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御医犹犹豫豫地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皇上,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你快说啊,”乌丽娜是最先耐不住性子的,“你这个大夫难道不是应该救人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若是不说清楚,就是在害人!”
“琬妃!”皇上显然是忍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了乌丽娜这般没规矩的样子。
“琬妃,你莫要插话,听李御医说。”皇后也制止了乌丽娜,随后朝李御医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御医仍是迟疑,面上写满了顾虑,但此时却已经是不得不说,他颤颤巍巍的样子如同一个七八十岁的耄耋老者:“敢问皇上,昨夜是否到容婕妤处留宿过?”
李御医的这一句话可是如同一声惊雷,皇上变了脸色,看起来煞是难看,而皇后也极为震惊:“昨夜,皇上不是住在了皇极殿吗?”
昨日的晚膳皇上在皇后处用过了晚膳,之后李大监提醒,说有新的奏折送来,等待皇上批阅,皇上便叮嘱皇后:“朕今夜就宿在皇极殿了,皇后好生歇息吧。”随后,皇上急匆匆离去,去的方向,的确是皇极殿。
“这……朕后半夜里批完了奏章,想着出来走一走,却不想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长乐宫,见东殿灯火仍亮着,想着或许是容婕妤因有了身孕而觉身子不适,心里挂念,放心不下,便过来看一看。”皇上解释着,随后看向李御医,“你先去替容婕妤备药吧。”
李御医心里明了,这事已经涉及到了皇家秘闻,自己当然是要快些离去,免得给自己惹下不必要的麻烦,因而,听到皇上让自己去替容婕妤备药,他立刻忙不迭地叩头退下了。
待李御医退下之后,皇后的脸色显然是挂不住了,她的神情很难看,但又不知该怎样去说皇上。皇上显然也知道今日这事其实是自己闯的祸,因而他的面色也显得有些尴尬,甚至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朕……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当真是昨日批阅奏折太晚了,因而神志有些昏沉……”皇上尴尬地解释着。
其实,皇上自己也不知道昨天的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就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完全忘记了穆邦媛如今是一个有着身孕的人。
“皇上,容婕妤她年轻不懂事也便罢了,可是您如今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父亲,怎么如此……”皇后忍不住埋怨皇上的一时冲动。
“皇上,你自己做的事情,容婕妤她凭什么把罪过推到我的身上,这关我什么事,难道你不替我讨回公道吗?”乌丽娜的反应比皇后还要大,原本跪在地上的她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咋咋呼呼地表示着自己的冤枉。
“琬妃,你先退下,本宫与皇上需要单独说话。”皇后见状,急忙让乌丽娜先退出去,更是担心她在这里闹腾,惹得原本可以遮掩下来的事情却闹得人尽皆知,皇上此举虽然荒唐,然天威不可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