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暴起,超出了所有人的设想。
包括在场三个不同种类的神经病。
“放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的朗儿动手!”老太太当场站了起来,也顾不上擦桌子了,掐着帕子,手指都差点怼到林娇的脸上。
“奶奶。”林娇抬起头轻飘飘看过去,脸上笑吟吟道:“你要是不想以后少根手指头擦东西,最好现在就乖乖坐回去,看你的戏。”
她的嗓音绵软,笑容更是甜美动人,可说出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
原本也想开口的老爷子闻言,也十分审时度势地坐了回去。
这时,一个最为意想不到的人物站了出来。
“乖女儿。”年轻女人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拉住了她的袖子,嘴角还渗着血,一只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但她还是艰难地开口,“他是爸爸呀,你不能这么做,乖乖的,快放开跟爸爸道歉,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道歉?林娇笑容怪异地盯着她,手下更加用力,直接卸掉了男人的下巴。
“啊!”
听见男人的痛呼,女人竟是又哭了,且哭得无比凄惨,“呜呜呜,阿朗,阿朗你没事吧,疼不疼,我立刻就让她放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向来只听说过被打的人歌功颂德支援者,还从没见过被打的,不但不感恩,还对施、暴者低声下气道歉怜惜的。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电光火石之间,林娇想到了这么一个词。
病历本上,这一对分明不是夫妻,但女人却对男人产生了感情,日常还扮演着夫妻关系。偏偏男人的容貌并不出色,在闭塞的环境中虽然也有可能产生情愫,却远远无法达到正常夫妻的相濡以沫。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长期迫害中,女人对迫害者生出了依赖心里,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你爱他?”林娇俯视着两人。
女人流着泪,卑微地点头。
林娇便又笑了。
“那怎么办呢,又不是我爱他。”林娇微微俯身,漂亮的大眼睛凝视着女人,轻声缓缓道:“你呢,想死就往墙上撞,别来烦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她那灿烂无比的笑容里,横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女人之前一直只看见她贴心小棉袄的一面,一时间被震慑住,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林娇也不理会她,扭头对男人道:“听到了吗,做错事情,首先要道歉,然后请求原谅。”
“唔啊啊唔……”男人惊怒叫加,又被卸了下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徒劳地试图反击。
然后,他抬起左胳膊,林娇就咔嚓一声卸掉他左边的胳膊……
他抬起右胳膊,林娇就如法炮制,卸掉他的右胳膊……
随后,帮他安上了下巴,让他尽情地惨叫。
“想好怎么做了吗,这位绅士的先生。”林娇眯着眼,坐在他的对面,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看他,兴味盎然道:“刚好,我也才被喜欢的人骂过,但我不能杀了他,只能找你弥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