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福福身:“您说臣妾是谁?臣妾告退。”
妤贵妃喊道:“站住。”
玉兰又转过了身:“贵妃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妤贵妃继续道:“你言语冒犯了本宫,立即磕头赔罪。”
玉兰握了握手,只得跪了下来,磕着头:“贵妃娘娘满意了吗?”
妤贵妃站了起来,捏着玉兰的下巴:“自命不凡,你要是手,本宫就是剁刀,随时可以砍了你这手。”
玉兰毫不服输,和妤贵妃斗着眼神,接话道:“您是剁刀,臣妾就是刽子手,刀在我手里您怎么砍?“笑了:”娘娘没有事的话,臣妾要回去了,不好让皇上久等的。”
青裘又急眼了:“娘娘,懿嫔太猖狂了,立即传杖。”
玉兰笑着:“打吧,打伤了我皇上指定心疼,指定会亲自给我上药,快打吧,我迫不及待了。”
青裘跺着脚:“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玉兰继续挑衅着:“娘娘别生气,会长皱纹的。”张嘴数着:“您看看您脸上,一条、两条、三条......太多了,数不过来。”
妤贵妃轻轻一推,把玉兰推倒了地上,燕儿已经凌乱了,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玉兰扯扯燕儿的袖子,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她脸上仍旧挂着笑:“娘娘既然做了这许多事,就知道一定会有回报的,您呢,就等着吧,会一件一件的回报在您身上。”走了。
妤贵妃接话道:“本宫不需要你操心,还是顾好你自个吧。”
玉兰没有转身,微微地扭着脑袋,点点头:“多谢娘娘关怀。”去了。
出了承干宫之后,燕儿就生气了,气哼哼地朝前走着,也不管玉兰了。嘟囔着:“你也不看看自个的身份,也没喝酒,怎么就天天上头呢?可被缠磨死了,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主子,造的什么孽啊……”
玉兰已经凌乱了:“燕儿,你真的疯了,你也上头了。”
燕儿仍旧急匆匆走着,玉兰不得不呵斥道:“你站住,无法无天了,走这么快去投胎啊?”
燕儿停住了脚,气哼哼道:“奴婢倒想赶紧投胎呢,投到青鸾姑姑身上,伺候皇后去,省得天天被您气死。”
玉兰歪着眼:“你个死丫头,见色忘义,一天到晚的想着男人,臊不臊?”
燕儿又捂住了脸:“主儿又取笑人,烦人,不理你了。”
玉兰把胳膊搭在燕儿的肩膀上,搂着她继续走着,她又道:“额娘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李万清的爹娘也差不多到半路了,快了,再有两三个月你就嫁人了。”
燕儿哭了:“多谢主儿,奴才感激不尽。”
玉兰叹着气:“你是被买到我们家的,根本不知道爹娘是谁了,这都是我们家该为你做的,没有什么谢不谢的。”
燕儿擦着眼泪:“奴婢虽是奴才,却是天底下最享福的奴才,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一般的千金小姐差。这又嫁个太医,又有您这个靠山,这一辈子也够了。”
玉兰接话道:“这怎么够?你以后不用伺候人了,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慢慢地享受吧。”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宫,青锦正着急地等着,见玉兰回来了,也有些生气了。微微地责备着:“奴婢打发了好几波人去找主儿,就是找不到,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呢。”
玉兰应着:“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
青锦指了指桌子:“饭菜都凉了,奴婢给您热一热吧。”
玉兰摇着头:“不用这么麻烦了,把粥热一热,配上额娘送来的酸黄瓜就可以了,还是额娘腌的好吃。”众人忙活起来了。
玉兰炕上坐着,一连喝了两杯茶,抚着胸口:“这一趟趟的来回跑,渴死我了。”
青锦笑着:“主儿怎么看着越来越开心了?”
玉兰应着:“你还不知道,我刚刚去承干宫了,跟妤贵妃干了一仗,骂得那个痛快呀。”
青锦惊讶道:“摊开说了?”
玉兰点着头:“摊开了,撕破脸了,终于撕破脸了。我是前所未有的畅快,都不用藏着掖着了,真刀明枪地打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青锦无奈极了:“主儿啊,您又冲动了。她是贵妃,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料理了您,不能跟她硬来的。”
玉兰又露出得意地样子,手指朝天一指:“随便料理了?我上头有人!”继续道:“这次要多谢她,她让太妃、皇后还有我,抱得更紧了。我不算什么东西,太妃、皇后总能降住她吧?看她还怎么猖狂,有她受的。”
青锦依旧叹着气:“吃一堑长一智,您还是这么......这么......”
玉兰接话道:“这么唯我独尊,目无余子是吧?”
燕儿外面进来了,端着饭食,接话道:“我替姑姑说,您是夜郎自大。”
玉兰白了燕儿一眼:“你也赶紧去吃点吧。”
玉兰吃了起来,伏在盘子上闻了闻酸黄瓜,笑着:“真好闻,最近就喜欢吃这个,跟遇喜了似的。”
青锦继续道:“太妃和皇后一时半会是回转不过来的,主儿暂且收敛光芒吧,免得又招来麻烦。”
玉兰点着头:“我知道的,只是可以敞开心扉地直接开骂,想想就窃喜。”
青锦点头应着:“奴婢愿主儿永远这么开心。”
玉兰点着头:“会的。”继续吃饭,不再说了。
第二天钟粹宫请早安,玉兰比以往去得更早,打算再宽慰一下如雅。谁知道如雅早就起了,正在妆饰呢,神色也很自若,跟昨个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玉兰看到如雅这样,更不开心了,她帮她梳着头,叹息着:“当皇后真不好,完全没有自个的喜怒哀乐了,一举一动都要受众人监督,是不能有一丝错漏的。”
如雅拍拍玉兰的手:“你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还要我说什么呢?”
玉兰点着头:“是,只是你太辛苦了。”
如雅摸摸脸:“你昨个说过了,既然不甘心让出后位,那就坐稳了它。”抚摸着肚子:“本宫要找院判看看,看看还有没有希望,毕竟嫡子与旁的皇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