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的味道?”林妙妙轻笑出声,也落落大方的跪了下来,细声细气的说:“妾在闺中之时曾听闻一件趣事,说是北周之时,北周贵妃白氏素以美貌著称,但其本家白氏一族并无相貌出色之人,唯独贵妃白氏,将将十一二岁便娇艳如花,许多人看了都惊如天人,后及及笄,得皇上垂帘,凭着那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一路扶摇直上,最终到了贵妃之位。”
她说着,眼神轻轻落在夏兰香鲜艳的百褶裙上,那娇艳欲滴的颜色,更衬得夏兰香蜡黄蜡黄的脸色更加带着一股不自然的气色,而就在那片蜡黄下,一个鼓鼓的小突起在脸颊那里缓慢的移动起来,看得林妙妙心头一跳,原本要打的腹稿也渐渐在脑海里有了雏形。
“你说这个跟你身上的腥味有什么关系?莫要为自己开脱。”
天渐渐从金色变成橘红色,午后的炎热随着太阳的逐渐下移慢慢多了一丝凉爽的气息,微风轻轻拂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庞,带来一阵凉爽舒适的感觉,却生生让夏兰香打了一个寒颤,原本蜡黄蜡黄的脸庞,也渐渐变得惨白。
那人交给她这个东西,只说让她吃了绿色的丸子,再将红色丸子融成水涂抹于另一个人身上,只要她靠近那人,她身上便会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此刻,这药丸明显发挥了作用,她却感觉浑身不自在,也说不清楚哪里不自在,就是觉得身体里好像有虫子在爬一样,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摸不到。
忽的这股血腥气愈发浓郁了起来,从两人之间慢慢的往凉亭四周散开,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像整个人都被浸在血水里一样,这气味令人作呕,花莲公主也有些忍不住了,厉声道:“究竟是何人在作祟,还不赶紧站出来!”
“公主,妾有个大胆的猜测,还请公主应允妾失礼。”
“嗯,只要能把作祟者找出来,你便是失礼些也无妨。”
“你可千万莫要贼喊捉贼,腥味就是在你身上,还要为自己开脱,那你解释解释为何腥味从你身上散发出来?”夏兰香生怕事情败露,急忙厉声说。
林妙妙站了起来,走到夏兰香身边轻轻嗅了嗅,面带微笑的往后退了几步,唬的她连忙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好像闻到了点腥味,可是这轻微的味道跟林妙妙身上的味道比起来,更笨不值一提,于是心里便稍稍安了点。
“可是贵妃上位不久,宫里便时常发生人口失踪案,失踪者都是年芳二七,二八的妙龄少女,死状凄惨,仿佛被人抽干了血,这个案子查了许久,一直没有进展。”林妙妙朗声说道:“后来北周国亡,叛军在潜入皇宫之后发现了死在浴桶里的贵妃白氏,大家可以猜一猜,是怎么样的情景。”
这故事说的有趣,将一行人的思绪都拢了过去,夏兰香忽然开口道:“左不过被人杀了,还能怎样?”
“浴桶里满满的都是人血。”
“啊啊啊啊!”四周响起一阵惊叫声,边上的秀女们被她这番话吓得不轻,三三两两抱拢成一团,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