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剑澈是个很随和的国王,尤其在战士们劳累了一天之后,他连像样的庆功宴都准备不出的时候。沙巴克城主蒲钟岭倒是个很严肃的人,只不过他很少说话,存在感也不高。
所以庆功宴的气氛很热烈,当然,也跟那盘分量超足的红烧肉有关系。
“楚兄弟!老哥虚长一百多岁,不介意的话,老哥也敬你一碗。”一个三十九级的道士今天拿到把龙纹剑,楚阳砍死的一头尸王掉的,这老哥拿到龙纹剑的时候,差点激动的哭出来。
“干!”楚阳异常的爽快,酒到碗干。
“楚兄弟年纪轻轻,不仅身手好,人也义气,酒量也好,我也敬你一碗……人呢?”花剑澈也端着碗朝着楚阳举了起来。
“楚兄弟……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啊……”旁边一个眼尖的战士喊道。
“……”花剑澈觉得很打脸,你这操蛋酒量还喝的这么猛,也是有勇气。
楚阳两碗酒就出溜到桌子下面,成了庆功宴上又一大话题,有幸和楚阳喝了酒的唯二的武者兴奋的无以复加,举着碗到处吹牛逼:“哥在酒桌上就没怂过,刚把楚兄弟喝到了桌子底下……”
……
“感觉怎么样?”王后看着正在活动身体的白孔,静静地问道。
“肩膀还有点疼,不过拿下他毫无问题。”白孔双臂前后摆动,一脸的自信。
“那就去吧,记住,你是白家的人,无论你面前站着的是国王还是沙巴克城主,都不能低下你的头,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让我们白家的人低头,你的荣誉,要靠你自己找回来。”王后此时没了之前那副嚣张跋扈的表情,反而像一个洞悉一切的智者。
庆功宴继续,楚阳却不得不提前退场,两碗酒喝得人事不知,如果不是呼吸平稳,别人差点以为他酒精中毒了。
盟重省特有的竹叶酒,酒精度9度左右,大概相当于楚阳原来世界里的啤酒,而那个碗,确实不小,一瓶啤酒大概只够倒三碗。
也就是说,三分之二瓶啤酒把楚阳彻底干废,战场上的英雄,酒桌上的阿斗。
楚阳成了一干兄弟喝酒嘲笑的对象,喝高了也分不清个高低贵贱,话里话外都是“咱那个楚阳兄弟”。
“你那个楚阳兄弟哪去了?”白孔一把揪住喝的有些晕的道士。
“哈哈哈!楚阳兄弟喝大了,人事不知,知道谁把他灌多的吗?就是我!哈哈哈哈……额。”道士睁开有些惺忪的醉眼,终于看清楚了来人。
“白将军……”道士终于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楚阳人呢?”白孔问道。
“他……喝多了,回住处休息去了。”道士可以跟楚阳称兄道弟,但是白孔,必须敬而远之。
“胆小鬼,知道晚上我要找他比武,借着醉酒逃掉!垃圾!”白孔冷笑一声。
“白将军,你这话说的实在是没意思,可能你把这比试当成什么大事似的,人家楚兄弟根本就没把你当成个对手。”道士今天拿到了龙纹剑,兴致有点高,十几碗酒喝下去,说话就有点不经过大脑了。
心里怎么想,嘴上怎么说,但是,也要分对谁。
“砰!”白孔一巴掌,把道士呼倒在地,道士的头重重地撞在地面的方砖上,发出剧烈的一声响,正在喝的飞起的兄弟们,目光都转移到这里。
“白将军,小的失言。”道士赶紧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单膝跪地。
“李六,怎么回事?”花剑澈走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道士。
“我打的,区区一个皇城武者,居然敢对我出言不逊。”白孔面色阴冷。
“你来这干什么?”花剑澈问道。
“我来找楚阳,早晨被他无耻偷袭,晚上我在聚将台设擂,决一胜负。”白孔看着花剑澈,想起姑姑的话,挺直了腰杆儿说道。
“啪!”花剑澈一巴掌呼在白孔的脸上,位置和白孔打李六的位置一模一样,白孔以相同的姿势摔倒在地,额头也撞在了地上的青砖,咔嚓一声,青砖裂开了一道细纹。
“这些人,今天是我盟重省的英雄,我花剑澈都要对他们称一声谢,你是个什么东西?”花剑澈指着白孔:“出去领二十军棍,关门反省,不许耽误后天早晨的守城。”
白孔看着一脸严肃的花剑澈,欲言又止,慢慢地爬起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花剑澈,你胆子越来越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正在喝酒的人都是一惊,慢慢放下手中的碗。
王后白艳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艳,给你一次重新措辞的机会,不然,你这个王后别当了,带着你白家的人,滚出盟重省!”花剑澈一语既出,当上所有人都是一惊。
花剑澈当了盟重省九十二年的国王,这九十二年除了国家大事王后不参与,其他事情基本上都是对王后言听必从,而且无论什么场合,花剑澈对王后的态度都非常的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恭顺。
这样说话,还是第一次,不仅在场的人看不懂,连王后白艳自己也愣在了那里。
“花剑澈,你在跟谁说话?”王后淡淡地说道。
“我说,如果你们白家愿意在盟重待着,就给我规规矩矩的,不想待就滚!直呼朕的名字,你就是死罪,这次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下次朕决不轻饶。”花剑澈脸色严肃。
“好啊,花剑澈,记住你的话,我滚!我这就滚!你到时候别跪着求我回来。”白艳伸手一指花剑澈,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花剑澈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的将士:“大家继续喝,没事。”
楚阳喝的迷迷瞪瞪地,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口干的厉害,掏出一瓶太阳水,灌了下去。脑子清醒了一些,不过疼痛欲裂。
两碗竹叶酒,就那么一点点酒精,醉的快醒的也快,一瓶太阳水下去,楚阳眯着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鼓点声。
“兽袭?”楚阳一机灵,酒又醒了不少,提着黄金屠龙就往外走,脚下一踉跄,咣当一声半边身子撞在门框上。
“操!”楚阳骂了一句,急匆匆地朝着外面走去。
街上并没有快速奔出来的部队,也听不到喊打喊杀的声音,只有少许人,朝着盟重土城的后方跑去,楚阳有些疑惑,这鼓点,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