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四贝勒脸上就时不时的露个笑容,这让一边的苏培盛真是侃侃称奇啊,果然还是夕颜格格厉害啊。
不过想到乌拉那拉氏的心思,四贝勒脸色一沉,这让苏培盛心里一阵紧张,这刚刚还是笑脸的呢,怎么就忽然变天了?
想了想,四贝勒看向苏培盛说道:“乌拉那拉氏那里加量。”
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别人不知道,可是苏培盛知道啊。
这是怎么了,之前还是说要慢慢来,不能让人有所怀疑,怎么现在就······
也对,爷终于抓住了夕颜格格的心,怎么也的快点将她娶进门,以防万一啊。
这夕颜格格就是厉害,这还没进门呢,爷就开始为她着想,为她铺路了。
苏培盛自然点头应下,这乌拉那拉氏也是个狠的,这爷后院现在就剩下一个不得宠的宋氏了。
这么一想,苏培盛忽然有些同情乌拉那拉氏了,你说你做了这么多,最后不都便宜了别的女人,自己却什么都没得到,最后连命都没有了。
这夕颜格格命真好,这还没进门呢,所有的障碍都已经被清楚干净了。
躲了一下午的夕颜也终于出来觅食了。
苏培盛早早的就将晚膳摆好了,正准备去请夕颜过来,就听到隔壁的门打开的声音。
苏培盛忙赶了出去,就见夕颜正在关门。
“夕颜格格,晚膳已经备好了,爷请你一起去用膳。”
“哦。”想到下午的那一幕,夕颜还是有些害羞。
进了门,就见到四贝勒还在工作,夕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这是要废寝忘食啊。
夕颜上前,直接将他手里的笔抽了出来,“吃饭,你还真以为你身子是铁打的。”
看着自己一手的墨汁,四贝勒一点也没生气,反而很开心。
苏培盛挥挥手,让人上前伺候四爷净手。
四贝勒擦干了,牵起夕颜的小手就往餐桌走去,夕颜愣神着看着被牵的说,心里冒出丝丝的甜蜜。
夕颜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牵个小手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脸上还是羞红羞红的。
四贝勒看向跟在后面的夕颜,这丫头真是,平时看着大大咧咧,说话也没个正行的,现在居然还知道害羞了。
“坐下吃饭吧。”
夕颜点点头。
一顿饭吃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四贝勒时不时的夹菜放进夕颜的碗里,夕颜则默默的吃了下去。
用完膳,两人手牵手的在外面消食散步。
如果乌拉那拉氏知道今天这么一出会加快夕颜他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后悔的想吐血。
然而好景不长,暧昧而甜蜜的气氛就消失了。
“四爷,四福晋想见你。”
听到四福晋三个字,夕颜宛如被一盆水淋个透心凉,她这是在干什么啊,她现在和齐荥有什么区别呢。
夕颜甩开四贝勒牵的手,她觉得她现在需要冷静冷静。
看着被甩开的手,四贝勒面上不显,还是温柔的说道:“你先回去,一会儿爷来找你。”
夕颜也顾不得他说什么,只想安静的思考一下以后该怎么办。
看着走远的夕颜,四贝勒面色不善的看着前来传话的小太监,这乌拉那拉氏还真是好手段,这样还能收买到人。
“解决掉。”说完就往后院去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小太监,就直接被捂嘴拖走了。
进了门,乌拉那拉氏起身迎了上去,仿若两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爷,你终于来了,妾身让人多准备了些吃的,咱们好久没一起用膳了。”乌拉那拉氏自顾的说着,起身给四贝勒摆上筷子。
“你想说什么?”
然而对于夕颜的忽然离开,四贝勒自然知道她想什么,看到她白天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多讨厌那样的女人。
只是现在乌拉那拉氏还真的一时解决不了。
乌拉那拉氏见走神的四贝勒根本就没在听她的话,心里越发的急躁。
“四爷······”
“你说。”
“妾身知道错了,能不能再给妾身一次机会?”乌拉那拉氏跪下说道。
四贝勒不为所动的看向乌拉那拉氏,冷哼道:“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为什么,妾身哪里不好,妾身为你打理整个贝勒府,照顾着整个后院,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爷你就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吗?”
“哼,照顾整个后院,那爷的子嗣是怎么一个一个的没的,李氏和武氏又是怎么去的,你就是这么为爷照顾后院的?”
“妾身也不想的,可是她们各个都能得到您的宠爱,而妾身呢,为你劳心劳力,却什么都没有。
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爷又有什么时候想到过到妾身的院子里来,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过了,既然你不仁,妾身为什么不能不义。”
看着乌拉那拉氏疯魔的样子,四贝勒起身说道:“既然你是要说这些,爷也没必要听了,这些话之前你已经讲了很多次。”
“不,这次不一样。”
乌拉那拉氏起身座到椅子上,看向四贝勒,说道:“想来四爷你应该知道嫡福晋和继福晋的区别吧。”
“你什么意思?”四贝勒皱眉。
“四爷应该知道的,这继福晋进门还是要对着嫡福晋的牌位磕头的,你说是吧。
爷这么疼爱夕颜格格,又怎么能委屈她给妾身磕头呢。”乌拉那拉氏好整以暇的坐着,等着四贝勒思考。
看着乌拉那拉氏为着活着,为了出去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这样的想法都能想到。
“你说的对,爷的确是不想委屈她。”
四贝勒的话让乌拉那拉氏五味成杂,这样的男人是有多狠心,当着自己嫡妻的面说不想委屈别的女人,这是有多想让她难堪。
乌拉那拉氏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绪,说道:“既然如此,妾身有个建议,不知爷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说来听听。”
他真想知道这女人还能想到什么,以前他怎么就不知道这女人能有这么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