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送走了乌丽娜,秦维楷方才再出现在了穆未晞的面前,神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今日应该是二王爷下葬的日子吧,为何宫中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呢?”刚刚因为乌丽娜在,所以穆未晞也不好同秦维楷说这事,这会儿她走了,穆未晞见到了秦维楷,才将自己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穆未晞心里盘算着,既然皇上在揽月阁中给秦维桦设了灵堂,想来也是不打算再去追究之前的事情,既然如此,今日下葬总该让他们前去才对。
“二哥被定了罪。”秦维楷的神色愈发不好看,他的声音之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甚至感觉有些失望,只是,究竟是对谁失望呢?
“定罪?何罪?”穆未晞觉得意外,因为这罪定得实在是太快了些,分明前日还没看出什么端倪,今日就已经定了罪吗?
“谋逆。”秦维楷缓缓吐出这么两个字。
穆未晞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这个罪名实在是太重了,就这样落在秦维桦的身上?莫非皇上当真已经握住了真凭实据?
“那……父皇是如何处置的?”因为始料未及,穆未晞一时不知该问些什么才好。
秦维楷摇了摇头:“二哥的棺椁昨夜已经被抬出宫来,葬在何处了如今尚且不知,现下二王府已经被查抄,禁卫军在他的府上找到了他与夜阑部的许多往来信件。”
“此事并不稀奇啊,”穆未晞不以为意,“前日你不是也拿了信件去质问过林淑妃吗?”
秦维楷却并没应穆未晞的这个提问,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今日丑时,父皇连夜传召五弟入宫,五弟入宫后不过一个时辰,便由他亲自带了禁卫军去查抄二哥的府邸,那些信件也是由他引着禁卫军查出来的。”
穆未晞瞧着秦维楷,眼中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意外,打从秦维楷说起皇上连夜将秦维樟入宫议事起,她就已经断定了此事与秦维樟绝对脱不了干系。只是,让穆未晞不理解的是,秦维桦因为身份特殊,是绝对不可能成为皇上心目中的未来储君的,即便是有朝一日东宫太子当真发生了意外,秦维桦也不会是最佳人选,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将秦维桦除掉呢?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穆未晞的沉静自若被秦维楷看到了眼里。
“日后,对五王爷还是多留些防备吧。”穆未晞还是没将那日在福满楼遇见乌图察和秦维樟的事情说出来,但却提醒了秦维楷一声。
“是啊,”秦维楷也是一声长叹,显然,他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姑且不论二哥是否当真有罪,昔日五弟与二哥最为要好,不料如今却是……究竟是人走茶凉,还是……”
“王爷,”不知是不是因为穆未晞与这二人实在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所以,如今秦维楷的心情她实在不能感同身受,“如今你思虑这些实在是毫无助益,只是如今二王爷的情形已经能够说明,如今这潭水已经起了波澜,你若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了,倒不如将这水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