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苏辛看所有的妹妹一下子都对她有责怪之意,心里更是不平衡,凭什么都只觉得第二苏染做的就是对的呢?
“苏若,你不清楚就不要说话。”第二苏辛就想着妹妹们不要介入这些事儿,她可不想被她们一起攻击。
第二苏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说清楚?”
第二苏辛看着第二苏染,觉得她就是在装模作样:“阿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如何的?”第二苏染当即就蹙起了眉头,“苏辛,你就算是嫁到了镇南将军府,你也是威国公府的女儿。”
第二苏辛现在是满肚子的委屈无处可说:“是,我们都是威国公府的女儿,当威国公府的女儿何其风光啊!可最风光还是阿姐。
如今我们两个都嫁人了,阿姐依旧最为风风光光,而我呢?本以为嫁了个如意郎君,可太宰姐夫非要从他手里夺走军权,这不是成心着要我们让人笑话吗?
这一切到底是阿姐的用心,还是太宰姐夫的用意呢?如今我是求也求不回本属于我和云北的军权,阿姐还要我怎么想呢?”
第二苏辛这些话出来,不论是这里的谁都已经心里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苏绾马上就乖巧的说道:“二姐,用膳的时候二姐夫不也说了不用你操心这些事情吗?那你不管就是了,一切都会安排的呀!”
“苏辛,既然你心里已经这么想了,阿姐也无妨告诉你,当初根本就没同意你嫁给云北,我宁可你死了也不同意。”第二苏染现在依然无惧将这些话说出来,“为什么最后却能同意?你以为是云北的能力吗?”
“你们根本就不懂。”第二苏辛满满的不服气,凭什么?
第二苏辛迫切要知道其中缘故的看着第二苏染:“阿姐什么意思?”
“云北没有让你出面,就是他知道分寸,可如果你一直要这样,便是你不知分寸了。”第二苏染想了想,便说了,“云北能够娶你是有条件的……”
当第二苏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所有妹妹的目光都紧紧的看在了第二苏染身上,她们从来都不知道是有条件,现在一听自然十分惊奇。
“那就是你为太宰府所用。”第二苏染接着将没有说完的话说下去,“所以太宰府不论做什么,云北都是不能有异议的,既然云北不能有异议,不会有异议,那么你便更加只能认了,懂吗?”
第二苏辛身子微微一颤,云北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些,她也根本不会想到这些。
“而且这也是为了你,拿捏住了云北,他才不敢有负于你,你懂吗?”第二苏染确实是为了第二苏辛,至少拿捏住了云北,就算云北还是干辜负第二苏辛,也少了一份能耐。
这一瞬间她实在是觉得丢人受不住地负气而去。
第二苏雅准备去追:“二姐。”
第二苏染喊道:“谁都不许管她。”
第二苏雅马上就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回头看第二苏染,心中暗暗感叹太宰府的能力果然是强大,居然连镇南将军府都被这样轻易的拿下。
事后第二苏辛跟着云北回到了镇南将军府,回到二人的房中,云北马上就追问了第二苏辛:“你真和你阿姐都说了,她还无动于衷吗?”
第二苏辛看着云北,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属于宇文让的手下,却不敢暴露只能装作不知。
第二苏辛也一直强调自己在威国公府是有一席之地的人,在这个时候也不愿意承认第二苏染并不管:“云北,阿姐她不是不管,只是说这些事情太宰姐夫都不与她说,一切还是太宰姐夫说了算,所以……”
“谁人不知……”云北打断第二苏辛的话,“你那太宰姐夫对你阿姐极宠无比,都是有求必应。”
“那在外人面前自然是要这么说的,你不也疼我吗?”第二苏辛试图的靠近云北,将这件事情转移的往他怀里蹭去,“云北,我知道你心里有着不安,可是我们慢慢来,我相信不要多久,就拿回属于你的军权了。”
云北眼眸朝下的看着怀里的第二苏辛。
“再说这兵马也不是交到外人的手里,而是给了太宰姐夫,既然是姐夫姐姐家借用,那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第二苏辛也希望借此缓和一下云北的心理,“现在太宰府这么强大,日后指不准还有更高的地位,姐姐又疼我们,我们也多帮着点,何愁到时候太宰府不会给我们好处呢?”
云北:“这些是你阿姐说的?”
“我就是自己想的,毕竟阿姐也疼我们这些做妹妹的,日后有什么好事,她是不会忘了的,我们就当借人给她效劳些日子,等他们日后更好了,不就记着我们的恩,自然要嘉奖我们镇南将军府的功劳啊!”第二苏辛也尝试着把太宰府说的厉害,企图压压云北,让他改改这几日对她的冷漠态度。
云北却是一句话不说的想着。看来第二苏辛是今日回门,被第二苏染给洗脑了。
“现在,我们就且先不想,先休息了好吗?”第二苏辛开始一脸歪腻的娇羞而笑,食指在云北的胸脯上打着圈圈,“我们也早点有个孩子吧!”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夫人体谅一下,我实在是没心情要孩子。”云北扶着第二苏辛自己站好,“你休息吧!我去书房,还有事儿要忙。”
第二苏辛看着云北要走,着急的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你今晚还要在书房吗?这要去的话就都第三个晚上了,就是再忙我们也是新婚,你怎么忍心总留我一个人在房里呢?”
云北没有回头,只是回应道:“实在是有事要忙,等忙完我就回屋。”说完,他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第二苏辛急切的喊了一声:“云北。”
可是云北没有为她留下的意思。
在外面的方今看到了出来的云北,微微低下头。
等他走远,方今才抬头遥望他的背影,摇头叹气。实在是可怜她的二小姐,一番情义深重,却这样独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