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真的不知道这玉佩究竟是何时遗失的,”秦维桢跪在地上,连连替自己喊冤,“这玉佩对儿臣意义重大,因此儿臣平日里压根不舍得佩戴,都是好生收着,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贼人给顺手牵羊了。”
然而,皇上此时早已经是在盛怒之中,他岂会理会秦维桢的喊冤,而是朝着殿外喊道:“正则,进来!”
一直守在殿外的王正则闻言立即入内,跪在地上抱拳道:“请皇上吩咐。”
“你带上人马,去给朕搜查太子府!”皇上怒不可遏,吩咐完王正则后,实在是难掩心头的愤怒,转身狠狠踹向秦维桢。秦维桢跪在地上没有防备,被皇上一脚正踹中心口,登时整个人倒在地上,且咳出了一口血来。
“父皇,”虽然如此,秦维桢还是立马又爬起来端正跪好,“儿臣当真是冤枉的,您若是就这样让王将军带人去搜了儿臣的府邸,儿臣日后如何面对悠悠之口?”
听到皇上要让王正则去搜查太子府,秦维桢的反应比他被皇上踹了一脚还要剧烈,姑且不说他府上是不是当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就单说他的府邸今日一旦被搜查过,便是等同于告诉了整个京城和满朝文武,他这个太子在皇上的眼中已然是个不受信任的,这便将会使得他日后难以在朝中立足。
然而,王正则领了命令早已经离去了,皇上坐在御阶上,看着殿中的众人,眼前的一切在他的脑中已经构造出了一个他认为的真相。
玉佩、诅咒布偶、李代桃僵的采苹……皇上想着,心头越发愤怒,他走到采苹的面前,用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说,你家主子如今在何处?”
采苹的泪水滚滚落下,她感觉自己的下巴就要被皇上捏碎了,但只能拼命摇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李御医看出了端倪,膝行几步来到采苹身侧,伸出手探了探她的脉象,又借着采苹被皇上捏着张开了的嘴巴看来看她的喉咙,这才颤颤巍巍地禀报:“皇上,这姑娘被人下了哑药,再也不能说话了。”
皇上闻言,心知在采苹的口中是听不到他想问的问题的答案了,这才狠狠地将她甩开,随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跪了一片的人,眸底的波澜越发汹涌,他的手又抚上了左手拇指上的扳指。
采苹显然有话要说,但除了“啊啊”的声音之外,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朦胧的泪眼四处扫着,突然像是被雷击了一下使得,使劲地指着秦维桢,并且发出了类似野兽濒死时那般绝望的嘶吼声。
“你这贱婢,本宫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攀诬本宫?”秦维桢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这才发现采苹正在拼命指着自己,他感觉脑子里嗡嗡直响,慌乱地指责采苹,意欲洗清自己的嫌疑。
但采苹还是指着他,神情愈发着急,喉咙里的嘶吼声也愈发高亢了。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突然猛然呕出一口黑血,随后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但手依然指着秦维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