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苏拽了拽自己的手,接过却是被死死拉住。
她无奈至极。
这执拗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戚楼时啊!
呵,真不愧是父子!
“母后,天色已晚,你随儿臣回宫吧。”戚阳煦温声开口,整个人又乖又软的。
月苏一怔,随后急急忙忙开口,“可别!宫里那个鬼地方规矩忒多,我还是住客栈吧。”
戚阳煦神色黯然下去。
月苏心一软,“那个……,你别这样啊,哎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嘛!”
真是败给这个小孩了!
月苏游戏自暴自弃的想着。
戚阳煦垂着眼眸藏住眼里的得逞,拽着月苏朝着外面走去。
“臣参加太后娘娘。”
看着跪了一地齐声高喝的禁军,月苏非常的不自在。
她还是年纪轻轻的就当太后,怎么感觉好老!
可怜她的花酒啊,才喝到一半又要被带走,戚楼时父子两人怕不是专门来克制她的吧?!
凤辰宫。
戚阳煦将人送到门口转身离开。
月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月容啊,咱们要不还是溜吧。”月苏侧头和月容低声开口。
月容笑了笑,“姑娘,宸帝来了。”
月苏抬头,就看到披着一件披风走过来的男人,看他墨发未束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挺温柔的。
“走吧。”
对于这人的到来,他是丝毫都不惊讶,子曦那小子的手腕不简单,只怕如今的苏苏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吧。
月苏怔怔看着自己又被拽住的手,开口道:“去哪儿?”
“睡觉。”
戚楼时拽着月苏离开之后,兰佩和夕雨就出现了,看着活生生站在门口的人,两人扑上去抱着她就是一顿痛哭流涕。
月容最后忍无可忍,将两人拽开亮出长剑。
久别重逢的姐妹三人闹出了不少笑话,她们的屋子里,彻夜点灯。
寝殿。
月苏看着殿内的一切陈设,目露喜爱。
“花酒好喝吗?”
沉浸在四周陈设里面的月苏并未发觉戚楼时话里的危险,点点头,敷衍回答,“挺好的,就是你能不每次来打断我就更好了。”
戚楼时解下肩上的披风丢在一边,扯过要走远的月苏,在她诧异的目光下,淡淡丢出几个字,“沐浴。”
月苏就很天真的以为是这人晓得她不识路送她,可结果……
次日,月苏中午才起来,她是不想起的,只不过是被硬生生饿醒的。
这大概就贪欢大半夜的后果,腰酸,无比的酸。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月苏只想打爆他的狗头。
这男人昨晚上怎么是怎么说的,多欢好有助于她恢复以前的记忆。
然后还算账了,一桩桩一件件记得那么清楚,每一次非逼着她认错,保证下次不敢了,才会放过她。
哦,她以前肯定是瞎了才会看着这么一个臭男人!
“新鲜的虾粥。”戚楼时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看看脸色冷冷的人,躲过她的一记,不紧不慢开口道:“腰不疼?”
月苏脸色一变,看着他那样子,抬手一巴掌过去,“滚!”
“用完就丢不是好习惯。”戚楼时躲开,拿过一边的衣裙不顾她挣扎给她穿上,而后将人抱起来放在桌边的凳子上。
月苏看着一脸冷漠禁欲的男人,头疼的扶着额头。
他是如何做到盯着这张脸说那种话的?
“吃饭。”戚楼时将虾粥放在她面前,而后坐下来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等会儿团团和洛笙要过来,你有个心理准备。”
月苏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你不是说有四个孩子吗?还有一个呢?”
“死了。”
看着轻描淡写开口的人,月苏微微挑眉,并没有多少好奇的谷欠往,拿起勺子吃粥。
还别说,这味道是真不错。
戚楼时看着没多大反感的人,慢悠悠开口,“你看,昨晚之后,你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反感,足以可见我说的是有用的。”
月苏一脸鄙夷的看着戚楼时,“你可闭嘴吧!”
什么找回记忆,分明就是为了满足他自己而已!
她确实是没有多大反感,甚至是乐在其中,而且期间隐隐约约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但是,这并不能作为他往死里折腾自己的借口!
通过昨晚上,她深刻体会到这人,不仅霸道,更是无耻至极!
戚楼时笑了笑,眼里浮上些幽暗的目光。
月苏吃完粥就想往床上钻,吃饱喝足就该美美睡一觉。
戚楼时见状也没阻拦,反而是帮她拦下了两个急的跳脚孩子。
戚婧宸和戚洛笙守在寝殿门口看着如何都说不通的父皇,就差急得哭出来。
先前说好的可以见母后,如今又反悔了!
父皇说话不算数!
戚阳煦一身龙袍走过来,道:“打扰母后休息不妥。”
戚婧宸哼了一声,“皇兄见过自然是不着急的,臣妹和皇弟还没已经足足好些年没见过母后了!”
“母后回来已经是万幸,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一时。”戚阳煦温声开口,“大将军找你有事,你确定不去吗?”
戚婧宸瞪了一眼戚阳煦,不情不愿的离开。
打发一个,这个小的就更好打发了。
戚洛笙最终被自家亲皇兄拎去丢给先生教导。
姐妹两人都离开了,这里也就只剩下戚楼时父子,戚阳煦忽然开口询问,“父皇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看你母后的意思。”戚楼时负手淡声开口。
戚阳煦垂眸,“父皇,你和母后能不能在皇城里多呆一段时间?”
戚楼时看着眼前的孩子,微微一怔。
这几年来他确实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丢下所有事情生死不知,让子曦一个人承受了很多。
其实何止是子曦,愧对的还有团团和洛笙。
只是苏苏真的比几个孩子重要,他无法因为孩子而不去找苏苏。
“这个得看你的本事。”戚楼时抬手拍了拍戚阳煦的肩膀,“子曦,我很抱歉,这几年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戚阳煦笑了笑,“这几年儿臣成长了不少,虽然苦可也觉得值,至少儿臣如今有了那个本事可以护着想护住的人。”
这几年来,比他更苦的是父皇吧。
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从自己眼前坠落,生死不知,那种绝望,远胜于他们。
父子两人往后院走去,
“说来父皇这几年在西境过得好吗?”戚阳煦问了一句。
话音未落,他就知道这话时白问了,母后生死不知,父皇怎么可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