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下山,东方晟神情顿时就变了,暗骂自己糊涂,居然放跑了黄蓉,忙骑上准备好的马走去。
他也知道追不上黄蓉,不过路也是要赶的,前面不到百十里就有一个小镇,他打算先赶到那里,再做休息。
而黄蓉在离开东方晟,也去市集买了一匹马,她准备去前方百十里小镇附近的一个小村庄落脚,那样等天亮了,她再去小镇找东方晟。
但是可惜,她的马在半路上崴了马蹄子,要不是有武功在身,她非得摔伤不可。
无奈之下,黄蓉只能弃马徒步前行,走了大半天,黄蓉见到一间破庙,连忙进去歇息。
不一会儿,天色大变,又下起了下雨,黄蓉只能在破庙呆着了。
另一边,东方晟骑着马走在黄蓉说的道路上,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九阴真经,其他的倒都是次要的。
东方晟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离目的地大约还得两个时辰,不过此时天色已经大变了,东方晟虽然无奈,也只能继续冒雨前行,希望前方能有个避雨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东方晟看见前方有一个破庙,于是连忙策马飞奔而去。
黄蓉听到外面有马蹄声,连忙拿起自己的包裹,躲到了神像后面,偷偷打量进来的是什么人。
待黄蓉看清来人,黄蓉暗骂自己真是愚蠢,自己在这里躲雨,必定会遇见后面的东方晟啊,而且看着此时东方晟的眼神,黄蓉知道自己若是出去相认,百分之六十九没有好果子吃。
东方晟进来,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地上有一堆干柴,但是却没有点着。
这是黄蓉自己在破庙收集的,本想点火取暖的,但是东方晟的到来,让她还没有来得及生火。
东方晟见此,就知道这庙里肯定有其他人,不过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到来,躲起来了,不过东方晟也没有让人家出来的打算,当然这是因为她不知道对方是黄蓉。
东方晟走到柴堆附近坐下,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准备火折子,不过这也难不倒他。
东方晟拍了拍羽音的脑袋,羽音张开嘴巴,吐出一道火蛇,点燃了木柴。
黄蓉看到这个场景惊呆了,喷火的鸟她还是第一次见,现在她才相信这鸟是火焰鸟。
要不是这是晚上,黄蓉早就跑出去询问东方晟了。
东方晟生完活,见对方不愿出来,于是躺在火柴附近,然后抱着羽音开始假寐。
黄蓉看着东方晟的睡相,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红,心里嘲讽道:“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要搂着东西睡!”
黄蓉无奈,不敢出去,只能靠在石像旁边休息,黄蓉睡着,忽然感觉身体一会儿有点冷,于是双手抱胸,让身子暖和一点。
……
这雨吓得时间不短,最起码东方晟一觉醒来还在下着。
此时已经是白天了,东方晟出去看了看云层,就觉得这雨短时间停不了了。
但让东方晟意外的是,那个人居然到现在还没有主动出来。
东方晟走进庙里,拿出一本道经就要看,人家不想出来他自然也不会强迫人家。
不过当他听到神像后面传来一声“嘤咛”声,还有咳嗽声,就知道对方熬了一晚上肯定受了风寒,心里不禁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人家找的干柴,自己捡的现成的。
东方晟小心翼翼走过去,然后就看见是黄蓉躲在后面,此时她一身白衣靠坐在神像,面容还是那么的不可方物,肌肤赛雪,不过这次是病态般的白,让人看了忍不住新生怜悯。
东方晟轻声喊道:“蓉儿,蓉儿!”
但是黄蓉只是勉强睁眼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东方晟一模黄蓉的额头,顿时感觉滚烫,就知道黄蓉发烧了。
当然这罪魁祸首,不用想也是自己。
东方晟把黄蓉抱了下来,放在干草上,此时他也是一脸为难。
外面的干柴被大雨泡了一晚上,肯定是点不着了,这屋里哪怕是清理一下,也只能烧半个时辰。
东方晟把自己外面的衣服脱下,盖在黄蓉身上,自己在庙里找能点燃的东西。
这破庙还是土石较多,虽然房梁是木头做的,但是这个可不能拆,这一拆就等着挨雨淋吧。
东方晟还找了一个破烂的瓦罐,洗刷好,然后盛了雨水,开始用火烧热。
然后泡着一些干粮,勉强给黄蓉喂下。
不过很快火焰燃尽,黄蓉身子发冷,冻得打哆嗦。
东方晟看了看外面的天气,这要是抱着黄蓉出去,等到了小镇,黄蓉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个问题。
若此时能动用真气还好,他可以给黄蓉输送真气,但问题是他丹田的真气不能动,而且静脉里本来就不多的真气也早就用光了。
无奈之下,事急从权,东方晟只能抱住黄蓉了,他修炼精钢不坏神功有成,气血如鸿,身体散发的温度绝对满足黄蓉的需求。
黄蓉感觉到身边的热量,迷糊中也主动抱住了黄蓉。东方晟给黄蓉号了号脉,发现情况有所好转,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
而黄蓉此时也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此时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女的,经常被一个男的各种“欺负”,那男的好像就是东方晟,还有一个女的和自己不对付,二人一开始是各种斗气,后来反而还成了好姐妹……………………
另一边,昨天东方晟离开不久后,穆念慈和杨铁心还有郭靖也都陆续醒来,醒来后他们自然都忘了穆念慈输给东方晟的事情。
穆念慈也看出了杨铁心的心事,但是询问了一番,杨铁心说只是见了一个熟人,心神有点恍惚而已。
穆念慈见杨铁心不想多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饭桌上,杨铁心等穆念慈坐下说道:“念儿,爹本来叫杨铁心,因为被人追杀,不得不改名穆易。而郭靖,就是父亲当年结义兄弟郭啸天的儿子。”
对于郭啸天穆念慈并不陌生,因为杨铁心就供奉着郭啸天的灵位。
得知郭靖的身份,穆念慈喊道:“郭大哥!”
郭靖:“穆妹妹!”
杨铁心喝了杯酒,看着穆念慈和郭靖,越看越高兴,想了想开口道:“靖儿,当年我与你爹有过约定,若我们两家人生下的孩子若都是男孩,或者都是女孩,就让你们义结金兰。若是一男一女,那便结为夫妻。可现在康儿下落不明。我也当念慈为亲生女儿。所以我想要你们结为夫妻。也算是了解了我们两家的约定。”
“这,这怎么可以。”郭靖说着就站了起来:“我与穆姑娘也才初次见面,如何能够谈婚论嫁。”
穆念慈也是向杨铁心开口道:“义父,女儿现在还不想出嫁,还想要再多陪陪义父。”
二人这也算是变相的不同意这门亲事,不过杨铁心有心促成这桩婚事,向郭靖说道:“靖儿,这是当年我与你爹定下的约定啊,还是说,你觉得念慈配不上你?”
“不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郭靖慌忙摇头说道:“可是我已经有了婚约。”
接下来郭靖就将草原的事情,说了出来,自己已经成了蒙古的金刀驸马。
杨铁心见此只能放弃,不过最后还是交代,二人哪怕不能结为夫妻,也要多多亲近,相互扶持。
对此,郭靖和穆念慈自然没有意义。
晚上,杨铁心悄悄溜出去,穆念慈和郭靖在杨铁心出去,也随后跟上,他们早就察觉杨铁心不对了,自然会注意杨铁心的行踪的,想看看他这是去哪。
原来白天,杨铁心碰到上香回来的包惜弱,正好一阵风吹起轿帘,他看到了包惜弱,当时强忍住上前相认的心思,但是到了晚上,却再也忍不住了,他要去王府问个清楚,她为什么改嫁他人,做了别人的王妃。
郭靖二人一路跟随杨铁心,见他翻墙进了一个高大宅院,郭靖纳闷道:“杨大叔这是要做什么?”
穆念慈心里也是疑惑,于是二人相视一眼,连忙跟上。
赵王府很大,杨铁心既要小心府中侍卫,又要自己摸询路况,大部分时间都是领着郭靖和穆念慈到处转。
此时微风也起来,看这天气就算不下雨,也要刮起大风。
而杨铁心也是好运,居然走到了包惜弱的农舍附近。
在这金碧辉煌的王府看见三间破败的茅草屋,杨铁心不觉得有点突兀,不过这茅草屋给了他十分熟悉的感觉。
杨铁心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推开门就见就见一个中年女子坐在桌边,一手支颐,呆呆出神。这女子四十岁不到,姿容秀美,不施脂粉,身上穿的也是粗衣布衫。
杨铁心多年流浪,样貌早已大变,但是包惜弱养尊处优,还是当年的模样。
杨铁心现在已经认出了,这王妃果然是自己的妻子,包惜弱,不禁悲从心来,有心要质问她,但是又见屋中桌凳橱床,竟然无一物不是旧识,心中一阵难过,眼眶一红,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来,伸袖子在眼上抹了抹,走到墙旁,取下壁上挂着的一根生满了锈的铁枪,拿近看时,只见近枪尖六寸处赫然刻着“铁心杨氏”四字。
他轻轻抚挲枪杆,叹道:“铁枪生锈了。这枪好久没用啦。”
包惜弱见有人进来,本想喊叫,但是一见到杨铁心,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失神,不愿喊人前来,不过当见到杨铁心触摸铁枪,包惜弱忍不住说道:“请您别动这枪。”
杨铁心道:“为甚么?”
包惜弱道:“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杨铁心涩然道:“是吗?”然后顿了一顿,又道:“铁枪本有一对,现下只剩下一根了。”
包惜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问道:“甚么?”杨铁心也不答话,把铁枪挂回墙头,向枪旁的一张破犁注视片刻,说道:“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惜弱听了这熟悉又陌生的话,全身颤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目瞧着杨铁心,道:“你……你说甚么?”
杨铁心缓缓的再次说道:“我说这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的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惜弱听了,顿感双脚酸软无力,跌在椅上,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丈……夫去世那一夜……那一夜所说的话?”
杨铁心还是不答,走到板桌旁边,拉开抽屉,只见放着几套男子的青布衫裤,正与他从前所穿着的一模一样,他取出一件布衫,往身上披了,说道:“我衣衫够穿啦!你身子弱,又有了孩子,好好儿的歇歇,别再给我做衣裳。”
这几句话,正是十八年前那晚,他见包惜弱怀着孕给他缝新衫之时,对她所说。她抢到杨铁心身旁,捋起他衣袖,果见左臂上有个伤疤,不由得惊喜交集,只是十八年来认定丈夫早已死了,此时重来,自是鬼魂显灵,当即紧紧抱住他,哭道:“你……你快带我去……我跟你一块儿到阴间,我不怕鬼,我愿意做鬼,跟你在一起。”
杨铁心抱着妻子,两行热泪流了下来,也没有了问责的心思,过了好一阵,才道:“你瞧我是鬼吗?”
包惜弱搂着他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总是不放开你。”顿了一顿,又道:“难道你没死?难道你还活着?那……那……”顿时,包惜弱心里升起百般滋味。
外面的郭靖和穆念慈,此时哪还不知道,这屋里的人就是杨大婶,二人想要进去,却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他们二人在房屋后面听着,那脚步是从左侧传来,二人也没及时发现,此时也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屋中的二人。
就在犹豫间,听到那人说道:“娘,你怎么又伤心啦?你在跟谁说话?”来人正是杨康。
二人听了这话放下心来,毕竟这人喊杨大婶母亲,很有可能就是杨大叔的孩子。
屋里包惜弱也是一惊,道:“我没事,就睡啦。”
杨康自然不会相信,刚才他明明听得室内有男人之声,说道:“娘,孩儿我有话跟你说。”
包惜弱道:“明天再说罢,这时候我倦得很。”
杨康见母亲不肯开门,心里疑心更甚,以为自己母亲被人劫持,于是道:“母亲,孩儿进来了!”
说完用力推开门栓,走了进来。此时杨铁心和包惜弱也都没做好和杨康相认的准备,杨铁心已经躲进了壁橱里面。
所以杨康直闯进来,也只是看见母亲脸色苍白,颊有泪痕,但房中却无别人,甚为奇怪,忙问:“妈,出了甚么事?”
包惜弱定了定神,道:“没事,我心里不大舒服。”
杨康走到母亲身边,靠在她怀里,说道:“娘,你说师傅过几天来了,会不会又训我?”
眼睛却瞥到板橱门缝中露出一片男子衣角,心中顿时疑云大起,当下不动声色,心中却琢磨:“橱里藏得有人,不知妈知不知道?”
包惜弱:“你若是听话,你师父自然不会训斥你!”
包惜弱:“你若是听话,你师父自然不会训斥你!”
杨康缓步走到,来到那铁枪前面说道:“师傅最喜欢我练杨家枪了,下次见到他,我一定好好练给他看!”
说着从壁上摘下铁枪,一抖一收,红缨一扑,一招“起凤腾蛟”,猛向板橱门上刺去。这一下直戳进去,郭靖与杨铁心不知抵御,眼见是不明不白的送了性命。包惜弱心中大急,顿时晕了过去。外面的郭靖和穆念慈只是偷听,也不知里面的情况,心里也只是好奇怎么听不见杨大叔(义父)的声音。
康枪尖未到橱门,已自收转,心想:“原来母亲知道橱里有人。”于是拄枪靠在身旁,扶起母亲,双眼却注视着橱中动静。
包惜弱悠悠醒转,见橱门好端端地并未刺破,没有酿成这人间惨剧,心里大为喜慰,但这般忽惊忽喜,已是支持不住,全身酸软,更无半分力气。
完颜康甚是恚怒,问道:“娘,我是您的亲儿子吗?”包惜弱道:“当然是啊,你问这个干吗?”完颜康道:“那为甚么很多事你瞒着我?”
包惜弱初时还不明白儿子的意思,但是当她也看见壁橱门缝中那片衣角,再联想到杨康刚才的动作,就知道儿子已经发现屋里有人了。
包惜弱思潮起伏,心想:“今日之事,必得跟他明言,让他们父子相会。然后我再自求了断。我既失了贞节,铸成大错,今生今世不能再和铁哥重圆的了。”
言念及此,泪落如线。杨康见母亲今日神情大异,心下更是惊疑不定。包惜弱道:“你好生坐着,仔细听我说。”
杨康虽然依言坐了,手中却仍绰着铁枪,目不转睛的瞧着橱门。包惜弱道:“你瞧瞧枪上四个甚么字?”
杨康道:“我小时候就问过妈了,你不肯对我说那杨铁心是谁。”
包惜弱道:“此刻我要跟你说了。这枝铁枪,本来是在江南大宋京师临安府牛家村,是我派人千里迢迢去取来的。墙上那个半截犁头,这屋子里的桌子、凳子、板橱、木床,没一件不是从牛家村运来的。”
杨康道:“我一直不明白,娘为甚么定要住在这破破烂烂的地方。儿子给你拿些家具来,你总是不要。”
包惜弱道:“你说这地方破烂吗?我可觉得比王府里画栋雕梁的楼阁要好得多呢!孩子,你没福气,没能和你亲生的爹爹妈妈一起住在这破烂的地方。”
杨铁心在壁橱听到这里,心头也是大震,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杨康笑道:“妈,你越说越奇怪啦,爹爹怎能住在这里?”
包惜弱叹道:“可怜他十八年来东奔西走,流落江湖,要想安安稳稳的在这屋子里住上一天半日,又哪里能够?”
杨康睁大了眼睛,颤声道:“娘,你究竟在说些甚么?”
包惜弱厉声道:“你可知你亲生的爹爹是谁?”
杨康更奇了,说道:“我爹爹是大金国赵王的便是,妈你问这个干吗?”
包惜弱站起身来,抱住铁枪,泪如雨下,哭道:“孩子,你不知道,那也怪你不得,这……这便是你亲生爹爹当年所用的铁枪……”指着枪上的名字道:“这才是你亲生爹爹的名字!”
杨康身子颤抖,只觉得头晕目眩,下意识想离开这里,壁橱里的人他也不想追究了,叫道:“妈,你神智胡涂啦,我去请太医去。”
包惜弱道:“我胡涂甚么?你道你是大金国女真人吗?你是汉人啊!你不叫完颜康,你本来姓杨,叫作杨康!”
杨康惊疑万分,又感说不出的愤怒,转身道:“我请爹爹去。”
包惜弱道:“你爹爹就在这里!”大踏步走到板橱边,拉开橱门,牵着杨铁心的手走了出来。
此时杨康没有比武,所以不认识杨铁心,但绕是如此,心下见了他从壁橱里出来,也是百般思绪出心头。
虽然直觉告诉杨康自己母亲说的是真的,但是十八年来陪伴他的一直是完颜康,对于杨铁心,自然是无什么感情,此时杨康也是脑袋不清醒,一枪朝杨铁心喉咙刺去。
包惜弱连忙拦住,伤心道:“康儿,他是你的亲爹啊!”
这时郭靖和穆念慈也跳窗进来,穆念慈来到杨铁心身边,郭靖看着杨康喝道:“你见了亲生爹爹,还不磕头!”
杨铁心见到郭靖和穆念慈进来,疑惑道:“靖儿,念儿你们怎么跟来了?来来来,这是康儿,你们认识一下!”
杨康此时也恢复了一丝理智,知道自己杀不得杨铁心,把铁枪丢掉,看着郭靖道:“臭小子,口出狂言,看小王来教训你!”
杨康和郭靖无什么仇怨,此时也只是单纯的发泄而已。
杨康武功本来略高于郭靖,但东方晟传了他几招降龙十八掌,所以二人斗得也是旗鼓相当。
包惜弱和杨铁心喊道:“你们兄弟别打了,别打了!”
但是杨康不听,他需要好好发泄。
二人的打斗最后终于引来了守卫,守卫老远就看见这里打斗,连忙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杨康听见守卫大喊,知道不好,把郭靖震开,拉住自己的母亲,说道:“算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快走吧!”
杨康知道,此时最好就是让他们三人离去,不然事情会更糟。
但是杨铁心说道:“康儿,我必须带你们母子离开,不能再让你认贼作父了!”
“你滚啊,我是不会离开的!”然后又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补充道:“我母亲也不会离开的!”
郭靖听了,却是想趁杨康不备打晕他,但是杨康反应不慢,挡住了他的进攻。
不过这下手却松开了自己的母亲,郭靖看着越来越近的侍卫道:“杨大叔,你们先带杨大婶走!”
杨铁心看着越来越近的侍卫,也知道不能在呆下去了,忙道:“靖儿,你小心!”
说完,抱起哭哭啼啼的包惜弱和穆念慈离开了这里,杨康见母亲离去,心里大急,就要追去,但是郭靖直接一招亢龙有悔打出,杨康一时不察,被打得后退了三步。
郭靖见好就收,连忙也朝杨铁心他们追去。
这时侍卫已经来到杨康身边,道:“小王爷要不要去追?”
杨康看着这群侍卫恨不得杀了他们,怒道:“王妃被人虏去了,你说呢?”
说着,杨康赶紧追去,守卫也连忙跟上。
而完颜洪烈也很快收到了包惜弱被掳去的消息,连忙点齐亲兵,调集人手追去。
此时,天空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雨。
杨铁心等人逃出了王府,就是一路狂奔,郭靖掉在后面跟着,而在他后面,杨康领着人跟着。
不过此时城门已经关闭,杨铁心只是到处乱跑,找藏身之地。
跑着跑着,杨铁心忽然瞧见迎面走来两个道士。一个白须白眉,神色慈祥;另一个长须如漆,神采飞扬,背上负着一柄长剑。杨铁心一愕之间,随即大喜,叫道:“丘道长,不曾想今日又见到了你老人家!”
原来这两个道士一个是丹阳子马钰,一个是长春子丘处机。他二人与玉阳子王处一约定在中都聚会,共商与江南七怪比武之事。
师兄弟匆匆赶来,不意在此与杨铁心夫妇相遇。丘处机内功深湛,驻颜不老,虽然相隔一十八年,容貌仍与往日并无大异,只两鬓颇见斑白而已。
他忽听得有人叫唤,注目看去,却不相识。杨铁心叫道:“十八年前,临安府牛家村一共饮酒歼敌,丘道长可还记得吗?”丘处机道:“尊驾是……”
杨铁心道:“在下杨铁心。丘道长别来无恙。”说着扑翻地就拜。
丘处机急忙回礼,心下却颇为疑惑,原来杨铁心身遭大故,落魄江湖,风霜侵蚀,容颜早已非复旧时模样,包惜弱都认不出来,更何况他呢。
杨铁心见他疑惑,而追兵已近,不及细细解释,挺起花枪,一招“凤点头”,红缨抖动,枪尖闪闪往丘处机胸口点到,喝道:“丘道长,你忘记了我,不能忘了这杨家枪。”
枪尖离他胸口尺许,凝住不进。丘处机见他这一招枪法确是杨家正宗嫡传,立时忆起当年雪地试枪之事,蓦地里见到故人,不禁又悲又喜,高声大叫:“啊哈,杨老弟,你还活着?当真谢天谢地!”
这时,郭靖也跑了过来,郭靖见到马钰道:“道长,你怎么也在这里。”
“靖儿,是你!你这是?”
还不带说话,四面八方已经被金兵围住,完颜洪烈虽然出来的晚,但是因为骑着马,也和杨康一块到达。
欧阳克,彭连虎,沙通天,侯通海等人也来到,把他们围在一起,不过顾念到王妃,不敢擅自出手。
包惜弱身子很弱,奔波这么长时间,也早已经晕了过去。
杨康看着丘处机道:“师父,这人掳走了我母亲,你快救他!”他不提杨铁心身份,却不知道丘处机刚才都已经把一切都弄清楚了。
丘处机:“康儿,你快过来,这才是你的生父!”
杨康没有料到丘处机会说这种话,只感觉气血翻涌,身子往后倒去。
完颜洪烈扶住杨康,说道:“道长,可不要胡说,康儿乃是我生子!”
其他人听了也是眼神变换,彭连虎看到完颜洪烈的眼神,往怀里一掏,三枚毒镖朝杨铁心打去。
丘处机直接一剑荡开,喝道:“好贼子!”
说着就要上前和彭连虎打斗起来,却忽然听见右上方窗户破裂,一道人影蹭了下来。
丘处机本以为是敌人,但是那人落地一看,就见他也是一身道袍,手拿拂尘,正是师弟铁脚仙王处一。
“师弟,你也来了!”
“嗯,师弟本来好生休息,却在楼上见师兄要大动肝火,于是跳下来帮忙。”
完颜洪烈扶着杨康道:“夺回王妃!”
彭连虎沙通天还有侯通海等人连忙朝他们攻去,金兵也把杨铁心他们团团围住。
郭靖和穆念慈各挡住一路金兵,杨铁心抱着包惜弱也是大杀四方。
欧阳克正要偷袭,却听得高出有人喊道:“淫贼,受死!”
欧阳克连忙抬头看去,就见楼上高高矮矮的站着六个人,黑暗之中又因为下雨看不清楚面目。
彭连虎等知道来了旁人,但不知是友是敌,此时恶斗方酣,谁都住不了手,不过看欧阳克反应,很有可能是敌人。
郭靖听得语声,心中大喜,叫道:“师父,快来救弟子!”
楼顶上两人跃下地来,一人挥动软鞭,一人举起扁担,齐向欧阳克打去。那使软鞭的矮胖子叫道:“采花贼,你再往哪里逃?”
举起扁担的说道:“靖儿不怕,师傅们来了?”
这六人正是江南六怪。他们在塞北道上与郭靖分手,跟踪白驼山的八名女子,当夜发觉欧阳克率领姬妾去掳劫良家女子。江南六怪自是不能坐视,当即与他动起手来。欧阳克武功虽高,但六怪十余年在大漠苦练,功夫已大非昔比。六个围攻他一人,欧阳克吃了柯镇恶一杖,又被朱聪以分筋错骨手扭断了左手的小指,只得抛下已掳到手的少女,落荒而逃,助他为恶的姬妾却被南希仁与全金发分别打死了一人。
六怪送了那少女回家,再来追寻欧阳克。哪知他好生滑溜,绕道而行,竟是找他不着。六怪知道单打独斗,功夫都不及他,也不敢分散围捕,好在那些骑白驼的女子装束奇特,行迹极易打听,六人一路追踪,来到了这上京,正好听到这里有打斗声,于是前来观看,正好看到一身白衣的欧阳克,还有苦战的郭靖。