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耳畔是沉稳有力的心跳。
掌心下是呼吸时均匀起伏的胸膛,温度从对方身上过度到这边。
林娇在晨曦中将身体裹进对方的怀里,感受着生命鲜活的存在,然后才睁开眼,看着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微光。
尘埃在光线里跳舞,她赤着脚下床,拿起昨天换下的水手服,打开门离开。
早上十点,司景煜从疲惫的梦中醒来,眉心拧着眉没有松开,结果往旁边一探,触摸到一片冰冷后,脸色更难看了。
房间里空荡荡,少了一套衣服,除此之外,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他点了根烟,夹在指尖,看着猩红的火点一点点移动,不禁嗤笑了一声,“小没良心。”
亏他还拼死拼活的。
清晨的林家,并不平静。
先是林倩出院回家,看见玫瑰花被剪秃,发了一通脾气。
然后是林开富跟徐美兰发生争吵。
“你自己上梁不正,还要带坏女儿,现在好了,把人都弄跑了。”
“怪我?你早干嘛去了,让她去见陈明这事你也默认的,准你老婆出去卖,你女儿就不行了?”
林娇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唇角若有似无挂了笑。
“爸爸,妈妈,你们说什么呢?”
朝阳落在她背后,把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美的光晕,穿着水手服俏生生立在那儿,比任何浓妆艳抹雕琢出来的美女都好看。
林开富突然眼前一亮,觉得大女儿漂亮得不行。
“娇娇回来了啊,我们正担心你呢,昨晚也没回家,怕你出事。”
林开富迎上去,态度是难得的和颜悦色。
相比之下,徐美兰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冷哼了一声。
“谁知道在外边跟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母女俩感情一向不深,林娇也拿出一贯的怯懦。
“妈妈,我没有,那天晚上是大哥哥要碰我,我……他说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可是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她一边说一边往林开富身后躲,破天荒寻求了帮助,“爸爸,我怕。”
“别怕,有爸爸在。”林开富咬着牙,脸都绿了。
葡萄酒庄一夜,他这顶隐形绿帽彻底现行,走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
现在见徐美兰因为小白脸迁怒林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闭嘴!”
“爸爸,你干嘛骂我妈?”林倩从餐厅出来,推着轮椅,满面怒容,“要不是因为她,咱们家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指着林娇,眼底淬了毒。
“倩倩,这没你的事,回屋去。”林开富罕见地没站到小女儿那边,和颜悦色带着林娇坐到沙发上,这才开口,“娇娇,你能告诉爸爸,昨天去哪儿了吗?”
林娇受宠若惊,抿着唇有些羞涩,但还是一五一十道:“我去了证券大厅,在那里玩了一下午。”
闻言,林开富眸光大亮,“那,赢了还是输了?”
“赢了。”
“赢了多少?”
站在一边的徐美兰母女总算回过味来,晓得林开富这一连串反常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