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春的阳光洒向金碧辉煌的皇宫,阳光温暖而舒适,晚上的雾气凝结成露珠,湿润了绿草和泥土,绿草上晶莹剔透的露珠也因着阳光的照射而变得闪闪发亮。
朝天宫中床上的二人也渐渐苏醒过来,凌潇然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陌冰夜,挪了挪身子,轻轻地将自己的鼻头碰上陌了冰夜的鼻头,索取着属于她身上的独特的清香。
陌冰夜感受到鼻子上似乎有些痒痒的,缓缓睁开了眼睛,直接对上了凌潇然那黑色的瞳孔,勾了勾嘴角,微微仰头咬了一口凌潇然的鼻子。
“嗯!一大早就想谋杀亲夫。”凌潇然吃痛愤愤说道。
“亲夫一大早就在占妻主便宜。”陌冰夜说着还伸手捏了一把凌潇然的腰,这让凌潇然感觉到自己反被占了便宜。
“我怎么嫁了个母老虎,就知道欺负人,不仅打夫君,罚夫君跪着,现在居然还加上了咬和捏!”
听闻凌潇然略带哀怨的语气,陌冰夜忍不住笑出了声,跟着凌潇然打趣道“谁让你是只小白兔,对我言听计从的,活该!”
“我要是不听话不知道怎么被你耍呢……”
“凌潇然,今天我带你去看好戏怎样?”陌冰夜想到昨晚的夜王府的事情,就算充假御寒剑被盗走了,也一定会有人死在禁地中。
“不去,我今天有事,我要带言倾去宗人府,你昨天答应我的。”
陌冰夜想起了昨日对凌潇然说的话,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拒绝自己,叹了声气也随了凌潇然去了,他就是这样一个重情义的人。
因为女皇生辰,早朝免去三天,也算给陌冰夜三天的假期时间,当然也是给那些大臣三天睡懒觉的时间。
陌冰夜来到了夜王府禁地,月也早已等在了那。
只见外围石室里躺了两个因中箭而死的的穿着黑袍的人。陌冰夜蹲下身撩开了黑袍男子盖在脸上的黑色斗篷,黑袍男子的脸十分苍白,嘴唇发黑,身体也已经僵硬。
陌冰夜蹙眉,继而扯开了黑袍男子肩边的衣服,一只黑色的蝴蝶瞬间映入了陌冰夜的眼帘。既是男人,不就说明风影阁已经没有女人了,也对,三十个女人已经尽数死在了玄悠。
“在他身上可有搜到什么东西?”
“回主子的话,没有。昨晚一共有三人,活下来的那个黑袍男子已经拿着充假御寒剑走了。”
“玉杵呢?”陌冰夜淡淡地问道。
“在这里。”月从怀中掏出了玉杵放在了陌冰夜的手心。玉杵是昨晚月在那个幸存下来的黑袍男子手中硬抢来的。
那个黑袍男子一心只为御寒剑,拼了命也在保护御寒剑所以就没有留心去管玉杵,风影阁阁主也说了只需要拿到御寒剑即可,不必管其他东西。
所以当月从黑袍男子手中抢过玉杵的时候,黑袍男子也没有再花力气把它抢回来,仅仅拿着那把充假御寒剑飞身离去。
而陌冰夜也说过,无论如何,必须从风影阁的人手中抢过玉杵,也没想到竟然会抢得如此顺利。
陌冰夜接过玉杵,看着上面那三块化暖石,眼神突然变得狠厉,御寒剑解封就靠这个玉杵了,只要解开了封印就能除了风影阁,但是事情还未完,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而已,与风影阁的游戏也才刚刚开始。
另一边的凌潇然端坐在马车里,蓝色的宫装穿在凌潇然身上,贵而不俗,嫁给陌冰夜这么久,凌潇然也适应了这玄悠国的服装,也非常乐意穿上它们,特别是出去跟别人炫耀恩宠的时候一定要穿上它,显得贵气。
而言倾则静静地坐在一边,低着头,凌潇然不说话,他也不敢擅自出声。虽然被赦免了,但是他也只是一个卑微的奴才,根本连坐马车的资格都没有。
要不是凌潇然心善,可能自己就得走着去宗人府了。
马车慢慢摇晃着很快便驶到了宗人府门口。凌潇然率先跳下了马车,旁边想扶着凌潇然下马车的非儿手尴尬地腾在空中,他怎么忘了凌潇然根本不需要别人扶的。
不过还好,言倾也慢慢地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在马车边缘颤颤巍巍地移动着身子,非儿顺便伸手扶了他,也好缓解尴尬。
宗人府周围比较萧瑟,但是门匾还是比较气派,起码也是关押皇亲贵族的地方,自然也是透露着尊贵之气。
门口由四个长相粗犷的女侍卫守着,个个挺着身姿,昂首挺胸,目视前方,表情严肃,是那种不好糊弄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