公孙厚无奈的说道。
“啊,?还让他去?好吧……”公孙怡雪刚想反驳,可是看到爷爷的目光这才委屈的答应了,要不然肯定是不让出去了。
于是马三宝拜别了公孙厚再次启程,可是船上多了三个人公孙怡雪和她的丫鬟,还有公孙博文。
有了目标,大船升起了大帆,逆流而上,向成都府行去。
在中间的船舱里,马三宝守着阿珠,拿着山寨神机,在给他轻轻唱着后世的歌曲。虽然五音不太全,可是听起来还可以。这是马三宝自己说的。至于大明的人听他怪腔怪调的歌是不是好听,那要问负责在门外守护的南雀雨和朴兰溪就知道了。反正南雀雨是一会儿堵耳朵,一会儿扒头桥脑的向里张望。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这是古人说的,古人也是这样做的。成都府的西市一个角落里。一群人正围在桌子上赌钱,里面一个又高又瘦,脸颊都瘦的抽了进去。如果让现在人说,那就是尖嘴猴腮的。可是这个猴子比较高大,可以说叫大马猴。
“芷大哥,你还行不行?一把不如一把。我的钱都快输光了。”一个赌钱的泼皮说道。
“怎么不行,老子输了一百多两了。老子说什么了,你押就押,不玩就去一边站着去。别磨磨唧唧的乱说。”虽然这样说,他心里还是气不过,又堵了一把。幸幸的扔了牌说道:“不玩了,这几日太塔玛的背,输了几百两了。走了,吃酒去。”说完出了这个小院,转过弄堂,来到西市的大街上的一家酒楼内。
“公孙大爷,你来了。今晚吃什么?”
“老三样,两壶酒。”公孙芷说道。
“好的,您稍等。”
公孙芷坐下,默默想着,前几日卖药得到的一千两银子,没过半月呢,只剩下二百多两了,这可得省着点花,要不然过几日就得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