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钰文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站了出来替穆未晞作证,“奴婢在容婕妤身边伺候了许久,明明是掌事宫女却总是被容婕妤挡在寝殿之外,但有一次,奴婢无意听到容婕妤与采苹说话,不慎得知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但此事过于严重,加上奴婢被容婕妤发现,她以奴婢的家人相威胁,所以奴婢才一直不敢将此事说出来。”
“你说。”
“其实,容婕妤初次承宠那日,真正给皇上侍寝的,是采苹……”钰文像是下定了决心才将此事说了出来。
此事过于不可思议,皇上刚想再问个清楚,一直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穆邦媛却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冷不丁站了起来,大喊一声:“太子殿下,邦媛先行一步,黄泉路上等你,来世你莫要再负我!”
说罢,她便朝着一旁的柱子冲了过去,皇上见状大喊:“拦住她!”
禁卫军们虽然眼疾手快,但依然没能阻止穆邦媛的动作,她的头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顿时血流如注,整个人当场便没了意识。
令穆未晞没有料到的是,秦维桢的反应极其剧烈,他发疯一般扑到了穆邦媛的身侧,剧烈地摇晃着她的身体:“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他的这样一番举动,任是谁看到都会认定他二人定然是有什么暧昧关系,否则秦维桢岂会对穆邦媛自戕之举反应如此剧烈。皇上的面色阴沉了下来,皇后见状不好,急忙厉声道:“桢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疯了不成?”
然而,秦维桢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仍然在疯狂地摇晃着已经没了意识的穆邦媛,并且焦急地喊着:“你醒过来,把话说清楚!”
“来人,将太子给朕拉起来!”皇上终是看不下去了,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秦维桢与穆邦媛之间定有苟且之事,加上秦维桢的反应更是相当于给皇上的想法加了码。
但秦维桢却奋力挣扎着,他不敢相信穆邦媛就这么死了,一双眼睛因为情绪激动而冲血变得通红,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发了狂的野兽,一左一右两个禁卫军险些控制不住他。
皇后忍不住自己心头燃起的熊熊烈火,走到秦维桢的跟前狠狠甩给他一个耳光:“逆子,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其实,皇后倒不是真心要打秦维桢,而是她知道,只有如此,才能让秦维桢立刻恢复冷静和理智。
果然,被皇后抽了一个耳光之后,秦维桢冷静了下来,他整个人像是如大梦初醒一般,茫茫然看着皇后和殿中的众人,好半晌才道:“母后,儿臣冤枉。”
“皇上,皇上您听到了吗,桢儿说他是冤枉的啊,”皇后语气激动,她迫不及待转过头来面向皇上,想要替秦维桢争取,“方才桢儿的表现如此失常,难保不是被什么奸佞之人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邪术控制了心神……”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穆未晞以及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乌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