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洞下宽敞,室内也有接近两百平方的面积,壁炉旁边的客厅里,此时垂首坐着一群人。
以冰仔为首,大家都在小心翼翼观察少女的脸色。
摆在客厅正中间的不是茶几红酒,也不是下午甜点,而是一个手术担架,上面摆着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是这样的,不过这种药剂的成分我们暂时也分解不出来,里边的成分都很特殊。”
一队刚从男人身边离开的医护人员上前做了报告。
他们被绑来这里已经三天,这三天里全都在研究这一个昏迷不醒中的男人。
“呵,不怪你们,他做出来的东西,目前还没人能破得了。”少女晃了两下瓶子,看着液体幽幽晃荡,殷红的唇角划开一抹诡谲的笑,“只是没想到,三十年前他就这么厉害了。”
厉害到连智脑都分析不了,对付不了他。
“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查出这其中的引导机制。”被‘请’来的某著名医学教授显然已经没有离开的心思了,全身心地把男人当成了珍贵的研究对象,“或许做一次开颅手术,提取到植物神经样本的话……”
啪地一声,玻璃瓶在少女的手中炸裂。
幽蓝色的液体溅到了教授的脚边,吓得后者一个哆嗦,立即噤声。
“你说,给他开颅?”少女施施然起身,走到了他身前,把手上的液体擦到他的医生袍上,轻轻笑了声,这才道:“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就把你的皮剥了,你信吗……”
信……
老教授一抖,下意识点头如捣蒜,把自己先前大逆不道的想法一股脑全塞进马桶里摁水冲走。
“那,那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他不敢再擅做主张,低着头只盯着少女可爱的hello kitty单鞋。
少女却没在他面前多做停留,转身去了客厅,停在男人身侧,一直垂眸盯着他,某个瞬间,她嘴角溢出邪气的笑容来,声音轻柔似水。
“你不是很会催,眠吗,这一次就让你试试,自己被关小黑屋的感觉。”林娇的指尖一点点从对方的额头滑到脸颊,一路抵达脖颈的地方,五指张开,轻轻掐了上去,在看到睡梦中的人微微蹙起眉头,露出痛苦的反应时,这才松了手,觉得解气。
“没有人能伤害这具身体,包括我,也包括你,司景辰。”
“等我查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之后,我就让你永远地消失。”
……
冗长的梦境里,一遍遍在耳边环绕的,皆是少女残酷的话语。
司景辰终究没来及跟她真切地说上一句,在意识消失,即将陷入长久的沉睡之际,他只能幽幽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叹息。
“司景容,司景煜,傅景深,如果你们听得见我说的话,那就请离她远一点。你们之间的相遇不是一场缘分,而是她的一场灾难。放她走吧,别害了她……”
罪恶城顶级的催,眠师强制输出了三天,男人因为药剂而不正常的脑电图才恢复平静。
第四天早晨,昏迷了一个星期的人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