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雅走了没多久,咸丰便抱着载淳过来了,眼神怯怯地看着玉兰,深情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兰儿。”
玉兰笑着:“皇上,您瘦了。”扶着他坐了下来。
载淳接话道:“皇阿玛多吃点。”
咸丰笑着:“你额娘不给皇阿玛东西吃呀。”
载淳摇着头:“额娘给皇阿玛东西吃。”
咸丰看着玉兰:“兰儿,咱们一起用膳好不好?”
玉兰笑着:“好,臣妾一直想皇上呢。”彼此看着,笑着。
这边正殿里,璷答应、禧答应、庆答应、吉答应——炙手可热的四春娘娘们,都汇集在妤贵妃这里,聆听贵妃娘娘的谆谆教诲。
妤贵妃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欣慰地笑着,先对着吉答应道:“咱们是头一回见面,你可习惯宫里的生活了?”
吉答应踏着小脚朝前走了两步,笑着:“多谢娘娘关怀,嫔妾习惯的。”
妤贵妃低头看着,又道:“来,掀开你的衣摆,让本宫看看你的脚。”
吉答应便提了提衣服,露出了三寸金莲,众人都低头看着,都惊讶道:“好小,怪不得你走路不稳当。”
妤贵妃点点头,挥着帕子:“好了。”看着吉答应,继续道:“本宫若不是生在官宦人家,生活在满人中文化里,也可能裹脚了。”
吉答应赶忙应着:“娘娘福气大的嘞,当然不用受这层苦呀,嫔妾羡慕您的天足呢。”
妤贵妃笑了:“哎呦,听听这腔调,本宫是学不来。”
禧答应低着头,庆答应斜着眼,杏贞不服气地看着吉答应,眼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妤贵妃又分别嘱托了几句,留下杏贞一个人,让其他人走了。
杏贞怯怯地站着,勉强地笑着:“娘娘。”
妤贵妃喝口茶,继续道:“本宫不再的期间,皇上又碰你没有?”
杏贞委屈道:“没有,嫔妾见都没见过皇上,皇上还说......”要哭了:“皇上说,他下次见到嫔妾的时候,就是嫔妾的死期。”
妤贵妃叹着气:“你不要吃心,皇上是说给你妹妹听得,毕竟有大阿哥在,总要给他留点脸面。”
杏贞应着:“嫔妾明白。”
妤贵妃放下了茶杯,眼皮子一抬:“然后呢?”
杏贞不解的样子,妤贵妃笑着:“本宫两个月前离开的时候,你说想好了对付大阿哥的法子,因为他走了,你没有机会去做。现如今他又回来了,你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杏贞堵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娘娘安心,嫔妾尽快做,立即就弄死他。”
妤贵妃点着头:“皇上有些疏远你妹妹了,正是你动手的好机会,弄死她们母子你的恩宠就来了。”
杏贞点头应着:“嫔妾明白的。”
杏贞去了,妤贵妃瞅着青缎笑着,满意极了:“你看看这四个,各有各的风情,有她们在,我还担心什么?”
青缎笑着:“四个算什么,从今以后只会更多,要多少有多少,娘娘您就安心稳坐钓.鱼.台。”
妤贵妃点着头:“我实在等不及了,接下来就看杏贞怎么做了。”
去年八月的的时候,咸丰领着玉兰去武陵春色转了一圈,承诺来年桃花开的时候,再带她过来欣赏一番。
这时节便是桃花开的时候,他便让张修德过来通知玉兰,来赴去年的约定。
张修德捧着一枝桃花过来了,笑着:“娘娘,这是皇上让奴才送来的。”
玉兰上下扫着张修德,不屑道:“呦,您老还亲自过来,本宫可当不起。”
张修德不笑了:“娘娘说笑了,一直是奴才过来呀。”
玉兰挥着手:“来,朝前过来一点。”
青雀接过了桃花,张修德朝前跨了一步,玉兰手一抬,把茶杯里的水倒在了他脸上。
张修德哎呦一声,赶紧跪了下来:“娘娘,您这是为何?”
玉兰甩着杯子,气死了要:“你多大了?伺候皇上几年了?”
张修德委屈极了:“皇上六岁入学读书时,孝全成皇后让奴才伺候皇上,到如今已有22年了,奴才今年36岁。”
玉兰点着头:“那你可真是劳苦功高,没人敢惹你生气,更没人打过你吧?”
张修德应着:“奴才只是奴才,若是做错了事,任凭主子们责打,更何况是娘娘您呢?要是没做错了,那就有些不公了。”
玉兰笑了:“听听这说辞,你这话的意思,本宫打错你了?去,去给皇上告状吧,别委屈死了。”
张修德应着:“奴才不敢,只是娘娘要让奴才死得明白啊。”
玉兰点着头:“是啊,你那么有头脸,不能让你死得糊涂。”继续道:“你跟了皇上那么多年,他如今天天吃那药,你就不心疼他的身子吗?”
张修德磕着头:“奴才当然心疼了,只是娘娘,奴才到底是奴才,只能依着主子不能违抗啊。”
玉兰点着头:“本宫当然明白,只是你劝不了却可以向皇后禀报,而你为了自个的荣华只字不言,以至于皇上龙体受损。”
玉兰继续道:“皇后好说话,本宫却不讲理,你别以为不敢把你怎么样......”没说完。
张修德赶忙道:“娘娘,奴才禀报了呀,史进忠就是奴才打发回去的。”
玉兰哼了一声:“呦,你这是邀功呢?”
张修德笑着:“娘娘又取笑奴才,奴才的心只在皇上身上,皇上喜欢谁,谁心疼皇上,奴才就向着谁。”
玉兰用手帕砸着张修德:“你这话说得好用情,可本宫感觉不到,你也是这样对妤贵妃说得吧?”
张修德应着:“娘娘这话可伤了奴才了,您眼明心亮,奴才何时偏向妤贵妃了?”
玉兰又是一个不屑的眼神:“本宫才进宫几年,谁知道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张修德应着:“娘娘,奴才要是跟妤贵妃有来往,何必还打发人回宫呢?不会的。”
玉兰问道:“这送进来的几个人你都不知道吗?”
张修德应着:“样样都跟从前一样,只要皇上去某个地方,就不让跟进屋,奴才就什么都不知道。就像这庆答应、吉答应一样,奴才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