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咱们去打老虎。”虞青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朝骆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她假怀孕!
她怕不是要上天?!
难怪啊,吃过午饭皇上特地找他去嘱咐一番,倘若她外出跟在暗处保护她,原来如此啊!
她这要是真有孕啊,皇上肯定早就用绳子把人绑起来了,怎么可能会放任她出来骑马兜风。
既然她都说了去打老虎,朝骆也是蠢蠢欲动想试试自己的身手。
素芮给虞青苏收好那颗破草,骑马跟在两人后面。
“容彦和虞青晚,你要怎么处理。”朝骆慢悠悠问了一句,“你那些破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皇上摊牌?”
是哦,她还没和戚楼时说呢,主要是怕被弄死不敢说,那一次岔开话题之后就没在提起来。
得找个机会坦白一下,不然让他从别人嘴里知道了,她死的更惨。
“也就一个李枢和席君安,等缓缓,现在不敢说,怕死。”虞青苏眯了眯眼睛,侧头看着朝骆,“他们两个不急,先看看他们能走到哪一步。”
她可是很好奇拥有女主光环的虞青晚,会作出什么么蛾子。
“你也是恶趣味了。”朝骆似嫌弃的说了一句,眼里却是满满的无奈。
走到树林深处,三人已经猎了几个猎物。
“吼——”
一只老虎窜出来挡住去路,而后一个跳跃发起攻击扑向三人。
朝骆不慌不忙的拔剑迎上去,看他那样似乎还有些兴奋。
一刻钟之后,虞青苏看着地上的尸体,抬手揉了揉耳朵,“声音有点大,感觉耳朵要聋了。”
素芮深深吸了几口气,惊吓过度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都目睹过杀老虎的场景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回去?”朝骆让自己的马儿拖着老虎的尸体,马儿一度很不愿意,朝骆也是安抚了好久,马儿才不咆燥。
“当然了,回去扒皮做毯子。”虞青苏挥舞了一下马鞭,小灰听到号令就迈开蹄子走起。
朝骆就牵着马儿,几人磨叽半天算是回到营地了。
看着又一只老虎,他们都有点不敢去狩猎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皇上和大将军能弄死老虎。
虞珩见马背上的某人,扶额,叹了一口气后起身走过来,“方镰已经去查老虎的来历,负责行宫猎场的官吏会遭罪。”
你直接说人头落地多好啊,何必那么含蓄呢?
不徐不疾的脚步声逼近,虞青苏坐在马背上看着戚楼时走过来,翻身下马上前去迎了几步。
“玩够了?”戚楼时捂着她微凉的手,低斥一句,“多大的人了还那么贪玩。”
虞青苏撇了撇嘴,“皇上,玩性未泯是件好事。”
“歪理。”戚楼时牵着她的手,回头与营地的几位国主说道:“此次狩猎之行会有老虎是官吏查看不严,幸而孤和大将军弄死猛兽,你们可安安心心狩猎,事后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皇上英明。”几个国主拍了马屁之后也不想去狩猎了,毕竟小命重要,他们都怕死。
戚楼时牵着虞青苏去漫步了,素芮没跟上去,她去看那些扒好的动物皮。
平旷的草地覆上一层白雪,虞青苏出来的急没披狐裘,先前纵马也不觉得冷,如今寒风一吹,冷的她直往戚楼时怀里钻。
戚楼时将狐裘披在她身上,看着半张脸被毛边遮住,他伸手戳了一下,“苏水郡的稻米已经送到宫里了,今年的产量很不错,孤打算分一些给丞相和大将军,剩余的自己吃。”
“明年还去吗?”虞青苏歪头看着他问了一句。
戚楼时伸手揽住她的腰,以防某个不看路的人不小心摔了。
“去。”每年的那个时候他都会去苏水郡插秧,不仅放松自己,也顺便体会百姓农忙的生活。
虞青苏拉下她的手,在他狐疑的目光下牵住那只大手,慢悠悠的跟上他的脚步。
很不巧,夫妻两走了没几步,就遇上了一个很不想看到的人,容彦。
以他如今的身份,是要得低头行礼,他是很想和戚楼时杠上,让戚楼时迁怒兰国,可这拙劣的手段戚楼时他不一定会上当。
是以,他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免。”戚楼时冷声开口,侧头看了一眼虞青苏,握着她的手,开口道:“要叙叙旧吗?”
“没必要。”虞青苏淡淡看了一眼容彦冷声开口,“臣妾和他不熟,谈不上什么叙旧。”
容彦笑了笑抬手作揖,“臣高攀不起娘娘,毕竟皇后娘娘如今是大席的皇后,臣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
虞青苏微微蹙眉,拉着戚楼时就准备离开,和这种人在一处也是败坏心情,还不如回去睡觉,正好她困了。
“皇后娘娘,玄朝的太子殿下让臣给你托句话,他不会放手的。”容彦说完,抬手一揖就下去了,眼里的而已在低眉垂眼的那一瞬间迸发出来。
虞青苏脸色一冷,随后嗤笑出声,满目嘲弄。
戚楼时低头看着她脸上的嘲讽,朝回去的路走去,开口问了一句,“不说说?”
淡漠的语气似乎漠不关心,可是,牵着她手的大掌已经收紧了许多勒得她有点疼。
虞青苏挠了一下他的掌心,笑眯眯地调侃了一句“这是有人掉醋坛里了?皇上,你这心思臣妾还是知道的,何必佯装大气呢?”
本来就是霸道小心眼的人,干嘛粉饰太平藏起自己的爪牙,看着就别扭。
戚楼时危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伸手将人抱起来大步朝着行宫走去,冷冷丢出一句,“孤很不悦,梓潼想办法平息孤的火气吧。”
“……”好像调侃过头了?
虞青苏伏在他膝盖上,哑着嗓音懒懒开口道:“以前年少轻狂爱玩,不过席君安不是那种人,他不会死缠烂打,臣妾和他早就好聚好散了。”
“你倒是了解他。”戚楼时意味不明的丢出一句话,伸手将她的墨发别到一边,目光幽邃暗沉,阴鸷一闪而逝。
虞青苏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眼珠子一转开口顺毛,“皇上哪儿的话啊,臣妾当然更了解皇上。”
“是吗?”戚楼时反问了一句,捏起她额前的碎发顺到一边,见她有些困顿了,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起来吃过晚饭再睡,孤去应付一下那些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