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镰带着宫里的斥责回到家,后脚白秋就背着药箱来了。
师兄弟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方镰无奈苦笑。
到底也是姌姌不会做人,不然师姐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
“刘全来找的我,说是奉了娘娘的命来给你夫人诊脉。”白秋跟着方镰一同进去,语气里满是凉薄。
方镰叹了一口气。
应该是师姐和皇上说了之后,皇上让白秋来看看,一探虚实。
等白秋跟着方镰走进去,就看到魏姌坐在梳妆台前描眉化妆。
“师兄来给你看看身子。”方镰淡淡开口说道,态度不见得有多好,但是,相较昨天已经好了很多。
“劳烦了。”魏姌淡淡颔首开口,而后坐在一边伸出手。
白秋上前,搭上一方帕子,给她诊脉。
“脉象尚可,只不过不能动气了,这次晕厥就是小产的前兆,再来一次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白秋收起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开口说道:“我先走了,还得回去复命呢。”
“闵书,你去送送师兄。”方镰开口,不亲自去送白秋,显然是有事要和魏姌说。
等两人离开之后,方镰目光沉沉的看着魏姌。
“李世子妃是长公主的堂嫂,如今被你当街折辱,李世子今日告到了金銮殿上,皇上为了我的颜面,称病让皇后娘娘代他老去早朝。”
魏姌拧起眉头来,看着方镰,冷笑了一声开口,“虞青苏素来看我不顺眼,肯定会偏袒那个贱人!”
“皇后娘娘有旨,堂堂丞相夫人毫无规矩不知礼数,念在其腹中孩子的份上,抹去诰命罚抄佛经千遍,若有再犯直接贬为侧室。”
方镰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虞青苏在金銮殿上说的话,看着魏姌精彩的脸色,淡漠开口,“娘娘既然敢说,那就表明了皇上也是应允的。”
“她敢!!!”魏姌怒吼开口,随后想起白秋叮嘱的话,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咒骂着虞青苏,“她就是蓄意报复,我如今开始有孕在身金贵的很,她这么恶毒怎么不去死呢?!”
“啪!”方镰扬起手一巴掌落在魏姌脸颊上面,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极为淡漠开口:“皇后娘娘的好与坏你无法评判,祸从口出,你最好忌讳一些。”
“方镰,你居然打我?!”魏姌捂着脸颊哽咽开口。
打你就打你了,你还想如何?
方镰起身,“佛经记得抄写,还有,你若不想与我共白首,尽管作。”
看着方镰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魏姌拂落桌子上的茶具,失声痛哭。
最后,她眼里沁满了恶毒。
虞青苏!!!
若不是她蓄意报复,方镰怎么会舍得打她一个巴掌,若不是她这般羞辱与她,方镰如何会冷着脸与她这般冷漠。
虞青苏,贱人!!!
李侯府——
李世子看着李世子妃尚未消去掌痕的脸颊心疼不已。
李世子妃柔柔一笑,拉着自家夫君的手有些忐忑开口,“夫君,若是你发现妾身欺骗了你,你会不会不要妾身啊……”
李世子看着她担忧的样子,轻笑着开口说道:“傻乎乎的,只要你不背叛我,你要做什么都可以,而且,人都是有秘密的不是吗?”
“夫君最好了。”李世子妃笑得有些腼腆,伸手去抱了抱李世子,娇娇软软的撒着娇。
李世子伸手抱着她,满目宠溺。
相较之下,何等的差距。
凤辰宫——
虞青苏懒洋洋的爬起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温度也冷下去,可见是起了很久。
“娘娘,皇上再去看公主殿下,您要起了吗?”素芮撩起帘子走过来,看着虞青苏半醒半睡的,开口。
虞青苏打了一个哈欠,“起吧,本宫去看看孩子。”
素芮伺候着虞青苏起身后,洗漱好之后主仆两人朝着侧殿走去。
“你还是来伺候本宫吧,让青鱼去和宫秀看孩子。”虞青苏缓声开口。
这些年来,还真是习惯了素芮伺候,这一下子把人送出去伺候戚婧宸,她是那哪儿都不自在。
“是。”素芮笑着应下。
她只有在殿下身边伺候才会觉得自在,去伺候别人还真的不适应。
戚楼时抱着戚阳煦在回廊下晒太阳,至于戚婧宸,她被青鱼抱着,小把小把去揪青鱼的头发。
虞青苏走过去就是一巴掌打在她手上。
戚婧宸怔了怔,而后憋着嘴巴委屈的嚎啕大哭。
戚楼时默默移开目光照顾着戚阳煦全当自己没看到。
戚阳煦听着妹妹的哭嚎,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戚婧宸,默默移开目光窝在自家父皇怀里面晒太阳。
虞青苏冷眼看着戚婧宸哭嚎,等她哭够了之后,让宫秀来抱着她,让青鱼下去整理一下衣衫鬓发。
“怎么,舍不得了?”虞青苏看着看着戚阳煦默不作声晒太阳的戚楼时,挑眉询问了一句。
“你自己用命换的你都舍得,孤有什么理由舍不得?”戚楼时瞥了一眼虞青苏,冷声开口,“别想着找孤架吵,孤可吵不过你。”
“你怎么这么无趣?”虞青苏弯腰坐下来看着戚楼时,伸手捏了捏戚阳煦的手,不得不感慨这兄妹两个真的是……一点都不像!
“孤看你是闲的发慌。”戚楼时将戚阳煦递给素芮,伸手拽过虞青苏,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人提起来,就这么提着人朝着寝殿走去。
“戚楼时你放我下来!!”虞青苏分分钟就明白这人想干什么了,挣扎着去掰腰间的手臂。
戚楼时凉凉一笑,大步朝着寝殿走去,任由怀里这个女孩儿随便挣扎,“呵,你不是太闲了吗?孤觉得有必要让你忙一会儿,省得你闲的没事找事。”
“……,错了错了,臣妾错了,皇上~成妾错了~”会审时度势的虞青苏果断服软了。
娇娇软软的声音很容易让人心软,奈何戚楼时却不是容易心软的,而且他怎么可能会让到嘴边的鸭子飞掉呢。
一路走来,宫娥默默低头退避,全然当自己瞎了聋了。
虞青苏知道自己求饶无果,果断装死一般挂在戚楼时身上,笑嘻嘻的,虽然求饶无果带不妨碍她耍嘴皮子,“皇上现在都不会心疼臣妾了。”
戚楼时扯出一个凉凉的弧度,“孤有吗?孤这不是在为梓潼分忧解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