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托保就睁大了双目,盾牌顶在胸前。失声吼道:“儿郎们,撤!”
可是已经太晚了,前面的士兵挑开鹿角丫叉,后面的骑兵并没有减速。而且骑兵跑起来会踏起好多烟尘,阻隔了后面人的视线。所以当前面的人倒下的时候,后面的骑兵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看清楚状况,已经来不及了。
“放!”袁宗第再次吼道,弩箭飞出,人肉糖葫芦再次出现。而且犹豫骑兵是集中冲阵,而壕沟后面的弩车是扇形攻击,所以没有死角。无差别攻击!
“上弦!”
“放!”冲过来的百十匹马已经横尸在地。
“我擦,有没射到他。”忽的一个声音喊道。原来是刘体仁两下没有射到托保,有些恼火,大声的喊了出来。这就是扇形的劣势,越靠近越有空隙,离得远了反而攻击集中。托保知道大事不好,一偏腿从马上溜了下来,直接趴在了壕沟前面的土堆下面,这个地方是弩箭射不到的。
“单双分开,两段射击!”袁宗第大声喊道。
一段射击,上弦的时间都很短,两段射击,基本上就是弩箭不停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里发射四次弩箭,总共也没有用多久。可是三千骑兵已经去了五分之一了。
“唉,人哪里去了?”刘体仁突然把托保的马射死了,却看不到人了,所以大声的问道。一边站着等着拿木锤的那个士兵开口说道:“将军,那家伙趴到哪里了,你看拿了黄色的东西就是。”
“好啊,躲起来了。这可没法射了。木锤给你!”刘体仁说着把木锤扔还给了士兵,拔了身后的标枪就投掷了出去。
连着壕沟也就是不到二十米,刘体仁可是练过的,一标枪扎紧托保后腰,就把他钉在了地上。听着托保的嚎叫,刘体仁笑着点头道,“想跑,没门!没了弩箭还有标枪呢。”
这个时候豪勒沐已经发现前面骑兵的不对了。因为前面的烟尘已经扩散,好像看到前面的骑兵并没有冲过壕沟。
“上弦!”
“放!”两段射击,把奔跑过来的骑兵打的根本进步了三十步之内。
“上弦~”
“放!”
……
一次次的呕吼,袁宗第兴奋的已经喊哑了嗓子。然后他的亲兵在帮他喊。
三千骑兵现在已经剩下不足一千,终于发现不对,向一侧冲了过去,绕了一圈,向大营跑去。骑兵撤了,步兵就被换到了前面。
“调整距离为一百步射!”袁宗第突然吼道。
就看到两边的士兵抽出一个轴,然后弩车抬头两格,再次被固定好。
“上弦~”
“射!”
嗡嗡嗡~弩箭飞出,直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步兵。虽然他们手里拿着盾牌,可是硬木盾牌加上牛皮只能挡住箭支怎么能挡住床弩?
弩箭飞出,射中盾牌。顿时木屑纷飞,盾牌碎成几瓣,后面的步兵被弩箭射穿,再次向后撞去,穿成肉葫芦。
四五次射击,几百人倒在了弩箭之下,豪勒也被射伤。终于步兵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慢慢退了下来。
准塔立即被吓得脸色发青,他明白自己碰到劲敌了。
“回营!”准塔立即下了命令,他知道再冲下去也没有用。敌军的弩箭太厉害了。而且他看到不是所有的弩箭都发射了。还有好多在等着他增兵。
“哈哈,鞑子,可知我大顺铁军的厉害?”
突然对面大喊起来,然后嗡的一声,一支弩箭射了过来。准塔躲了一下,弩箭射在一边的盾牌上。举盾牌的鞑子被射死,可是准塔的亲兵却看到弩箭上有书信。
解下来打开一看,立即准塔就怒了,我擦,你金励太不是东西了,做下的好事,这次惹怒了人家,倾巢来围困我们,人家李过等着派人来道歉。
可是这挨我什么事?准塔心里苦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没办法了,只能把信送出去。
“托保呢?”准塔问道。
“战死了!”有人回道。
“唉,塔布尔呢,领兵向正北突围。豪勒沐策应!”准塔再次说道,
“是!将军。”塔布尔是托保副手,托保战死,塔布尔上位是天经地义的事。
“注意弩箭!”索海吩咐道。
“是将军。”塔布尔躬身行礼,然后上马领兵直接向北疾驰而去。
鞑子来啦!
快上弦!
嗡,
啊,啊~
如出一辙,骑兵刚刚靠近就被射翻在地。
一刻钟后,准塔丧气的发现又损失了两千来人马。北方的弩箭比西方只多不少。
“这是陷阱!这是大顺朝廷设下的陷阱。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准塔怒吼道。索海也点头同意。无奈,只能收兵。在晚上准备了一百个死士,冲出包围圈,把消息告诉热河的阿敏。
夜里准塔亲自送这一百个死士出营,然后一百个死士,上马疾驰而去。
一开始寂静无声,紧跟着东北方的大顺大营就像开了锅一样,随即整个大营就亮了起来。准塔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死士已经成功突袭进了大顺的兵营。然后有人放火,有人捣乱,趁大营乱的时候,浑水摸鱼离开大营直接去热河报信。
惨叫持续了两刻钟,准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天保佑,让我的人突围成功。”
就在准塔祈祷的时候。西北的大营里突然出现了一群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人。看到冲过来一队骑兵二话不说,掏出来一个个回的东西,拉了一下扔了过去。防备不及的百名死士被炸的晕头转向。一下就乱了阵脚,再也分不清谁是放火的,谁是捣乱的。谁是冲出去的。一窝蜂的都向东北突围。可是没有多远就被一群那些弩箭的人射翻在地,一个都不落,随即有人抢了马匹,换了衣服带着书信向热河跑去。向灰蒙蒙的大草原跑去。
书信被改动了两句,别的都没动。这是李过的心细之处,他怕书信里已经透露了自己有强弩事情。所以杀了送信人,然后自己派人前去。一切都按照李过的计划执行。一切都在掌握在他和展玟商量的计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