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的小狼仔?”凯瑟琳温柔的抚摸着小布兰的头发,看着他脸色苍白一副瑟瑟发抖的表情,凯瑟琳蓝色的眼眸里露出了怜惜之色。
但还是耐下心道:“每个史塔克的男儿都要经历这个过程,这是北境家族的传统,你要学会克服恐惧我的孩子.....”
其实她没想到布兰的反应会这么大,她的众多孩儿中,布兰算是胆子较大的,经常攀爬城墙的他不像是那种看一次死人就吓成这样的孩子。
布兰望着关心自己的母亲,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母亲解释,难道说他看到一个幽魂就这样坐在父亲的马背后?
没有人会相信这么荒唐的话,更何况这话出自于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口中。
“嘿,胆小鬼!”就在布兰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母亲说自己没事之时,一个熟悉的小脑袋从门口探了出来:“听说你去观邢吓得尿裤子了?”
布兰闻言脸色顿时囧红:“我才没有尿裤子!!”
“艾莉亚!!”凯瑟琳不满的瞪了一眼她这个小女儿,和自己淑女般的大女儿珊莎不一样,这小家伙比她生的所有儿子都要皮,简直就是一只精力旺盛的小狼崽!
从样貌上也是,珊莎继承了自己徒利家族的蓝眼红发,二丫则是继承了史塔克家族的棕发黑眼,自己丈夫却非常喜欢她,说她继承了她姑姑莱安娜·史塔克一样刚烈的“狼血”性格。
“父亲说表扬你今天的勇敢,所以让你先挑选狼崽,你去不去?”艾莉亚故意将勇敢两个字拖得很长,让布兰的脸色变得越发羞红,恼羞成怒的他终于忍不住一下从床上跳下,气势汹汹的朝着那死丫头追过去。
二丫见状做了个鬼脸拔腿就往后跑,身后的凯瑟琳见状一阵好笑,自己安慰了半天还没有小女儿一阵捣蛋有用,果然孩子还是得和孩子在一起才有活力呀....
凯瑟琳修整了一下准备去寻找自己的丈夫并没有跟着过去看自己的孩儿们挑选狼崽而,因为自己厌恶的那个私生子肯定也在那儿,而且她也有很重要的事和丈夫说。
收拾了一下她漫步来到了临冬城的神木林。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地方,她出身南境的徒利家族,自小在红叉河畔的奔流城长大。红叉河是三叉戟河的支流,那里的神木林是座明亮清朗的花园,高大的红木树影洒进溪涧,鸟儿在栖隐的林间巢穴里高唱,空气中弥漫百花馨香。
临冬城信仰的则是另一番气象。这是个阴暗原始的地方,昏暝古堡巍然独立其间,万年古木横亘周边,散发出潮湿的气味。此地不生红木,树林由披戴灰绿松针的哨兵树、壮实的橡树,以及与王国同样苍老的铁树所组成。
在这里,粗壮厚实的黑色树干相互攘挤,扭曲的枝在头顶织就一片浓密的参天树顶,变形的错节盘根则在地底彼此角力。这是个属于深沉寂静和窒郁暗影的地方,而蛰居其间的神连名字也付之阙如。
但她知道今晚可以在这里找到丈夫。每当他取人性命后,总会来此觅求神木林的宁静。
林子中央有棵古老的鱼梁木,笼罩着一泓黑冷池水,奈德称之为“心树”。
鱼梁木的树皮灰白如骨,叶色深红,有如千只染血手掌。树干上刻了一张人脸,容貌深长而忧郁,满是干涸红树汁的深陷眼凹形容怪异、充满警戒意味。那是一双古老的眼睛,比临冬城本身还要古老,它们曾经目睹“筑城者”布兰登安下第一块基石,倘若传说属实,它们也见证了城堡的大理石墙在四周逐渐高筑。传说这些脸是在黎明纪元时,在“先民”渡过狭海而来之前,由森林之子刻上去的。
南方的鱼梁木早在千年前便遭砍伐焚烧殆尽,只在千面屿上还有“绿人”静静地看守。然而在北境一切都迥然不同,这里每一座城堡都有自己的神木林,每片神木林都有一棵心树,每棵心树都有一张人脸。
凯特琳在鱼梁木下找到了她的丈夫,他静坐在苔藓爬盖的磐石上。宝剑“寒冰”斜躺于膝,而他正用那漆黑如永夜的池水清洗剑上血污。
让她诧异的是,这一次这里似乎并不只有她丈夫一个人,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守夜人服饰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的长相很奇怪,五官并不立体,但精致而秀气,更像是南方贵族出生的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沉稳与平静,而且他面对的还是北境的守护者。
“你说异鬼?”史塔克皱眉望着那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
凯瑟琳听到这个词后身体在原地僵了一下,七国人都听说过异鬼的传说,自己嫁来这里时曾被这个传说吓得很多晚上睡不着觉。
“至少那个死去的守夜人是这么说的。”年轻人耸了耸肩膀,拿出了一把长剑。
奈德有些好奇的望着那武器,说实话他从没见过这种类型的长剑,说是剑看起来更像一块极薄的水晶碎片,倘若平放刃面,几乎无从发现。
月光下,剑身与皎洁的月光互相辉映,周身有股淡淡而诡异的蓝光,不知怎的,奈德觉得这把剑恐怕比自己手中那把瓦雷利亚钢锻造的宝剑还要锋利!
“这是异鬼的武器?”奈德望着那把武器脸色有些凝重,如果这是个骗局,这骗人的道具还真是精巧。
“这我就不知道了.....”少年无奈的摊了摊手,他这次还真没说谎,他从尸魂界被派到这里来后一路从北方走过来,异鬼毛都没看到一根,这让他到现在还是不确定所谓的异鬼和虚到底有没有关系!
少年自然就是来驻守临冬城的萧恒宇了,由于是新界,传送的位置好像有些偏差,结果自己花了半个月才走到了绝境长城,路上遇到了两个半疯癫的家伙,口中碎碎念叨着异鬼,其中一个还拿着一只腐烂的断手以及这把半透明的武器。
断手那么恶心萧恒宇自然不会带身上了,最终只拿了那把剑。
“于是你便杀了他抢了他的衣服?”奈德凌厉的望着萧恒宇。
“怎么可能?”萧恒宇立马叫冤:“他那发霉的衣服我才没兴趣呢。”说着揪着自己衣角递过去道:“而且我这衣服虽然样式和你们那个什么守夜者很像,但面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好不好?”
奈德愣了愣,还真用手摸了摸,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惊奇,那手感滑嫩细腻,的确不是他们北境能做得出来的,哪怕是南方那些贵族的丝绸他也没见过这般细腻的面料。
但他很好奇,这面料虽好但却一看就不像防寒的,这家伙长得那么瘦弱穿得又单薄,这么冷的天没问题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奈德有些警惕道。
“我呀.....”萧恒宇笑了笑:“我是一个探险者,是从海那边过来的,听说了很多关于七国的传说,便过来看看。”
身后的凯瑟琳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这孩子的语气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说哪里有颗树长得很奇异于是就去看看一样轻描淡写,那可是大海,是这么一个年轻孩子能独身跨越的东西吗?
“那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奈德眯着眼望着他:“不要告诉我你是随便走走看看恰好就来到这里遇到的我。”
“哦,那倒不是......”萧恒宇摇了摇头笑道:“我没钱了,但一路走来发现周围人都挺穷的,看你穿着应该不像个穷人。”
“于是你觉得遇到了只肥羊?”奈德笑道。
“您别把我说得像个强盗一样好吧.....”萧恒宇无奈的扣了扣脑袋:“要不这样吧,我的目的地是君临城,但我没钱去,我给你当三个月护卫,你给我足够去君临的路费怎么样?”
“有意思的说法!”奈德饶有兴趣的望着这小子:“要当我的护卫可不是嘴上说两句就可以的年轻人。”
“这样啊......”萧恒宇笑道:“我看大人您的宝剑不凡肯定也是个优秀的武士吧?你要是怀疑我的能力咱们就打一场吧,如果我打赢了您就雇我怎么样?”
“好!”奈德笑着站了起来,挥了挥他那把寒冰。
“奈德!”凯瑟琳皱眉,她丈夫被誉为第一骑士,但她依旧不想自己丈夫和这么一个来历莫名的年轻人比斗。
奈德笑着给了自己妻子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退后,凯瑟琳微微叹气,知道无法说服对方后只能听话的后退,但她也能理解,作为一个骑士,尊严上是不会拒绝别人挑战的。
“你确定要用那个和我打?”奈德皱眉望着萧恒宇拔出的短剑,很怀疑那玩意能不能用来做武器。
萧恒宇单手背在身后,优雅持剑:“大人放心,我尽量不会伤到您的。”
“呵呵.....”奈德好笑的握紧了宝剑:“我尽量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