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你看看小子弹,你觉得他是不是不正常?”
跟南哥达成了口头协议,木桃开始跟他讨论自己担心的问题。
“哪儿不正常?”战淮南没怎么放在心上,还搂着媳妇儿呢。
“你看,小手儿和小炮儿都知道哭,他怎么不哭呢?”
木桃是有了心里暗示,看着子弹就心疼,只要他哪里有不对劲儿,都会草木皆兵了。
“不哭才是我战淮南的儿子!!哭哭唧唧的像个女人似的像什么样子?”
战淮南大气地说。
提到这件事儿,以后那俩崽子必须好好练练,哭哭啼啼的干什么?
“你能好好唠嗑吗?”木桃白了他一眼,“这都是襁褓中的孩子呢,你拿练特员那套要求呢?”
这个男人真是够大条的!
“他不哭就是不想哭,觉得没必要哭呗!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妈说,他小时候也不怎么哭。
“南哥,我想给孩子都检查一下吧,好好检查一遍。”木桃跟她商量,“毕竟在我肚子里的时候跟我一顿折腾,我怕万一有什么不妥呢?”
不是万一,是一定啊,小子弹这个肯定是哪儿有问题,她想先找出来,然后想办法给他治。
“行,查,查!”
他家小桃儿说啥是啥,就算她说要天上的月亮,他都得想招儿给弄下来。
木桃抱着小子弹靠在他怀里,看着眼前可爱的儿子,心里有点儿担心。
万一是特别大的麻烦呢?
小子弹让怪老头儿跟她说,他会好的,让她别担心,可是说得这么笼统,她怎么帮他啊?
在木桃的坚持和战淮安的安排下,战家三少很快就被带去一顿查。
从脚指甲到头发丝儿,一处都没有放过。
得出的结论是:
三个孩子都非常健康,且健康程度超出平均水平。
战淮南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木桃却更加担心了。
既然是医学都没法查出来的问题,那不更严重了?
只是现在,只能等孩子慢慢长大了。
等木桃还在纠结孩子的问题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让她措手不及的事儿。
木锦走了。
木锦是一个人偷偷走的,除了雪姨,谁都不知道,连木远山也事先不知道。
她走的时候,给木桃留了一封信。
信交到木桃手里的时候,木桃气得拍了自己一下。
靠了!
之前自己醒了以后,南哥出事,然后又担心孩子,把木锦给忽略了!
她会不会以为自己一直不找她是生她气了?
“木桃,木锦真不是故意把你弄丢的!”雪姨给木桃送汤,顺便把信给她送来,还非常难过地跟她解释。
“雪姨,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好乱跑,木锦肯定急坏了吧?”
木桃此时对于木锦的愧疚只能向雪姨说。
“你不怪她就好了。”雪姨好像也在这段时间苍老了很多。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木桃现在似乎能理解雪姨。
“汤你记得喝,还有她给你的信,别忘了看,我先回去了,你爸一会儿就下班了。”
雪姨没有多留,又匆匆赶回家去了。
木桃看着雪姨的背影,居然生出几分情愫。
这个女人,一直精心照顾着老木,面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虽然没有特殊对待,但总算没有错待。
唉!
人啊,总要经历了大的劫难才能看透。
战淮南去处理事情,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旁边并排三个婴儿床,孩子都在睡觉。
临近傍晚,阳光正好,不过分热烈也不会没有。
木桃打开木锦的信,娟秀的字迹便映入眼帘:
木桃,展信佳!
我走了,想去境外留学,原谅我没有办法当面跟你告别,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每个人都说你失踪不是我的错,是啊,我也觉得不是我的错,谁让你那么爱瞎跑呢?
可是,我却无法不内疚。
我明明了解你的,可是却没有坚持跟在你身边。
我明明应该保护你的,却让你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我甚至用了冥想的办法让自己回到过去,想要让自己被捉住。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现实,也改变不了我的惭愧。
我想,我可能是病了,我需要去治疗一下。
所以我选择离开。
你不要为我担心。
我想,这是木锦的新的台阶。
等我回来,还给你一个崭新的木锦。
到时候,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不,是你还跟以前一样,而我,已经是一个全新的我。
......
木桃看着木锦的信,眼眶湿润。
她为木锦高兴,也为自己羞愧。
做人这么久了,经历得也不少,似乎自己依然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傻了吧唧易冲动的木桃。
她,是不是也该学着成熟和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