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人的礼服,让他们大开眼见。
穿上就不想脱下来了。
男装礼服是西服,顾小宝的表哥们身形相差无几,人高腿长,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顾小宝差点流口水。
馨儿直愣愣的说,“表妹,总感觉哥哥们穿着西服走来走去,有一点奇怪。”
阮钰忙问,“哪里奇怪?”
顾小宝摸着下巴捉摸着,暗暗点头,“是有点奇怪!我知道了,应该是他们的头发,和西服不太搭配啊!”
各个大帅哥风披头散发的,且是长发及腰。
顾小宝打了个响指,贼兮兮的笑,“表哥们,都来排排坐,我给你们换个造型。”
馨儿大乐,“对,就是头发看起来怪模怪样的,还不如把头发剪了,弄短就好看了。”
哥哥们无奈的坐过去。
“表妹,能不动头发吗?”
顾小宝掏出手机,点开各类商业精英穿西装的图片递过去,“想清楚在回答我噢。”
哥哥们,“……”
突然就觉得长发碍眼了。
有个表哥不死心,小心翼翼的问,“表妹喜欢短发穿西服的样子?”
顾小宝眨眼睛,非常真诚,“我也喜欢长发的样子。”
几个表哥悄咪咪的松了口气。
喜欢长发就好,他们的头发都保住了。
顾小宝和钮钴禄其他姐妹们大乐,顾小宝教她们编各类辫子,将长发做造型伪装,都看着满意后,她才拍着手,“大功告成!阮钰,放音乐了,我教你们跳恰恰舞!”
阮钰蹲在石头上,就等着顾小宝喊他,乐滋滋的按下链接音箱的播放机开始按钮,一曲高亢激情的广场舞曲开头冒了出来。
阮钰乐颠颠的跑过去,要跟着扭起来。
顾小宝先教了简单的交谊舞曲。
把钮钴禄全府上下,全给震惊傻了。
“这、这是跳舞?”
年庆要不是被老夫人拉住,就差甩袖子说:成何体统!伤风败俗了!
然而教他们跳舞的那个,是他们家宝宝,重话说不得。
年庆非常纠结。
老夫人握紧了年庆,不让他说话,慈祥的问,“宝宝只管教,我瞧着就很好看,让你娘学会。”
冰沁笑容不变的看她娘一眼。
顾小宝眨眼睛无辜的说,“交谊舞曲是最简单入门的双人舞了。”她看着钮钴禄家一群人的木掉的脸色,“你们都不喜欢双人舞吗?”
老夫人带头,“喜欢!都喜欢!”
兄弟姐妹们,“!!!”
顾小宝,“你们都被震惊傻了,那我就不教你们肚皮舞、探戈这些了,我教你们街舞吧。”
先换一段街舞曲,几个动作非常干脆帅气的甩出来。
哥哥们,“……”
老夫人揪心了,“宝宝啊,这是……街舞?又蹦又跳还翻跟头,姥姥年纪大了,可学不会啊。”
年庆又要说话,还是被老夫人捏着手腕,让他闭嘴。
哥哥们赶紧说,“这个街舞好,我们就学街舞。”
馨儿说,“可是在舞会上,你们也不能只跳街舞啊,还是得学交谊舞的,对吧表妹?”
阮钰举手,“表姐,我想学友谊舞。”
馨儿抱了他一下,“哥哥,你们还不如钰儿呢。”
哥哥们,“……”
这一日,于钮钴禄家的人来说,是痛快并且煎熬的。
顾小宝为了打破他们的某些男女城规,到最后直接教了肚皮舞、探戈等舞蹈,钮钴禄家的人当时看到探戈的时候,眼珠子都差点被抠出来,纷纷摆手,眼露惊恐,探戈他们是跳不了了。
顾小宝,“你们不觉得好看吗?”
钮钴禄家所有人欲言又止:也就只有你觉得是好看了!这探戈学会传到外头去,他们不得天天蹲大牢去。
顾小宝眼皮抽,“不过,我也觉得探戈挺流氓的,很好泡妹子。但是,我得声明一点啊,我教出来的舞,都是正经舞,还都是国际性舞蹈呢,你们不能歧视它们。”
钮钴禄家的人,“……不歧视!”就是不敢学。
孙百香愁死了,“这些舞可都不能在舞会上跳啊,那可怎么办?到时候我们得如何安排?”
王紫月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就没见过这么蠢的,这不是明摆着的问题吗?就你嘴巴快,冒出来说。
老夫人觉得她们都得支持宝宝,对于宝宝教的舞蹈,比起刚开始嫌弃的友谊舞,之后的简直就是没眼看,就直接拍板,“就学友谊舞。”
除了顾小宝外,其他人都震惊的看着老夫人。
顾小宝赞同,“对,友谊即为交谊舞。就要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钮钴禄家的人,“……”
突然就觉得,或许办西式舞会,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接下去两天,到年十四的晚上,钮钴禄家的人还在学唱歌跳舞,还有舞会的各种流程仪式,顾小宝带着钮钴禄家的下人丫鬟,在年十四的这天,将会场布置好,各种水果、酒、饮料等都搬到了指定位置放好。
哥哥们凑过去,看着各种喝酒的杯子,傻傻分不清是喝那种酒的,“宝宝,这个高脚玻璃杯,是喝红酒的?”
还有个奇形怪状跟个夜壶一样的,是用来倒红酒的。
几个人面色怪异。
顾小宝开了一瓶红酒,亲自示范给他们看,端着高脚杯,摇曳着酒液,几个人看都两眼溜直,她这姿势动作,真是养眼好看。
几人纷纷学着她的样子,摇着杯子喝红酒,酒液入喉,几人纷纷呛住,“宝宝,这红酒味道真怪。”
“对,不好喝!”
“还不如那个饮料呢,酸酸甜甜的好喝。”
顾小宝,“……”
酒和饮料能比吗?
馨儿几个姐妹凑过来,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轻轻抿一口红酒,然后脸都皱巴在了一起,“表妹,是真的难喝。”
顾小宝,“……我跟你们说啊,这红酒喝了美容养颜的,你们每天喝一小杯,脸蛋就能容光焕发,还要不要喝?”
众姐妹重重点头,“喝!谁说红酒难喝的?明明就很好喝的!以后我们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喝一小杯。”
“对!哥哥们就不要喝红酒了,这里有白酒也有洋酒,还有米酒和啤酒呢!够你们喝啦!”
哥哥们,“……”
门房下人急匆匆的进来禀告,“老爷、夫人,姑……顾家的人上门了,在门外候着。”
老夫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下人说的‘顾家的人’是谁,喜气洋洋的脸瞬间淡了下来,年庆甩袖子,“我钮钴禄家的门槛矮,进不得他顾家的人。”
老夫人让两个儿子出门见客,“听你们爹的话。”
兄弟两个冷着脸点头,出门的时候,顺手就拿了根手腕粗的棍子在手上,管他来的人是谁,打一顿在说。
冰沁专心致志的练舞,仿佛顾家人跟她没有丁点的关系,而馨儿几个姐妹拉着顾小宝细声的说,“表妹,你没见过你爹吧?那真是个伪君子,我们都不喜欢他,我听一个姐妹说过,你爹还抬了两个只有十五岁的姑娘进府呢,都能当她们的爹了……”
几人说着话,耳根有些红。毕竟这些八卦涉及到男女问题,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总是难为情的。
顾小宝,“渣男。”
馨儿知道渣男是什么意思,但其他的姐妹不知道啊,馨儿兴致勃勃的给她们科普何为渣男,众姐妹恍然大悟。
“如若这般说,那岂不是大半个都城的男人,都是渣男?”
她们整齐划一的看向自己的哥哥们。
哥哥们顿觉锋芒在背,“与我们无关。”
他们可没招惹女人,在他们眼里,女人就如同他们亲娘一般,实属可怕。
众姐妹轻轻哼了声,算是放过他们几个,掰着手指头数,“丫鬟、通房、表姐表妹、贵女,你们可得把眼睛放亮啊,不要去做那个傻的,也不要被白睡了。”
众哥哥们满头黑线,“妹妹,你们都是闺秀,这些话……这些话以后休要胡说。”
被外人听去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众姐妹,“哼,这样嫌弃我们的,我们还不如不嫁呢。我们跟着表妹赚钱,抬高了自己身价,以后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哥哥们,“……”
隐约觉得妹妹们的话有歧义,应该说点什么来反驳,但……看着她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时间又找不到话来,只咋舌。
“表妹,你教姐妹们赚钱,那也把哥哥们带上啊,哥哥们都是囊中羞涩的。”
出门请好友喝酒喝茶都没钱,都羞于说出口。
馨儿偷偷的说,“我娘不给我哥哥月钱,还把他的月钱收缴了一半走,每回我哥哥出门访友,都得被几个人挤兑,我总心疼他些,便偷偷塞些钱给他应急,可……也是不够的。”
说出去可能没人信,钮钴禄家年轻一辈,在外人眼里,可真是穷的没钱喝花酒的一类人。
顾小宝眨眼睛,“表哥,等我及笄礼的这天,你把你的好友们都请来啊,我请他们吃大餐。”
西式牛排自助餐,绝对能让他们终身难忘的。
哥哥们下意识的反驳,“不可!那是你的及笄礼,他们如何能来参加的?”
就算是西式舞会,他们也不乐意把好友请来,那是他们家宝宝的盛礼,请一群不相干的人来干什么?看脸色的吗?
他们又不蠢。
顾小宝笑眯眯的,语气有些凉,“请!有多少请多少来!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他们!保证不丢哥哥们的脸!”
哥哥们,“……”
众姐妹笑盈盈的点头,“请,我们也把姐妹们都请来,也都要好好的招待好她们的,定不叫她们失望。”
几姐妹相互挤眼睛,凉飕飕的在窜起火苗,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哥哥们往后退了半步,远离这群姐妹们,总觉得此刻的她们是非常的危险,一沾上就能被烧得体无完肤的那种。
钮钴禄家门前,两兄弟将棍子杵在地上,站在台阶上冷眼盯着顾家人,来的顾家人有两个,是顾小宝的大伯和渣爹,渣爹斜靠在轿子边上,满面红光,两眼醉朦,偶尔间还能听到打呼噜的声响。
顾大伯气得脸都是绿的,恨不得将人扔进轿子里眼不见为净,冷着脸让下人把人叫醒,还得专心应付着站在台阶上手持木棍的两兄弟,顾大伯心里把人骂了两遍,才拱手上前,“亲家兄弟,今日登门叨扰,是为我那侄女之事……嗷……”
钮钴禄益德将手里的棍子朝顾大伯打去,顾大伯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的,没闪躲,肩膀被打了个正着,疼的他眼泪都要飚下来了。
“你……钮钴禄益德……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钮钴禄益德手持棍子指着他,“带上那个东西,有多远滚多远,我钮钴禄家眼里见不得脏东西,在不滚,别怪我棍子无情。”
顾大伯捂着肩膀,满脸的扭曲,脑子里怒火腾腾,但他还得让自己冷静,得拼命冷静下来。
不能就这样回去!
见不到老夫人,一定得见到顾小宝!
那是他们顾家的骨血,理当回到顾家去!
只要回了顾家,还怕钮钴禄家的人会化妆吗?
“益德,先不说我们两家的关系,单论我们的同窗情谊,你当真要如此吗?你此番拿着棍子上述,于你们钮钴禄家又有何好处?还得让人看了笑话?啊……”
这回他是盯着钮钴禄益德的,见他要动棍子,赶紧闪到了一旁,好险将棍子躲过了,但也着实被他吓了肝胆都颤。
钮钴禄益德不跟他废话,拿着棍子就打,“老子让你滚,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攀关系,老子现在见到你,就觉得以前老子就是个瞎眼的,能跟你做同窗……”
顾大伯直接震惊到傻眼,他真的没想过,钮钴禄益德也能称自己‘老子’,也能边打边骂人,这样钮钴禄益德,完全颠覆了以往几十年在他心中的形象,这种震撼,比他知道钮钴禄家的人都会化妆,还能让都城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的消息,还要令他震撼到无所适从,以至于就这么愣神的功夫,就被钮钴禄益德逮着狠狠的打了几棍子。
顾大伯,“……”
好气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