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村的员工和土地租赁工作非常顺利。
柳家村老小看着比顾小宝到顾家村的时候,顾家村乡亲们的精神和身体状态,都要好。
皮肤都是太阳晒出来的颜色。
不少老头聚在顾小宝身边,期盼的问,“娃,咱们把田地给你,你真给钱还让咱们都吃饱饭?”
顾小宝指着他们手里刚签到的合同,“对,如果我反悔,你们可以拿着合同去告我的。”
老人们都呵呵笑,“告啥,咱们这地放着也没得种黍稷,你在咱们地里种稻子,便宜的可是咱们。”
大家都笑了。
柳家村比顾家村小,地少,挨着的山头也不高,柳村长领着顾小宝一行五人,将柳家村的地和山头走了一遭,有两座上的山坳里,都能挖地种菜。
顾小宝画好圈,让柳村长安排人把山地翻出来。
顾爷爷指着山脚下,“这块山脚,是沙地,能种地瓜。”
柳村长惊疑不定,“沙地也能种菜?”
顾爷爷没多说,“等咱们把菜种上去的时候,结了果,你就信了。”
柳村长忙说是。
在柳家村待了一天,几人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大热天的,给热馊了。我这会就想冲个凉水澡。”
尤五赞同,“还不如铺路,热馊了也值得。”
顾小宝呵呵笑,“晚上给你们加餐。”
兄弟两顿时大乐,不客气的点菜。
“顾丫头,乡亲们都说顾家村后山去不得,我瞧着你家的肉就是后山打来的吧?等回去,招呼兄弟们去后山一趟,总得弄几只兔子回来。”
张老哥僵了下,反手捂住尤五的嘴。
尤五唔唔瞪眼睛。
回到顾家村,天已经黑了,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烟,“兄弟们该在食堂吃饭,咱们过去瞅瞅?”
张老哥还没去过村里的食堂。
两人跟顾小宝招呼一声,去了食堂。
顾老二没回家,还在想着柳家村的地,他们村得有一百五十亩地,还得算上张家村的,顾老二琢磨着,“咱们还有稻种不?”
顾爷爷说,“柳家村上等地有三十二亩,还是太少了。”
顾小宝点头,“今年不种稻子,都种蔬菜,地瓜和土豆。希望张家村能多点地。”
张野菜拿了衣服出来,让顾小宝去洗澡,身上都是汗味。
“柳家村比咱们村还小?”
顾爷爷点头,“他们村住的密,前屋挨着后屋,地也在一处,这倒是不费事。”
顾大郎顾二郎都凑过来,问的详细。
“爹,柳家村的人咋样?好相处不?咱们在他们的地上种菜,不会被偷光了吧?”
说到偷菜。
顾家村也无法杜绝的现象。
顾长风整天在菜地里溜达,也没把偷菜贼找出来,但,顾家人心里都有数。
顾爷爷摇头,“咋知道?才打交道!先种着吧,往后在看!”
顾大郎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柳家村和张家村的事处理好后的第二天,顾大嫂在院子里收衣服的时候,摔了一跤,早产了。
顾家人吓得半死。
现代有句老话,叫七活八不活!而且顾大嫂没环境产检,这一摔,把顾家人半个心脏都给摔出来了。
顾奶奶和马上风接生。
一盆盆的血端出来,顾小宝吓得面无人色,就连闹腾的顾带妹都吓呆在柱子边上,大气不敢喘。
顾大郎心得直转圈圈,一个劲的念叨。
“几个月都好好养着了,收个衣服咋就摔到了?糟心婆娘,让你乖乖坐着为啥不听话哩?”
“可急死我了。”
张野菜在产房,顾大嫂痛的神志不清,咬着木头,没吭一声。马上风看到露出来的一只脚,吓得手直哆嗦,顾奶奶两眼发黑。
“难产。”
“老天爷……”
张野菜给顾大嫂擦汗,扔下手帕看情况,转身跑去找顾小宝,“死丫头,你伯娘难产,有啥法子不?”
顾小宝只觉得呼吸困难,“难、难产?”
“对,娃的脚先出来了。”
张野菜非常冷静的陈述完,顾大郎已经两腿跪地上了,顾小宝咽了咽口水,“推回去,把脚推回去,在顺胎!不能让腿先生!”
她转头问顾爷爷,“爷,咱家的人参呢?灵芝,对,咱家有吊命的补药,给伯娘。”
人参灵芝是顾奶奶收起来的,顾爷爷知道藏着的地方。
赶紧将人参找出来。
顾小宝让顾爷爷切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给张野菜,让她给顾大嫂含着。顾大嫂这会情况非常不乐观,呼吸渐弱,顾奶奶和柳阿婆在边上掉泪,握着她的手,让她撑着。
马上风咬咬牙,将那只小脚给塞了回去。
顾奶奶和马上风都不是接生婆,顾家村也没有经验丰富的接生婆,哪家的婆娘生娃,都是九死一生熬过来的。
马上风,“野菜,宝丫头说没说,咋样顺胎?”
张野菜的脸煞白,她生了四个娃,是运气好,都是有惊无险,这是她头一回碰上难产。
她闭了闭眼睛,哑着声音,“我来。”
顾大嫂这一胎,足足生了八个小时,凌晨三点的时候,这一胎才顺利生下来,婴儿啼哭时,顾小宝泪流满面。
顾大郎撑着,听到张野菜给顾大嫂报平安后,直接晕了过去。
顾二郎把他背去屋子睡的。
大家都疲惫不堪,但,都露出笑容。
“凶险的一劫,算是过了。”
“这娃,往后是个享福的。”
顾奶奶拉着马上风的手,泪眼婆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两条命都是你拉回来的,我真是……”
马上风呵呵笑,“谢啥,都是一家人。家里头现在也乱糟糟的,有啥话,咱往后再说,你先忙着,我回家去。”
顾奶奶忙拉住她,去厨房拿了早就准备好的一篮子肉和菜,还有两个金子。
“拿着。”
马上风也没客气,她现在也是精疲力尽,提了篮子就走。
顾奶奶送她到院门口,看着她走远,才关了院门,忙着收拾去了,屋子里都是血腥味,柳阿婆在整理被褥,顾奶奶进屋后,看着睡着的一大一小,忍不住嘀咕小的这讨债鬼,柳阿婆在一旁捂住笑小声的笑。
马上风回家,顾老十等着她,听到动静给她开门,“咋样了?生下来了不?”
“逃过一劫!明儿得给那娃上个香祈福!”
“生了就好!咋拧着菜篮子?哥给的接生礼?”
马上风将篮子拧到厨房,将菜拿出来,“大晚上的不跟嫂子推让,拧了回来……呀……”
顾老十让她给吓了一跳,“咋了?”
马上风将手里放光的金子递过去给他看,结结巴巴,“老、老头,这是钱不?”
顾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