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兰吃痛,狠狠的甩开了阿文的手。
她眼中含着泪花,恨恨道:“你居然还是在怀疑我?”
阿文摇头,他被桂兰甩到站不稳,但是他迅速重新抓着桂兰的手。
“不不不,桂兰,我没有怀疑你,真的没有,我只是不希望别人说三道四,你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说的有多难听。
你跟贺兰琴接触这么久,他对你的心意你感受不到吗?可是我感受到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远离他,不好吗?比你的手艺在哪儿不行呢?”
桂兰狠狠的扒开了他的手,后退两步,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和伤心。
她摇着头,不知该如何和阿文解释。
“桂兰,我心疼你,我不希望你被那些人说成**,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我,不是贺兰琴,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阿文放下身段,用请求的语气说道。
桂兰整个人为之一振,**?
谁在这样说她?
怎么可能?上官清秀已经被送到帝都去了,谁还会恨她到这个地步,到处散播她是**?
“你相信吗?你觉得脸上无光了?”桂兰紧紧的盯着阿文的眼睛,问道。
阿文的眼神闪躲,说话结巴:“我……我没有,我就是不希望别人这样说你而已,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桂兰,我求求你了,你离开他吧,你离开玉绣房吧。”
桂兰的心仿佛一下子跌倒深渊,她到底在做什么?
“阿文,你太让我失望了!”桂兰说道。
桂兰说完,立刻就要出厨房的门,却被阿文死死的拉住。
阿文眼中带着深深的愤怒和不甘,道:“桂兰,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你的工作和家人之间你只能任选其一,这种时候难道你要让我失望吗?”
失望?
到底是谁让谁失望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
桂兰狠狠的甩开阿文的手,盯着他无比失望的说道:“阿文,虽然我们做夫妻只有短短一年多,但我相信你爱我,我也相信你绝对会相信我的清白。
所以当初上官清秀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理会她。我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和你辩解什么,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信任。
可是现在呢?你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让我放弃现在唾手可得的银子和工作。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阿文怒吼:“李桂兰,你只知道考虑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我?外面的人给我什么样的眼神,在他们眼中你就是给我戴上绿帽子呀,你让我怎么冷静的下来?”
阿文真的是气疯了,不管不顾的便吼了出来。
这些话他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有说而已。
如今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桂兰冷哼一声,什么叫痛,什么叫心碎,她算是彻底感觉到了。
“赵学文,你知道如果我现在从玉绣房辞职的话代表什么吗?代表我真的和贺兰琴有私情,代表你真的被戴了绿帽子。这就是他们的目的,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笑话,我才是真正的被万人唾弃的……**!”
桂兰见阿文确实被她说的话震惊了,整个人后退两步,满脸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呢?不是只要桂兰辞职了,这一切的流言蜚语便不攻自破了吗?
为什么?
怎么可能是桂兰说的那样?
“不,你是骗我的,你就是不想从玉绣房走而已。只要你离开了,你和贺兰琴就断了联系,外面的流言蜚语也会不翼而飞的。”
桂兰这个觉得真的好无助。
那我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不管她怎么劝怎么拉,都拉不回来他了。
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才能让阿文相信,她不是不愿意离开而是不能离开。
如果现在没有婆婆的事,也没有那些流言蜚语,她不想做就不想做,跳槽就跳槽,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正因为有了婆婆这需要用银子的病,以及外面那些人催人命的流言蜚语,她才必须留下来。
“阿文,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贺兰琴清清白白,行得正坐得直。我不管你怎么说,我需要银子替婆婆治病,也需要用事实和时间来证明我的清白。所以我不能有,今天我再说一次:请你不要再和我争吵了,我不想吵,我累了!”
桂兰冷漠的说完这些话,转身便离开了厨房,她不想再和他争吵下去,这种争吵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反而会越来越伤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她不想惹出这么多没必要的麻烦。
她离开后,能听到阿文在厨房捶胸顿足的声音。
在路过婆婆的房门口时,她隐约听到里面有哭声。
她知道,她和阿文的争吵肯定是被婆婆听见了。
她该进去看看婆婆吗?
不,她现在不想进去。
桂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门。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望着房檐,心里一片伤痕。
她该怎么办?
都说祸不单行,一事还未解决,另一事便乍然而起。
这时,门外响起了欣儿的哭声,桂兰一惊,她怎么回来了?
尚未休息好的桂兰连忙坐了起来,开了门,只见她娘正站在门口,看着阿文抱着欣儿直哭。
秦氏不明所以,只以为阿文是被现实压迫的心绪烦乱才会情绪失常,所以并未开口说什么。
直到看到桂兰,她便走了进来。
“桂兰啊,我看阿文的人心情不是很好,要不然你去劝一劝?
咦……你怎么了?看你眼睛红红的,哭过了,难道是你婆婆的病不好了?”
秦氏心中一慌。
他们夫妻二人情绪失常,难道是因为陈大妹的病?
“怎么了桂兰,你告诉我呀,难道真的是你婆婆……”秦氏急急的抓住桂兰的肩膀,也许是刚刚阿文掐着她的肩膀,给弄伤了,秦氏这一抓,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桂兰的眼泪更加证明了秦氏心中所想。
秦氏当下便差点站不稳。
“天啦,不会吧,不是说她已经好了些了吗?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突然严重?”秦氏跌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
她根本不愿意相信,之前还和她一起讨论该如何教养欣儿的陈大妹,就这样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