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两匹身姿矫健的高头大马,铁蓝风的眼睛都要直了,虽然现如今铁蓝风已经失去了往日年轻时的锐气,整日里只知道养尊处优,但是毕竟也是武将世家,对于良马的喜爱是不会有丝毫的减退的。
尤其是杨行熙精挑细选送来的这两匹马,可谓是精锐的良马,两匹马一黑一白,浑身纯色没有杂毛,站立在一起,十分地令人赏心悦目,铁蓝风忍不住上前轻柔地抚摸着两匹马。
“东辽公,这两匹马可都是上等的柔然马啊!你是从哪里搞到的?”铁蓝风一边抚摸着马,一边好奇地问道。
“东辽国北部边境与柔然草原直接接壤,所以时常会有一些柔然的部落来到我们东辽的边上放牧,他们柔然人别的好东西没有,就是这样的好马是随手可得。”
听杨行熙这么一说,许平翼面露不屑之色,言语间带有些讥讽的意味说道:“如此说来,东辽与柔然部落之间的往来还很亲密喽?就是不知道东辽国是拿什么东西与这些柔然部落换来了这上等的良马?”
面对徐平翼言语间的不敬,杨行熙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面带笑容地说道:“许旅帅真会说笑,你也是军伍之人,要知道这样的良马对于军队是何等地重要,尤其是柔然这样的以骑兵为主的游牧民族来说,这样的马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岂能会轻易与你交换呢?”
“东辽公,那你可得好好说说这两匹马是怎么来的了,不然本公可不敢随意收下哦。”铁蓝风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的眼睛的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两匹马的身上。
“本公在东辽就藩已经三年有余了,柔然大大小小侵袭东辽北部边境不下十余次,其中尤其是以两年前柔然阿史那部的进攻最为严重,阿史那部首领,柔然的东胡王阿史那图海亲率精锐步骑五万多人大举进攻东辽,那时本公手下不过只有新招募的步骑三万人,而且其中骑兵不过几千人,好在最后北辽王及时赶到,才使得东辽免遭灭国之祸,当时阿史那部仓皇逃窜,遗留下了大量的马匹牲畜。”
杨行熙刚把话说完,任齐结果杨行熙的话接着说道:“而这两匹马也是从多次侵袭东辽的柔然部落中抢夺过来的,虽然缴获了不少马匹,但是像这样的纯色马,还是极为少见的,我家国公知道渝国公素来喜爱良马,所以便将这两匹马送来给渝国公,算是昨日里误会的赔礼。”
“哎呀呀!东辽公,这样的礼真是太厚重了,送来的这几样东西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的,本公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重礼啊?”
铁蓝风那种想笑却全力憋住的样子真是可笑极了,就任齐他们带来的这几样东西,哪一样他都想要,但是该要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任齐于是上前说道:“渝国公真是过谦了,这几样礼物哪一样都受得了,渝国公身为左路兵马镇守将军,镇守山海关这样的军事要地,职责重大,身上的担子这么重,这些都是我们这些塞外的藩国应该做的,再说了这几样东西在识货的人眼中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但是那些不识货的人看来不过是是些山海野物罢了。”
“哈哈哈,你们听听这话说得,如果本公不收下这些礼物的话,岂不是成了不识货的人了吗?好好好,来人啊,将这两匹马送到马厩去好生饲养。”
铁蓝风这下是将杨行熙送来的礼物全额收下了,心情大好,不仅是得到了几件奇珍异宝,而且杨行熙的态度给了自己极大的面子,他铁蓝风是极为看重这个的,所以在将礼物收下后,他对杨行熙和说道:“东辽公,你也不要急着走了,这距离皇上的寿诞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你也不要急这一时半会的,今日现在本公这里,本公要好好款待一下东辽公。”
而杨行熙却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正当他想婉言谢绝时,任齐在背后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其不要多言,所以杨行熙只有答应下了铁蓝风的要求。
此时也正好到了响午,反正山海关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铁蓝风每日就是在自己的镇守将军府中吃喝玩乐,所以这宴席准备起来也是很快,见到铁蓝风所准备的宴席,倒让任齐见识了世面。宴席上无一不显示出奢靡之气,精致的菜肴,上等的美酒,还有美艳的歌姬舞女,任齐在东辽三年多了,从来没有想过宴席还可以如此奢华,要是到时到了京城长安,那皇帝的六十岁寿诞该是何等的光景啊,这让任齐不免有些期待起来。
相比较于任齐在尽情地享用美酒佳肴,傻呵呵地看着歌姬舞女在那表演歌舞,杨行熙确实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说是铁蓝风要宴请自己,但是自从宴席开始之后,铁蓝风就一直在和他的那些手下将领们在那饮酒作乐,丝毫没有将杨行熙放在眼中,完全就是把他晾在了一边,这让杨行熙在这里是倍感煎熬。
“任齐,你说你让本公留在这里做什么呢?本公现在时吃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只想着赶紧离开此地。”杨行熙越想越气,不禁对任齐开始抱怨起来。
而任齐却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杨行熙在轻声叫唤自己,只是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紧紧盯着眼前表演的舞女望着,说实话这是任齐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漂亮女子在自己眼前晃悠着,难免让任齐心痒难耐。
“任齐,你在干什么?”杨行熙是有些动怒了,于是稍稍提高些音量叫道任齐。
这下任齐才反应过来,看到杨行熙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任齐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也赶了那么多天的路了,这里有吃有喝有表演的,说实话,此时任齐才感受到权力带来的美妙,让任齐都有一种想转投铁蓝风麾下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