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秦维桢突然就有了一种被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的感觉,知道他别苑的人不多,虽然他曾经将穆未晞掳到那里导致秦维楷和秦维柏带了人追过去,但他们总不至于连他书房里的龙袍都知道。因为他的那间书房极其隐秘,除了天冬根本不会有旁人能进得去。
“我是什么人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你将如何抉择,算算时辰,想来禁卫军应该已经到宫门处了,再过上一时半刻,那些东西就要被送到皇上的面前,殿下可想好了该如何同皇上解释吗?”那人颇有些看热闹的意味。
“你想要做什么交易?”秦维桢将手垂了下去,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有些认命的感觉。就在手垂下去的瞬间,他碰触到了腰间的香囊,原本听从了穆未晞的劝告,他早已经将这香囊摘下来收好,可是今日出门时,他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又将那香囊佩在了腰间。仿佛不由自主一般,他伸手握住了那香囊,似乎那香囊可以给予他无穷的力量。
“既然那穆邦媛是穆家的女儿,你为何不将罪责推给穆家?”对方提出了建议。
“将罪责推给穆家?”秦维桢觉得这建议简直可笑,“若是穆相是那么简单便可以被人攀诬陷害的,他又岂能在朝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且一直为父皇所倚重?本宫还当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想法居然如此幼稚,真是让本宫失望了。”
秦维桢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他这会儿对眼前这个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的神秘人没了方才的那般恐惧,一放松下来便觉得对方也没什么可怕的,甚至还觉得他天真极了,居然认为以他那点小聪明便可以撼动权侵朝野的穆相。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难道殿下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那人听到秦维桢这样说也并不气恼,反而轻声笑了,倒像是在嘲笑秦维桢似的。
“即便如此,我又为何要为了你去对付穆相,难道你不知道本宫与穆家的关系?”秦维桢不觉得害怕了之后,甚至连刚才受到的威胁都抛之脑后,一时间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但是,虽然他忘记了,但总有人好心提醒他:“殿下怕是忘了我刚刚说的话了吧,听,外面的脚步声如此嘈杂,想必穆邦媛和龙袍已经要送到了,说不定就连你亲手刻制的那方玉玺也要提前现世了呢。”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被对方一提醒,秦维桢忍不住要咬牙切齿起来了,他发现对方不断地在加码,而自己似乎压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是,他愈发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对于他如此了若指掌,莫非……不,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天冬!
然而,他的的确确听到了,外面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女子的呼喊声,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好,我与你合作!”秦维桢索性将心一横,答应了对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