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看了看仍被自己挟持着的秦维桦,面带为难之色看向穆未晞。秦维桦突然开口:“你只管去吧,本王不屑于趁人之危。”
穆未晞看看秦维桦,感觉他并不似在说假话,便不动声色地朝小四点了点头,小四这才稍稍安了心,收剑入鞘,出去给苏木发信号了。
穆未晞紧接着对那位老大夫说:“都说医者父母心,一双手为的是治病救人,救济苍生,本宫瞧你已经年过古稀,理应也是悬壶济世数十年,怎的会如此毒辣,竟想出如此阴毒的招数,到底受了何人指使?”
说着说着,穆未晞的语气骤然间变得凌厉了起来,她逼视着老大夫质问道。
“没没没……没有,此处都是贵人,你,你这妇人莫要胡言!”老大夫被穆未晞这么一逼问,不由心虚起来,他打量了穆未晞一番,发现她衣着朴素,并不似高贵的王妃,因而对她的态度便没了敬重。
“放肆,你这老头是从哪里来的,我等原本敬重你年迈,对你客客气气,却不料你竟然如此目无规矩,竟敢对三王妃不敬,还不快来人,将他拖下去杖责二十!”一直没吭声的五王爷秦维樟冷不丁开了口,他的口吻让人听起来不由觉得仿佛他才是这座府邸的主人。
“且慢,”穆未晞转过身来看向秦维樟,眼中满是狐疑,问道,“五王爷为何如此心急,甚至不问个清楚就要杖责,看这老大夫年过七十,二十杖打下去,他还有命吗?”
“三嫂,你这可就是不识好人心了,我只是瞧着这老头对你态度不恭,这才想要替你出一口气,你怎么反而责怪起我来了?”秦维樟满脸无辜委屈,似乎当真是自己好心没好报了。
“三王妃所言不错,这老大夫虽然对三王妃的确是不恭,但更重要的是,他极有可能被人收买,还是先问个清楚再说,以他的年岁,如果真的就这么不问个清楚就对他动了刑,只怕这二十杖打不完他就已经断气了,到时候,咱们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秦维桢也开了口,对穆未晞的想法表示了赞同。
这会儿小四已经从外面回来,他拎着手里的剑,一声不吭地走到老大夫的身后,将冰凉的剑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大夫受惊,下意识躲避,锋利的剑刃将他脖子上的皮肤划破,紧接着便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涌了出来,老大夫顿时抖如筛糠。
“不不不……不要杀我,我的小孙子上个月才刚刚出世,我还有个小儿子如今尚未娶亲,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老大夫一边说一边止不住地浑身发抖,他老泪纵横,向身后连面貌都没看到的小四连声求饶。
小四对于老大夫的请求置若罔闻,他只是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威胁道:“你若是再乱动,这剑划破的可就不仅仅是你的皮肤这么简单了。”
“小四,”穆未晞轻声道,“别这样暴躁,当心吓坏了这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