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县官看着南宫昊问道。
“你先别管我是何人,我只想请问大人,你如此断案,可有不公?”南宫昊问道。
“何为不公?我是这儿的县令,这儿自然是由我说了算,公不公,岂是你在这儿瞎嚷嚷的?”县官看了南宫昊一眼,听他并没有说自己是谁,心里想着,定然也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人,不然怎么可能任他在这儿说呢?
其实这县官所不知的是,这一来南宫昊是听他夫人的话,他夫人都还没发话了,没让他亮出身份,他自然是不会亮了,这二来嘛,他也还在等,等一个时机,待时机成熟了,该亮相时,到时可是这县官下台之时。
“你可是这儿的父母官,如此随心情断案,如何能造福这儿的百姓?”沈家宝开口问道。
“大胆,本官岂是你可以随意说的,你又不是本地人,本官如何,你又如何知道。今日本官坐在这里,就不能容许里在这里污蔑本官。”那县官有些急了,拿起醒木敲了下桌子,“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里。”
“大人,你确定要把我们关进大牢里?活到这么大,什么地方我都去过了,唯独这牢房嘛还没有去见过,我倒是不介意去大牢里坐一会儿,只是回头我们进去坐了,你要想请我们出来,那可就难了。”沈家宝淡淡地说道。“这进了大牢,你还想出来?没个千儿八百的银子上供,你们甭想再出来。看你们这样子,也不像是有钱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他们给抓起来。”最后那话,县令是对一旁迟迟没敢动手的衙役们说的。
那几名衙役听了县令的话,最后也只得把南宫昊和沈家宝给抓起来,关进了大牢里。
至于夏香,自然也是被那个叫飞虎的男子给带走了。只是那县令正得意着,准备回后院时,外面却来了一队官兵。
“你们是何人?”县令看着闯进来的人问道。
“知府大人到!”当一个人走进来时,便有人喊道。
“知……知府大人,下官参见知府大人,不知知府大人来此可是有何事啊?”县令一听,连忙上前去向知府大人行礼。
“我问你,之前可有一男一女到县衙来啊?”那位知府没有回答县令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一男一女?”县令听了,先是一愣,随之便反应过来,知府问的是什么,“有,有,有一男一女,怎么,他们可是犯了什么大罪?”县令问道。看知府大人这般劳师动众的跑到他县衙来,定然是那两个人犯了什么大罪,所以知府大人才赶来抓捕他们。他就说看那两个人就不是什么好的。
“犯什么大罪?你把他们怎么样呢?”知府大人听了县令的话,连忙问道。
“大人请放心,下官已把他们关进了大牢里。”县令得意的说道。
“糊涂,糊涂啊,你可知道他们是谁,竟然敢把他们关进大牢你,别说你头上的乌纱帽了,要是让宫里的太后和皇上知道了,你这条小命只怕都不保。”知府一听,这县令竟然把人关进了大牢里,立刻叫嚷了起来。
“这,他们是什么来历啊,莫非是皇子、公主不成?”县令一听,也有些怕了,连忙问道。
“什么皇子,公主啊,你可听说过宝郡主?”知府问道。
“你是说那位先皇胞姐所生的女儿,同时是先皇亲封的宝郡主?”县令问道。这宝郡主的大名,他们自然是听过了。都知道那宝郡主是如何深得先皇的宠爱,她虽是郡主,可是先皇疼她可是超过疼自己的女儿啊。
“可不是吗?”知府大人点头应道。
“那,那她旁边的男的,莫非……”县令大人听到知府大人肯定的回答,又想着宝郡主身旁站着的那名男子,难不成就是她的夫君,南宫世子。
“这宝郡主跟南宫世子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宝郡主在的地方,南宫世子还能不跟着。”知府大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这下你可是闯了大祸了。”
“这,这,知府大人,你可别吓我,你怎么就知道他们就一定是了,说不定只是两个江湖中人,或者是什么官家子女。”县令抱着一丝的侥幸的心理。
“是不是去见过就知道了。哎呀,还不快带我去大牢,要是他们真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要诛九族的。”知府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县令带他去大牢里看看。
“大人,你,你认识南宫世子和宝郡主?”县令问道。
知府大人冲着县令翻了一个白眼,才说道,“一年前我有幸进宫面圣,正好见到过南宫世子和宝郡主。”知府大人心里想着,要都像他这样,那这官也算是做到头了。
县令听到知府说他见过他们,心里有些踏实,同时又有些不安。踏实是知道知府不会认错人,可不安则是因为,这万一知府大人真的认出他们就是南宫世子和宝郡主,那他的脑袋只怕真的要不保了。
只是眼下也容不得县令想太多了,他只得带路去大。其实他心里已有底了,难怪刚才那女的说她还没坐过大牢,又说要她进去容易,可是回头请她出去可就难了。是了,十有八九就是他们,不然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到了大牢,县令看到沈家宝和南宫昊被关在一间牢房里,两个人坐在那边,悠闲的说着话,一点没有害怕的感觉,就好像是来这里游玩一般。
县令额头不停的冒着汗,被关在牢里,还能如此淡定,看来他们早就料定好,他们不会被关太久,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他们所设的局。只是县令现在才明白这道理,已经晚了。现在他也只能祈祷,眼前这两个人并不是知府大人所说的南宫世子和宝郡主。
“参见南宫世子,参见宝郡主!”知府大人走上前去,在看清楚人后,便立刻跪在地上喊道。
听到知府大人对他们的称呼,县令一下子傻眼了,还是一旁的衙役碰了碰他的手,他才回过神来,跟着知府大人,跪在了地上。
“知县大人,刚才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说把我们关进大牢,就关进大牢里来了,怎么这会变成这样呢?”南宫昊看到那位县令跪在地上,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不由开口说道。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南宫世子和宝郡主驾到,还请南宫世子和宝郡主恕罪。”那位县令战战兢兢的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门打开了,请世子和宝郡主出来。”知府大人一看,这南宫昊和沈家宝还在牢里关着了,这时候跪什么跪,先放人才是要紧的。
“对对对,快放人,放人。”县令听了,连忙对跪在一旁的牢头说道。
“先别忙,县令大人,刚才我可是说过了,我这进来容易,要我出去可就难了。”沈家宝说道。她拒绝被放出去。
“郡……郡主,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郡主您……您和世子来了,多……多有冒犯,还望,郡主,世子饶了我这一次吧。”那县令说起话来有些结结巴巴的了。
“你那表弟把人家小姑娘带去哪里了?”沈家宝突然开口说道。
“这……”
“怎么,还想不说实情?”沈家宝看着那县令,一脸严肃的问道。
“不敢,你们,赶紧的去把表少爷和刚才那位姑娘给带来。还愣着做什么了,快去啊。”县令听到沈家宝的话,连忙对下面的人说道。
下面的那些人,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去找县令大人的表弟了。
“夫人,不如我们出去再慢慢说吧。”南宫昊说道。毕竟这里太阴暗、潮湿了,南宫昊觉得沈家宝不适合在这儿久待。
“好,我听你的。我们出去吧。”沈家宝也感受到这牢房里的潮湿了。她觉得眼下也没必要跟这个县令斗气,而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便听了南宫昊的话,和他一块走了出去。
那县令见沈家宝肯出来了,心里倒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他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了。只要可以保住他这头上的乌纱帽,他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是拿他那表弟开刀,他也一定会做到的。说起来这两个人还是他那表弟给带回来的了。谁让他谁不去惹,偏偏惹了两个最不该惹的人。
过了一会儿,之前那名叫飞虎的男子和夏香都被带回到县衙里来了。
“表哥,这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又让人把我带回到你这县衙里来了?你,你怎么就这么把他们给放了?”飞虎进了县衙,一看到县令,便开始叫嚷道。根本就没注意到眼前的形势。
到是夏香,她看到南宫昊和沈家宝,他们两个不但被放了出来,还奉若上宾般的在那儿坐着,很显然,他们的身份非同一般。还有坐在一旁的另一个人,似乎也大有来头。
“大胆,这里是县衙,你见到本官,应该叫我一声大人,这里没有你表哥。”县令敲了一下醒木,厉声地说道。看他这样子,也像是在给飞虎传达着什么。
这飞虎也不是傻子,听到自己表哥这样跟他说话,便意识到眼下的形势对他不太有利,便跪在地上,喊了一声“大人”。
“飞虎,你可知罪?”县令大人此时看着飞虎问道。
“大人,草民犯了什么罪啊?”飞虎反问道。
“你强抢人家小姑娘,还不知你犯了什么罪?”县令问道。
飞虎很想说,这不都是你同意的吗,怎么这会又问他知不知罪了?今天表哥是哪里吃错药了?还有这眼前的这三个人,又是什么来历?飞虎在心里想着。
“飞虎,你还这不知罪吗?”县令又敲了一下醒木,把飞虎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沈家宝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着,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县令到底会怎么做。
“大人,草民知罪了,还请草民饶恕了草民吧。”飞虎看了一眼县令,看到他对自己一个劲的使眼色,他不由连忙开口认了罪。
“你知罪就好。来人啊,把他关进大牢里。”县令说道。他想着,反正飞虎被关进大牢也只是暂时的,等到南宫昊和沈家宝他们走后,他再把他给放出来就是了。
沈家宝在一旁看着,心里可是很清楚,这个县令打的是什么主意。当然了,她不可能让他如意的,既然被关进大牢里,那他也就真的很难再出来了。至于这个县令,他头上的乌纱帽也别再戴了。
“我说县令大人,你也就别再演戏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在这儿毕竟只是短暂的,过几日就会离开。待我们离开之后,你便会把他给放了。至于这儿的老百姓,他们仍然该受苦的还在受苦。你也配做他们的父母官,我看你这官多半也是花银子买来的吧。”沈家宝主道。毕竟花银子卖官的事,在每个朝代都是有的。
“郡主,你这话可就冤枉下官了,下官这官位还是通过科举考来的。”那县令听到沈家宝说他的官是买来的,不由有些不服气,开口辩解道。
“既然你这官不是买来的,还参加过科举,你不是更应该清楚的知道,朝廷选拔人才是为了什么,让你做这地方的县令,是要让你造福这里的百姓,给他们主持公道的,可是你倒好,不但不主持公道,还让你的表弟欺凌弱小,实在是太过分了。”南宫昊此时开口说道。
一旁的飞虎在听到自己表哥称呼那女子为“郡主”时,当场傻了眼,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两个人竟然身份如此高贵,这下别说他了,只怕他表哥,这头上的乌纱帽也不保。
“方知府,这位县令你就看着办吧。如此一个不能为百姓做事的县令,我看不要也罢。这事回头我会上报给太后和皇上的,至于这时县令的事,就由你来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