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周林一句话惊走了几个小混混,裘三正一看,给他解围的正是周林,先尴尬地咧了咧嘴,随后那张老脸笑的,皱纹全都舒展开了,就如百朵菊花盛开,跑上前来一把抱住周林的腿叫道:“恩公啊,我这一进城,四处打听你的名字,整整打听了一天一夜啊,真是天从人愿,终于让我再次见到恩公您了......”说的好像是一百年没见面了。
周林无语,这特么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裘老儿脸皮这么厚的,堪比城墙啊,这戏演的,你怎么不改行去唱戏呢?
“小雨儿,快,给恩公牵马。”裘三正忙忙的对他孙女说道。
裘雨儿误以为周林和那些混混是一伙的,一直气鼓鼓地盯着周林,爷爷叫她牵马,她也不动。
裘三正发现他孙女情况异常,又尴尬地咧了咧嘴,小儿女心情就好像六月的天,此时也无暇询问,马上转口道:“老婆子,快,给恩公沏茶。”他自己牵了马,一直牵到门前的拴马桩处,拴好了缰绳,回过身来又将周林的腿抱住。
周林心想:“算了,这老头虽然不实在,那也是境况所迫,对自己也还算恭敬,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下了马,被裘老头两口簇拥着进了屋。
此时看热闹的见没啥好看的了,也就纷纷散去。
周林进了屋,只见屋里只摆着一张方桌两把椅子,很明显开业非常匆忙,还没准备齐全,不过总的来说这速度也够快的了,说什么找他找了一天一夜,纯属放屁。
在椅子上坐了,裘老婆子也满面陪笑,给沏上茶来。
裘三正弯着腰,挤着眼睛,一直凑到周林眼前,一开口一嘴黄板牙,笑着低声说道:“恩公,看我这孙女,进城才一天就大变样了,不瞒您说,从昨天到今天,街坊四邻来提亲的比这个数还多。”一边说一边伸出十根棒槌似的手指比划。
周林哪信他的胡说八道,撇了撇嘴。
裘老头脸色一正,说道:“恩公不信么?我再不骗人的,就凭我孙女的长相,这人品,就算嫁给当官的做太太也是富富有余。”随即又换作一副笑脸道:“都让我给回绝了。我心里只想着恩公您呢,我们搬到城里来,其实也是为了和恩公您住的近一些,以后好长来往。恩公,说个实话,您是不是还没定亲?”然后又低声笑眯眯的道:“看我这孙女如何呢?给您做太太,家里的事情一把抓,完全不用您操心的。”
“无耻、无耻......”周林心里一连说了几个无耻,然后才懒洋洋的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做妻做妾都可以的么?”
裘老头闻言,笑容收敛,愣了片刻,然后拍着胸脯说道:“我裘三正,人正、心正、言正,说过的话管保算数,就是给恩公您做妾也是愿意的。”
周林听了这话,心里才算舒服了一些,这裘老头总算认他说过的话,不由得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只听裘老头继续道:“我孙女给您做妾,多生几个儿子,等您大老婆死了可一定要把我家孙女扶正啊......”
“噗!”
周林一口茶没咽下去,全都喷了出来。
裘雨儿一直站在门外假装守着烧饼笸箩,其实心里却在想:“周公子骑着这么好的马儿,而且这么好的本事,又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和那些混混是一伙的,是了,那些混混一定是得罪过周公子,被他狠狠揍过,所以才认识。”
想通了这一点,裘雨儿不禁有些后悔刚才不该给周林脸色看,可是她又没有她爷爷那变脸的本事,回头偷偷瞧向屋里,恰好看见周林喷了自己一身茶水,她连忙走进去,从腰间抻出一条绿色绣红花的手帕,扔到周林腿上。
周林拿起手帕看了裘雨儿一眼,见她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身上的茶水擦了擦,然后将手帕递还给裘雨儿,谁知裘雨儿装作没看见,迈步走了,出了屋子。
裘三正瞧在眼里,喜在心头,乐颠颠的跑去给周林拿吃的。
周林尴尬的拿着手帕愣了一下,心中暗想:“这丫头明显是对我有好感,千万不能任其发展下去。”将手帕折叠好,放在桌子角上。
一个成熟的男人,怎么可能离开得开女人?
尽管周林现在在情感上非常寂寞,需要女人的抚慰,但一想自己说不定哪天就能找到穿越回家的方法,岂能为了自己的某种欲望,而坑害这个淳朴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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