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杀了四个人跑了,苍月王和项尘脸色铁青地回到了皇宫。
皇宫里大多数的人还围坐在酒桌前,等着两位首脑人物回来。
这一次出战,魔龙城,比奇和蒙重的首领不是死就是失踪,心中肯定不爽,可是苍月王和项尘把责任推到了楚阳和南宫行的身上,大家也无话可说。
而且苍月王和项尘还很“大度”地饶恕了南宫行带来的其他人,号称这些人也是被南宫行蒙蔽的,不知者无罪。
当然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相信这种说辞,尤其是盟重省来的人,南宫行派人辛辛苦苦帮盟重省守城几个月,历尽艰险才打退了苍月岛的入侵,怎么可能就这么几天就设计陷害盟重的国王。
但是不信归不信,谁也说不出什么,毕竟没有证据。这些人尤其害怕的是,如果这些人真的死了,那岂不是盟重和比奇马上就要被野心勃勃的白日门苍月岛蚕食掉?
不过今天看到楚阳出现,很多人心里反而安稳了很多,比奇的人自然不必说,项贞和崔宏都知道楚阳的为人,在盟重省的人中间,楚阳也是有口皆碑,不说别的,就守城的三个多月,楚阳杀多少怪就不细说了,光是拿出的药水和粮食,都能养起一只军队了。
苍月王的脸色比项尘还要难看的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皇宫里的四名高手被斩杀,自己却毫无办法,而且对面直接说了“要为死去的几十名各个国家的高手报仇”,头上还扎着白布,摆明了事情是自己做的。
虽然自己先下手为强,把锅推到了楚阳和南宫行身上,但是相信的人也不会多。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在苍月岛的绝对武力面前,舆论什么的也只是骗骗普通人,骗不了就直接开杀。
可是楚阳那句“我要在苍月岛待一个月,除了两个苍月王打不过,其他的不朽,一个不留!”让苍月王几乎气炸了肺。
平心而论,如果有准备的情况下,两个苍月王埋伏好,可以打败甚至活捉楚阳,可是,谁知道这家伙从哪出现,总不能把所有的不朽都集中在皇宫里面守株待兔吧?
一想到这些事,苍月王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都罩上一层冰霜,岳楚河这个老王八蛋,压制了自己几百年,现在好容易把他熬死了,出来个徒弟比他还混账,杀人不眨眼!
一想到这些,苍月王就想把这些讨厌的比奇人全部杀死!
楚阳坐在大鲨鱼的嘴里,回到了海底的山洞,南宫行已无大碍,坐在山洞里发呆,可是那头苍月魔,依然在沉睡。
楚阳把十万元宝拿出来,递到了南宫行的面前:“练,把内功恢复回来!”
南宫行看了楚阳一眼,也没多说,两块五万的元宝直接放在手上吸收。
南宫行本来就有修炼的底子,对元宝也算了解,这两块元宝直接吸收了一天一夜,内功居然直接回到了三十五级。
终于,苍月魔醒了过来,不过精神依然颓废。
楚阳走过去把两瓶疗伤药递过去,苍月魔接过去一口吞掉,然后看着楚阳:“你是岳楚河的弟子?”
“是。”
“岳楚河死了?”苍月魔早战斗中就听到别人说“岳楚河死了”怎么怎么样,现在开口问道。
“是!”
“哎!”苍月魔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双腿趴在地上,肚子和前肢也平铺在地上,做了个“五体投地”的姿势。
楚阳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苍月魔的一举一动。
“当初说好了一起仗剑江湖的,这老家伙说话不算数啊。”苍月魔说道。
楚阳在一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不问问我当初如何认识岳楚河的吗?”苍月魔的腹部传来一阵空空的响声,就像老年人咳嗽那种声音。
楚阳看的出来,虽然已经休息了几天,但是苍月魔的状态依然很差,而且从血量也看得出,以boss的恢复力,这好几天的时间,早该把血量回满了,可是苍月魔到现在,依然还是只有一千万的血量。
“愿闻其详。”
“呵呵。”苍月魔到那张冒白烟的床上坐下来:“九百年前,我是第七代苍月魔,我刚刷出来,岳楚河就站在我身边了。”
“之后也像这次这样,苍月岛,盟重比奇白日门和魔龙城的人组队找我,等着我成年,然后爆我身上的装备。不过谁也没得逞,岳楚河站在我身边,没一个人敢动手,我本以为岳楚河是等我成年之后,要独吞我身上的装备。我那时候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吃了聚灵果的叶子,就可以天下无敌,岳楚河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事实证明,我错的多么离谱。”
“我吃了聚灵果的叶子成年之后,先去找岳楚河打了一架,结果我俩打了三天三夜,最终我还是打不过他,我的血量被他打完,而从头到尾,我就没打破过他的护体神盾。我本以为他会杀了我,拿我身上的玛法套装,可是他跟我说了一句:这世界上的人,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好坏之分,一个从未吃过活人的苍月魔,未必是坏人,而那些打着为民除害来杀苍月魔的人,也大半不是好人,好人变坏只需要一个贪念,而坏人变好,也只需要一颗向善的心。”
说道这里,苍月魔咳嗽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啥意思,然后他就教了我一条内功,然后告诉我,妖兽如果可以修炼到圣战级,就可以和人一样,过人的生活,那种生活要比每天吃人修炼有趣的多。”
“我相信了他的话,按照他给我的内功修炼,他也确实没打我的主意,每隔一段时间都来看看我,还有几次还带着一个叫浅希的女人。那段时间我没住在哪个洞穴里,而是在海底占据了一块地方,虽然日子过的很平淡,但是我觉得很舒服,这样过了三百年,我竟然学会了人的语言,虽然发声很费劲,但是说出来别人确实可以听得懂,那个时候,我经常和岳楚河聊天,到后来,他说他要走了,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不一定,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问他去干什么,他说有一件对好人有好处,对坏人有坏处的事情他必须去做,然后就走了,确实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倒是浅希来过几次,到后来浅希还带了一个叫岳晓倩的小女孩儿,据说是岳楚河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