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没有照片。”
行知眨眨眼,想了想,“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交易地点,那个地区应该有监控,调查一下,相信结果你会满意的。”
江叔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呐。
早这样老老实实交代不就完了。
非要犟嘴!
年轻人,一点原则性业界规矩都不懂,难为只是个发行量中等偏下的小工作室了。
行知的态度转变,使江叔得到了莫大的慰籍。
他有些飘飘然,原来在大学生脸上的视线,再度游走到大学生的头皮上。
一点也没有被膈应产生的阴影。
行知也不是个善茬,摇摇一头飘逸的头发。
果不其然,江叔脸色一僵,讪讪转移了视线。
“......”江叔
一种随时会被头皮屑淹没的恶心感。
“地址。”
江叔认定了大学生在软硬兼施之下老实坦白,于是转身欲要离开。
行知笑了。
“大叔,你要是不给我点交易的基本条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怀疑这话是空头自票。”
这钟亏吃了两次,从毕业进入社会,整整吃了两次亏。
要是在同一种错误上折腰三次,那他还是回家创业搞个番薯基地吧。
挖番薯送小果篮。
番薯论斤称,一斤九五折,五斤送小铲子,十斤送全套挖番薯工具。
江叔怒了,不可置信回过头,鼻翼呼着热气,一张脸涨红,眼睛瞪得老大,瞳孔都扩散了。
行知暗暗掰手指头。
第五次吧。
所有开空头支票的人,在他说这句话后,都是这副活见鬼的反应。
唉。
社会啊。
人心叵测呐。
要是没点脑子,坐公交车都有可能被算计套路。
“我们都是小老百姓,没权没势的,哪有本事打官司。”
“这样!您要是有心想和解,请对我们保证......我们也对您道个歉,保证不再......”
半个小时过去,江叔心神恍惚离开了写字楼。
是他落伍了吗?
一届年仅二十几岁的大学生都懂得算计人信讨巧耍滑。
没想到他竟然没占到好处。
这就让江叔很难接受了。
是的,行知要{逼}求{迫}江叔口头答应撤销法律控告。
他们媒体社则要把网络上的文章扯掉,并且保证不再发行有关江家的新闻。
反正媒体社要的不是钱。
这次突袭赚够了眼球和知名度,要钱多俗,他们可是要向新新媒体靠拢,大步往国际上迈的有志之士,三好青年。
哦对了!
行知赶紧跑到电话座机上,拨通一个号码。
“交易没规定要保密......没办法......十张口,江家不好惹,这是我最后一次打电话,通风报信是看在咱们相谈甚欢的情分上。”
啪嗒。
行知挂断电话,又拨通另外一个电话。
“姐,我惹事了,我不是故意的,他们太过分了,扒拉扒拉......”
委屈脸上线。
等挂点电话,行知灌了一大杯水,坐倒在椅子上喘气。
九颗脑袋傻眼佩服中......
啥叫临危不乱,稳重如山!
啥叫戏精的诞生,猥琐的发育。
他,行知。
媒体社公认小懒虫,迟到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