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接着道:“过两日就是殿选了,哀家今个让你们过来,就是为了此事。”又看向妤妃:“妤妃又要忙了,切不可太操劳,免得皇帝又心疼,又落得都是哀家的不是。”
妤妃赶忙说道:“多谢太妃关怀,智者劳心,臣妾愚钝,只好多出些力气,还望太妃多多指教。”
太妃摇摇头笑着:“哀家能有什么用,殿选的事自然是户部礼部操办,还有的许多烦杂事宜,自然是由你来操持了。你位同副后…...嗨,什么副后,你是皇后!就差皇帝拟旨了......”
屋里的人霎时间都看向妤妃,妤妃心里一紧,赶紧下跪行礼道:“太妃谬赞,臣妾愚钝,忝居妃位已是惶恐,怎敢位列中宫,请太妃明察。”
太妃笑着:“又来了,你起来。不是哀家明察不明察,是皇帝属意与你,跟哀家无干。”
妍贵人接口道:“太妃怎么还吓姐姐,皇上没有下发旨意之前,任何的言语都是大不敬,不敢揣测圣意的。”
太妃扫了一眼妍嫔:“你是要揣测圣意,可哀家不需要!皇帝的心就在那里放着,谁都看的真真的了。”
妍嫔又接口道:“看得真真的又如何?只要圣旨没下就不是皇后,太妃不要吓姐姐了。”
太妃不理妍嫔,一直盯着妤妃看:“你们还不信了,哀家能骗你们?不说了,不说了,等圣旨下发了,自会还哀家清白。”
妤妃应道:“太妃就爱取笑臣妾。”
太妃站了起来,众人也赶紧站了起来,太妃道:“没有别的事了,先就这样吧!殿选是选秀的最后一道,是重中之重,妤妃要用心操办,哀家就偷偷懒了。”
妤妃应道:“臣妾愚钝,怕是力所不及,却也必定全力而为。若是有不懂的地方不敢擅专,还得麻烦太妃指教。”
太妃笑着:“那哀家就偷不成懒了。成,哀家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
玉兰自从和荣禄见过一次面之后,愈发地想和他再见一次,无奈富察氏时刻跟着她,她脱不开身,直到去参选殿选也未再见过。
殿选这日,坐上马车要去紫禁城的时候,她终于又看见荣禄了,只是男女有别,他远远地站着不敢上前。且灰蒙蒙的天,连彼此热切的眼神都看不清晰。
富察氏看见了荣禄,发觉了玉兰的异样,她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兰儿!”
就这一声呼喊,立即将玉兰拉回了现实:“兰儿,你不能过额娘这样的日子啊!”将玉兰推进了马车里。
玉兰掀开马车帘子朝外看着,谁知荣禄已经离开了,她只能看到额娘殷切的眼神。富察氏又喊着:“兰儿!”她噘着嘴把帘子放下了,应道:“额娘......”
马蹄哒哒响,马车动了。玉兰又听见一声她额娘的呼喊:“兰儿!”接着又听见乌雅氏刺耳地声音:“喊什么喊,又不是见不到了,你们娘俩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一听到乌雅氏的声音她就来气,忽地掀开帘子,赌气似的喊着:“嫡母安心,兰儿定能入选。”气哼哼地松下了帘子。
乌雅氏又嘟囔着什么,可马车已经走远,她听不清楚了。
不过,坐在她旁边的杏贞,替她额娘骂道:“有我在,你别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