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想了想,沉吟道:“这姑娘脸那么黑,手倒是白得很,还特别好看,还受过伤。”
“什么,哪里受伤。”八、九一同出声惊呼出口。
掌柜倒是被两位主子的态度吓到。
“你倒是说呀,她哪里受伤了,”九阿哥急得冲过来揪着掌柜的衣领。
“手心,手心有道不小的伤口,”又回忆道,“看着是新伤。”掌柜颤微微的,忍不住怀疑,那姑娘是什么人,几位主子这么在乎。
九阿哥冲八哥喊道:“她受伤了,八哥。。。。。。”下面的话却叫八阿哥挥手咽回肚里。
九阿哥撇了眼隔壁,想到里面的女眷,顿时醒悟,他家的还好说,倒是他表妹那性子,叫她知晓到不好。
九阿哥恼得在房里转,两位哥哥打哑谜,十阿哥还不知原委,听他哥哥们话,一小丫头受伤而已,值得九哥伤神,遂也问出来。
八阿哥看着十弟,苦笑着摇头,吩咐道:“你现在去将你嫂子们送回府,其它的不要说,告诉她们,我与九弟有事要办,暂不回府。”
十阿哥倒是无所谓地点头出去,掌柜看这情形也跟在后面退出去。
“八哥,她是不是受了委屈,所以来找咱们,”九阿哥担心道,这货真相,南一还真是有那点意思。
“九弟,刚才在门口。。。。。。”八阿回想刚才在门口的举动。
九阿哥显然误会其意,嚷道:“什么,就。。。。。。”说着,脸就僵了,她就在那,那不是看到他们。。。。。。
九阿哥悔得很,使劲搓着那只搂小郭氏的手,仿佛上面沾了什么,她看到他有妻室,要是吃醋不再理他,可就难办,他绝不想再也见不到到她,一想到这,心里似空了一片。
八阿哥看九弟一眼,心里明白,喟叹一声,“九弟,身为皇子,唉,不说也罢。”余下的话不用说,双方心知肚明。
“她若知晓你我的身份,会理解的。”嘴里这样说,心还是惴惴,理解,怕没有女子能理解,这话只能安慰安慰别人罢了,女人都一样,额娘为何失宠,他福晋想独占宠爱,目前府上也没有别的女人,以后会如何呢。
不可能一直不纳侧室,就算他不想,皇阿玛未必答应。
“三日之约只怕要。。。。。。”他有些说不出,心里还存有念想,既是看到他们,没上前招呼,该是气恼了。
八爷很懊恼,今日出来的真不是时候。
“——啊,不会吧,”九阿哥惊呼道,“那就去找她。”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都几天没见了呢,委实有些想念。
八阿哥若有所思,“可以,动静得小些。”
三日之约,南一未至。
南一最近窝在房里捣鼓外出的衣服,每次出门借丫头的穿,不好意思不提,还不合身,便让青云给她做几套便装。(作者,这家伙准备长期抗战)
衣服做完了,还有半日,时间好像不够外出,她闲着无聊,开始折腾园子里的花,花催残完了,又折腾池子里的鱼,后面跑进厨房折腾,差点火烧厨房。
一通胡闹,搞得园子的下人怨声载道。
第二日,当南一提出想出门时,青云担扰道:“主子,要是爷来了,您不在怎么办?”
南一想着他离去时说的话,拍拍她的肩,“放心,你们爷暂时不会来别院.”
青云一愣,“为啥?”
“因为你主子我失宠了呀,”她眨巴几下眼睛,半是认真半是调皮,让人难辩话中真伪。
青云想起那天,主子爷一声不吭的走掉,对主子的话,她信了一半,看来爷和主子之间真的闹不愉快了。
青云想问原由,又怕主子伤心,遂同意她出门,主子开心就好,主子爷不来,她倒没什么,关键是她们侧福晋恐会失宠,哎,她一个丫头,也操心不来。
一时间,主仆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沉闷,南一转开话头,“对了,丫头,那片果树是谁家的,”她前几次出门经过,满山的桃花,美不胜收。
得,主子祸害自家,又想祸害别家,只是那片果林,“主子,你又想干嘛啊?”
南一头一甩,“摘几个果子吃不成啊。”
青云纠正道:“主子,那不是摘,是偷,”她不能想像,侧福晋做贼的样子。
再说那果林去不得,逮住了,知道是四阿哥的侧福晋,爷的面子还不丢光,伺候她的下人都得提前见佛祖。
青云急得团团转,可不能让主子去,小心翼翼道:“主子,还开着花呢,树上哪有果子。”
“没有吗,”南一就随口一说而已,开着花的树,哪有果子,她又不是傻子。
“没有。”
“好,且先让它开着花,挂了果咱再去。”
青云哭笑不得,这是搁心里,不打算放弃。
南一从晕迷中醒来,发现全身酸软,手脚动弹不得,四周隐隐传来哭声,她挣扎着坐稳,仔细打量后顿时兴奋异常,眼冒绿光。
记得出别院后,途中一对中年夫妻问路,知是同去城里,他们便闲聊起来,哪晓得不小心着了道,居然给她下药,等下要他们好看。
这是间废弃的屋子,光线昏暗,仅从屋顶瓦缝中透些许光进来,墙边坐了七八个姑娘,皆绑住手脚,姑娘们呜咽抽泣着,不远处有扇木门,门外的守卫粗声喝酒的声音传来,约莫四五个汉子。
她想仰天长笑,这是落贼窝里,唯恐天下不乱的南一,觉得老天总算不亏待她,此时正是实现她侠女梦的好时机,最近闲的发慌,武功都荒废大半,这几只正好落她手里,顺便让她舒展舒展筋骨。
京城近日,接连出了好几起少女失踪案,顺天府尹顾昭接到报案后震怒,后有九皇子亲自过问,且限日破案,更是心惊恼怒,京城治安越加严紧,原本这伙贼人做完最后一桩生意,准备撤离京城,哪知绑了溜出门的南一,捅了马峰窝。
南一等身上药效过去,稍稍有了气力,她甩掉手上绑着的绳子,像她这种高手,对付这玩艺跟玩似的。
她站起来,伸展酸痛的四肢,无助哭泣地姑娘们立刻骚动不安起来,她伸出食指安抚,“——嘘。”
姑娘们蓦地噤声。
一室寂静,她们原本吓得半死,都是闺阁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唯有等待未知可怕的命运,此时见南一轻易解开绳索,点燃众人心中希望。
南一正想走过去帮忙,暗想不妥,返回墙边,摸把黑灰涂于脸上,这样就不会暴露,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