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身边那人,内力雄浑,武功高强,但出手狠辣,按理来说江湖有这号人物,我们早有耳闻,但我们却不知道他是谁……”
丘处机想起韩憧,觉得十分奇怪,按理来说,凭借韩憧的武功他早就扬名江湖了。
马钰眼里有深意浮现,嘴里说道:“我观此人出手间还有隐藏,此人真正实力当属世间绝顶之列,但净面无须,举手抬足间带有些许阴柔之气,恐怕是临安官家的身边人。”
“太监?!”
王处一和丘处机一想,韩憧确实像马钰说的那样,没有胡须,身上白皙的过分,抬手间有些娘们唧唧的。
“还是师兄眼力高啊。”
回过神来,王处一有些佩服马钰,他不愧是全真教的掌教,眼力比他强。
马钰微微一笑,随后摆摆手,正色道:“无论那锦衣公子什么身份,都与我们无关,我全真教决不能涉入金宋两国的争端中。”
闻言,王处一心有戚戚,脸上笑容消失不见,动容道:“师兄,可大宋和金国必有一战,我们是宋人啊。”
“师兄不是说不帮,而是不能压上全真教的未来,派遣一队五代弟子隐去全真教弟子身份,加入大宋军队即可。”
丘处机淡淡一笑,在旁边说道。
“可五代弟子有什么用?他们习武不过两三年,能起到什么作用?”
听到丘处机的建议,王处一有些不满。
马钰回想起弟子报告的大宋调动的军队情况,眼里有光芒闪动,轻声道:“哎,师弟,大宋没有我们未必会失败,十五年内,大宋变化不少,军队强了不止一筹,没有我们,他们未必会沉沦于金国的铁蹄之下。而全真教就在山东,地处金国腹地,可挡不住金国的铁骑。”
马钰顿了顿,瞥见王处一还是不服气,于是接着说道:“先师王重阳不正是抗金失败才创立了全真教吗?以师傅的武功都失败了,加上我们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王处一心怀大宋,不管不顾,劝解道:“师兄,教内弟子们都是汉人,汉人国亡,我们就是无国之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好了,师弟,全真教是师傅毕生的心血,不能毁在我们手里,我意已决,不必再提。”
说着,马钰一挥袖袍,转身走了。
丘处机拍了拍王处一的肩膀,也跟了上去。
“唉,皮之不存,毛将附焉?若是大宋亡国,汉人就没有国家了,届时天下之大,汉人以何为家?”
王处一叹了口气,全真七子经过数十年的相处,已经情同手足,只是有些师兄弟对于全真教看的太重了。
再度叹了口气,王处一跟上丘处机和马钰,只是闭口不提帮助大宋了。
……
农家小院里,陈昭武房间。
韩憧和陈昭武共处一室,陈昭武盘坐在床上,韩憧拿着羊皮书站在一旁。
看见陈昭武修炼九阴真经内功完毕,韩憧轻声问道:“公子,怎么样?”
陈昭武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易经锻骨篇》虽然中正平和,修炼完成后内功增长速度奇快,但我之前不通内力,内力再怎么增长快,也不能让一条小溪短时间内变成汪洋。”
以陈昭武现在的内力,连小溪都算不上。
“梁子翁的蛇药已经在炼了,官家送的灵芝雪莲也已经在路上了,公子莫要心急。”
“嗯?官家怎么会送灵芝雪莲?你问官家要的?”
陈昭武对赵扩送灵芝雪莲有些疑惑,莫不是韩憧问赵扩要的?
“正是老奴问官家要的,老奴只是说公子需要,没说为什么,官家一听,立马将内努中的库存的灵芝雪莲送了过来,还派了擅长金石药理的王御医随行。”
“官家有心了,虽然灵芝雪莲虽然都是上好的增长内力的药材,但年份不过百的也无用,更何况,不通武力的御医也不懂炮制它们,还是让他带回去吧。”
陈昭武觉得赵扩内努中的药材也来之不易,更何况,年份轻的药材要了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不要。
“公子莫要小瞧王御医,王御医可是在江湖中也享有盛名,武学一道,他也是精通的。”
韩憧微微一笑,为陈昭武解释了一番,然后接着道:“至于官家送的灵芝雪莲,老奴可是清楚里面至少有一株五百年年份的,炮制得当,至少能增加十年功力。”
“哦?”
陈昭武有些惊讶,赵扩好东西还真的不少,随即想到大宋朝廷才是中原最大的门派,心中了然。
谁要是以为大宋朝廷没什么能人才真的是傻子,朝廷要是没有高手,赵扩早就被稍微有点实力的金人灭掉了。
“那好,就等王御医到。”
陈昭武突然想到炮制宝蛇的梁子翁,问道:“梁子翁呢,他是否还听话?”
韩憧躬身说道:“据看守他的两名禁军侍卫回报,梁子翁虽然没有耍小心思,但炼药的态度十分消极。”
“看来对他还是太客气了,给他上上刑,让他清醒清醒。”
陈昭武嗤笑一声,梁子翁若是以为缺他不可的话,那就太错误了,大不了他生喝蛇血就是了。
“老奴晓得了。”
韩憧拱拱手,已经在心里想怎么炮制不听话的梁子翁了,还以为陈昭武是在为炼制蛇药烦恼,安慰道:“公子不必担忧,王御医想来也能炼制宝蛇,药效也不会差,公子增加内力指日可待。”
“嗯。”
陈昭武微微点点头,他虽然修炼了《易经锻骨篇》,但体内内力稀薄,连江湖三流都算不上,为此,他确实有些头疼。
“王御医到了哪儿?”
“到了襄阳。”
陈昭武点点头,到了襄阳也就快了,只是想到襄阳,他心中一动,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呢?”
陈昭武思考了良久,也没想起来自己忽略了什么,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公子在想什么?”
见陈昭武苦苦思虑着什么,韩憧有些疑惑,躬身问道。
陈昭武下意识地喃喃道:“我只是在想襄阳有什么出名的。”
“襄阳只是一座重要的关隘罢了,要说出名,也没什么出名的,只是百年前,有一自号孤独求败的绝顶高手自襄阳开始扬名江湖之路。”
韩憧听到襄阳,记起了皇宫里一个老太监向他提起过的独孤求败,那人,在老太监口中,可是堪称纵横百年,未尝一败的世间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