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痛苦的嘶吼从秦维桢的喉咙中溢出,明显这是他极力克制之下却依然难掩痛苦之后发出来的。
“怎么样,大皇子,这样的感觉对你而言是不是一种全新的体验?”看着秦维桢痛苦的模样,丁启靖的眼底闪烁的光芒显而易见带着痛快。
“丁……丁启靖,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你为何如此……如此痛恨我,非要这般折磨我。”秦维桢的这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若非他竭尽全力咬紧牙关,只怕又要忍不住痛呼出声。秦维桢已经发现了,自己越是表现出痛苦不堪,丁启靖就越是会表现得痛快,所以,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过分的痛苦。但是,秦维桢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丁启靖对于他的痛恨究竟来源于何处。
“好一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大皇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丁启靖同样咬牙切齿,却是因为痛恨,他对秦维桢怒目而视,眼中全都是愤怒的火焰,“怕是你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所以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恶事了吧?只因为你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牺牲了我数百名兄弟,此事难道你当真忘得干干净净?究竟是你善忘,还是那些人命在你的眼里实在是太不值钱?”
面对丁启靖的质问,秦维桢流露出的却是痛苦之中夹杂着莫名其妙的表情,他茫然地看着丁启靖,眼神几乎已经不能聚焦:“你在说什么,我为何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那我就让你继续明白明白!”丁启靖早已经认定了秦维桢是罪魁祸首,是一切罪孽的源头,所以,秦维桢此时表现出的茫然,在丁启靖的眼中,除了能够激起他更大的愤怒之外,丝毫起不到其他作用。
“丁启靖……啊!”秦维桢显然是想要将事情问个明白,但丁启靖却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又将手中的烙铁在一旁的炭盆中烤热,随后准确无误地按在了秦维桢方才已经被烫熟的那块皮肉上。
原本就因为鞭打受了伤,再加上接二连三地被烙铁所烫伤,秦维桢承受着的,是数倍的痛苦,纵然是铜筋铁骨也难以承受了,更何况是他这副从小便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血肉之躯呢?因此,当烙铁再一次贴在他的皮肤上时,秦维桢只是痛呼了一声,然后便白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但是很快,他便被人用冷水兜头泼醒,睁开眼睛尚未看清,便听到了丁启靖恶狠狠的声音:“想要借由晕过去躲避,做梦吧,我的兄弟们,一条性命用一个烙印来抵,你也还早着呢!”
秦维桢有些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就算是有,丁启靖显然也不会相信他的说辞,一时之间,秦维桢甚至连反抗的心都没了,他索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再一次的痛苦来临。
然而,就在丁启靖手中的烙铁即将再一次贴上秦维桢的身体时,刑房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了,站着的是这段时日以来一直闭门不出的四王爷秦维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