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箐颤巍巍地看着飞仙台,那里仙雾缭绕,深不见底,你完全不知道这个台子到底有多高。
偏偏赢挚还在一边真诚地说道:“这里是西天界最低的台子,你可一定要为鸟族争气,一飞冲天!”
楚箐:祖宗,我不是鸟族啊!
赢挚想了一下,又往最低处走走,低声说道:“这样你就不会再怕了吧?”
手里的小家伙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估计也是害怕得不轻。
楚箐生无可恋地看着下面,嗯,不高,摔下来应该能保住全尸的。
赢挚安慰了小家伙一阵儿,手一扬,楚箐脱离了他的掌控,呈抛物线飞了出去。
楚箐:啥?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她赶紧挥舞着自己的翅膀,再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显得太无能,还是挣扎一阵儿吧!
但是她毕竟只是一只企鹅,还是没有返祖的那种,怎么着也飞不起来。
眼看着就要掉下去,楚箐赶紧闭上眼睛,摔下去估计都血肉模糊了,无法面对那么凄惨的自己!
可是她并没有挨到地面,反而跌落进一个冰凉的怀抱。
楚箐在赢挚的掌心站起来,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怎么办?不会飞也不是她愿意的,种族差距希望白帝能够搞搞清楚,不是长着翅膀的都是鸟族啊!
赢挚如她意料之中的不开心,还是很郁闷的那种。
“难不成是因为你还未褪毛?”他纳闷儿地看着手心里的小家伙,“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看样子是我心急了。”
看把这小家伙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小小的眼睛中慢慢的惊恐,也不来跟他撒娇了。
赢挚叹了一口气:“罢了,若是你真的褪毛之后也不能飞……”
那边就这么养着吧,不是说好了就当着普通的鸟族养着吗?还有什么比它不能开灵智修炼还要困难的事情呢。
这么一想,赢挚反倒是宽了心,既然他都接受它不能修炼,那不能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不过几千年来出现的第一只新种族鸟,是这样的弱,在赢挚心里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那便训练其它鸟族吧,他还要去查查这个族类为什么不会飞。
楚箐暂时安全了,心想着究竟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她开口说话,告诉这位白帝她其实另有身份,如果能把她的人身接上来修炼,不是比对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企鹅强多了吗?
但是她现在还没有找到办法。
只能瞪着两只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赢挚。
“你睡吧,睡醒了便让墨鹰为你准备食物。”
赢挚将小家伙放在软榻上,强行让它睡着,自己则是在一边暗自打量。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他想了想,似乎他从来没有探过它的神元,所以对她这么一个情况根本无从下手,要是能知晓它神元的情况,说不定就会解决问题了。
只不过,它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凡物,被他这么一折腾,会不会直接成了傻子?它有时候机灵的样子他还是很喜欢的。
赢挚皱着眉,平生第一次站在别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他是想帮助这个小家伙的,若是能修成正果待在西天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赢挚这么想着,就真的将自己的神元放入楚箐的神元中,不断试探着她的神元。
楚箐有些不舒服地动了一下,她的企鹅脑袋有点痛,该不会是在冰块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伤到脑子了吧?
她惊恐地想要睁开眼,怎么也睁不开,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她不由自主地向另外一个方向扯着。
等等,她不是正在睡觉吗?这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好像灵魂都被拉出来了。
楚箐憋着一股气,等到那个力量不动弹了,死命挣脱着。
“一个凡人的魂魄?和一个动物的缠在一起?”
赢挚皱眉,没想到自己带回来的小东西还有这么一个秘密。
他也不会是想着有人想要害他,当年他陷入沉睡之前,以防有人趁人之危,特意与西方极乐那边的人做了交易,将他放在冰洋之中,就这么沉睡下去,若不是这个小家伙误打误撞破了他的封印,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漂着。
那么,一个普通的人或者动物自然没有这个能力破除封印,所以,其实打破封印的其实是这个被困在动物体内的女人?
赢挚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事情的真相,完全没有注意到楚箐看到他的惶恐。
“你你你,你是怎么抓到我的?”
楚箐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一看到现在赢挚还能听到她讲话,更加惶恐,该不会要把她当成图谋不轨的人处理了吧?
“原来你会说话啊。”
赢挚发出这么一句感叹,这个凡人魂魄似乎很大胆,看这样子似乎对外界事物也有所感知。
楚箐无语:“我又不是真的企鹅,当然会说话了。”
“企鹅,你是说你附身的这个小东西是叫企鹅吗?”
赢挚回想了一下小家伙的样貌,觉得它与鹅这种不会飞的家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由得十分嫌弃。
“换个名字,不要叫企鹅。”
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楚箐瞪他,这名字又不是她起的,她怎么知道为什么叫企鹅?而且,企鹅被发现好多年了,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赢挚觉得他这一趟来得挺值,要不然怎么还发现不了这么一个意外。他略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凡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长得还挺好看。
楚箐摸摸抱紧胖胖的自己,总觉得这个白帝的眼神怪怪的,害怕!
“你叫什么名字?”
赢挚问道,他还不知道带回来的这个凡人叫什么,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叫楚箐,你叫什么?”
楚箐随性惯了,每次都是话说出口才想起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可以掌握她生死的神。
好在赢挚现在对她还有一丝好奇心,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随意回道:“赢挚,我的名字。”
赢挚啊,楚箐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崇拜,姓赢的可不是简单角色,比如始皇,比如他。
“你是如何变成这样的?莫不是得了诅咒被困在这里?”
也不怪他能这么想,实在是因为要夺舍也应该找一个身份不错的人,而不是这么一个没价值的小东西。
楚箐:当初以为企鹅是救命恩人的时候,这个人可不是这副模样啊!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